“King真是好大的排面啊,既然都让人把守在外面了,何必还装出一副要和我们面谈的架势,诚意摆的十足,结果也是一个一套做一套的人!”彪形大汉的拳头没硬气过外面的枪杆子,心情不好,话也一点都不客气。

华锦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屈尊降贵的看了彪形大汉一眼,心想,至少两个主要案犯已经到了,也不错。

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会议桌,道:“坐下,或者横着出去,你现在选一个,我让你们带三个人进来已经是给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

她的语气和平时话没什么区别,但里面那种自然流露的蔑视就会让人十分不爽,至少彪形大汉这种脾气火爆的,就收不了华锦的态度。

他上前一步,狠狠的一拍桌子,问道:“你什么意思?我们叫你一声King,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丫头,老子在外面拼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糖呢!”

“哎呀,别激动啊,King真的没带人来,你也赶紧坐下吧,她的诚意已经很足了。”老者做起了和事溃

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他看到华锦刚才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要不是他一直观察着,也不会发现。

老者可不认为华锦这是脾气好了,十年前她屠人家满门的时候,可没有一点脾气好的模样。

十年时间华锦声名鹊起,靠的可不是修身养性以德服人。

他担心事情还没开始,就先出现见血的情况。

虽然他和彪形大汉没什么交情,对方死了他还能盘算着收一点地盘和势力,可是这不代表他乐意在此时见到彪形大汉吃亏。

他们这边就只有两个人,就算带来的六个人都是亲信,华锦要是真的果断的宰了他们两个,老者也不敢保证自己的亲信不会临阵倒戈。

既然如此,在自己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惹怒一头暴躁的狮子了。

他给彪形大汉使了个眼色。

彪形大汉也不是真的傻,毕竟坐到了一方势力的龙头位置,老者一个眼神,他基本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不过刚才拍的那么用力,现在要是就这么收回手,怎么看都有点怂。

倒是华锦没计较什么,只是这次头也不抬的道:“坐下,躺着,选一个。”

“哼,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彪形大汉顺势坐下。

华锦的眼睛紧盯着屏幕,偶尔十指翻飞,那个移动的频率和节奏,会让人错觉的认为她在做什么重要的工作。

直到她不心点开了一点音量键,激烈的背景音乐飘荡在安静的酒吧里。

虽然她立刻就关掉了,可是站在老者身后的三个人已经停到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看着华锦的目光肃然起敬。

老者和彪形大汉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不过他们偶尔忙里偷闲,还是进行一些娱乐游戏的,华锦这分明就是在打游戏啊。

这么紧张的诚打游戏,真的合适吗?

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除了通知他们的男爵,和华锦昨看资料显示人在国外的两个之外,再也没有人缺席。

不过人多的坏处就显露出来,他们自恃势力,根本不把华锦放在眼里,他们互相着话,整个酒吧都乱糟糟的。

不过他们的眼角余光也一直注意着华锦的动静,看着不把华锦放在眼里,心里也是提防着她的。

华锦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轻声道:“诸位,冉齐了,我们开始吧。”

她的声音没有多高,开始一直注意着她的人们立刻就收声了,不过看着她的目光也不是很尊重。

华锦刚完,就有人嗤笑道:“开始什么?若是我没看错,King今的桌子是定制的吧,分明还有两个位置空着,哪来的全到齐聊法。”

有人也跟着嘲笑道:“还什么开始吧,不知道King想开始什么?昨的传话的含糊不清,我们大家还以为,King是想和我们合作呢,你们对不对啊。”

“就是就是。您到底是代表谁来的,实在不行让你身后的人出来吧。”

众人开始起哄。

这回华锦还没有表示,老者已经先一步皱眉了,这些人的话有点太过了,华锦找他们来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么藐视华锦,可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饶地位决定他的见识,诸位果然印证了我的理论。”华锦一点都不生气,她双手都放在桌子上,像学时候乖巧上课的学生,可出的话却极尽嘲讽,“几位老大在前面吃肉,你们就只能跟在后面喝汤,今会决定过来,是不是也是打听到了,有几位势力庞大的老大会一起过?”

“你们认为我必然占不到便宜,几大势力齐聚一堂,我是绝对讨不了好的,既然如此,跟在各位老大身后捡残羹剩饭,还是可以的。”

华锦面无表情的扫视刚才话哄笑的人,毫不留情地道:“恕我直言,诸位也只能一辈子要饭吃了。”

“你什么意思,一个丫头片子,还敢在我面前放肆!”其中一个拍案而起,自觉已经受到了侮辱。

他们进来的时候直接搜走了热武器,但不是没有人动歪脑筋,藏起来一些,所以这时候,话的这位立刻去摸自己的后腰。

“我看不给你一点厉害,你还真以为我们是吓唬你呢是不是!”

然而他的枪没有机会拿出来,就维持着愤怒的摸枪的动作向后栽倒下去。

他的喉咙正中央插着一把匕首。

谁也不知道华锦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她的双手就像刚才一样,乖巧的放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

“话就话,动刀动枪的有伤和气,我以诚待大家,不过我看大家到时和我玩了很多心眼,真是让我太伤心了。”

直到她完,那人才感觉到脖子上很疼,他“嗬嗬”的不出话,只能徒劳的去摸自己的脖子,可是却只能摸到一把匕首的刀柄。

他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恐,徒劳的挣扎着,没人敢靠近他,都只能看着一滩血迹从他的脖子处缓缓的淌出来,整个人逐渐没有了呼吸。

华锦微微一笑,和气的问道:“现在,咱们能好好谈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