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还是那么年轻,是她没有结婚之前的模样,华锦当年从路振理那边拿来的,。
华锦猜测,应该是她和季景云恋爱时候的照片,无忧无虑,幸福全都写在脸上,和旁边的季景云的照片倒是般配。
应该都是同一时期的。
华锦这个人的脑回路不太正常,她说是来扫墓,可是手里连束花都没带,两手空空,看着就像是随便路过的。
她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说话也不是那么正经,对着路望舒说:“您给的任务也太困难了,我用了六年才完成,还挖出一个叛徒,说实话我挺心疼的,你不知道谢利对我多好,就和半个爹似的。”
说完,她有看着旁边的墓碑说:“哦,季叔叔,您也算我半个爹,别生气。”
多亏季正则不在,否则非得被她气到不可。
“你这人除了长得好,毛病一大堆,你说杀害季景云的凶手都死了,你还非得让我去端了人家整个组织,做了这么大贡献,联合国也不可能给您发个奖状,发了你也收不到不是。”
华锦没什么忌讳和讲究的在路望舒的墓碑前坐下来,说:“您给我这么一个遗愿,我还不好意思不做,现在好了,我还赔进去一个能打的秘书,我亏大了啊。”
“季叔叔,我妈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了,您在下面可对我妈好一点,万一您欺负她,她半夜来找我,您说我除了打您侄子之外,也没什么好办法让我妈消气不是。”华锦数落完路望舒,又对季景云说。
这么别具一格的威胁方式,估计也就只有华锦能想出来了。
然后她又对路望舒说:“还是您有眼光,季家都是好男人,季正则竟然真的能等我,估计刚才我威胁季叔叔的话都是白说,他现在指不定和您怎么取笑我呢。”
华锦的声音渐渐变轻,带了点说不出来的惆怅,“您给我安排的身份真好,论心计,我还差您好大一截呢,您放心吧,华家蹦哒不了太久了,等我给您报仇,把他们都送下去,到时候让您天天拿小叉子给他们扔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炸。”
她越说越不靠谱,好在也没人听到。
该说的都差不多了,华锦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说:“走了,晚上还得去华家见那群极品呢,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您。”
她走的很干脆,一点也不留恋,墓园的门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扫墓的人,看不见伤感不说,好像还有点高兴?
他看着有点瘆得慌。
郊区的这个墓园是建在半山上,环境好,价格也好,但是省心,而且安全,管理严格,没有身份证是上不来的。
下山还有一点距离,一般再悲伤的亲属,走过这么一段路之后,心情也会平静不少,等到了山脚下之后,也就没有那么悲伤了。
华锦觉得建造这个墓园的人,想的还是挺全面的。
今天早上是季正则送她来的,她来的时候能打车,回去只能叫车了。
她一边走一边打开打车软件,手动把自己的定位定在墓园的山脚下。
最近一辆距离她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华锦看着对方的定位,没注意周围的动静。
墓园这地方平时也没有人会来,也不是扫墓的时间,她也不用担心撞到人。
“华小姐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真让我疑惑,您刚才是去扫墓的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华锦看手机,她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不客气的说:“好狗不挡路。”
王瑾仁脸上的怒火一闪而逝,但他很快控制住了,冷嘲着华锦,“华小姐这个心情,您真的是来扫墓的?”
“反正不是来看你的。”华锦面无表情的说。
王瑾仁压不住怒火,上前一步,冷声威胁道:“华锦,几年不见你的嘴皮子倒是比原来利索的,谁给你的底气,季正则吗,还是你那漂亮的履历!你信不信,我想让朗轩破产,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华锦笑了一声,“王少这话说的,我还需要季总给我底气吗,我自己的底气就足得很,至于朗轩,您是没睡醒吗,拿朗轩威胁我,请便,您可以试试,正好我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了。”
意思就是王瑾仁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华锦,你别太得意,以为自己盘活了几个国外的破产企业,就能让朗轩起死回生了,朗轩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吧,知道朗轩还有多少练习生吗?”王瑾仁笑的很阴险,“就朗轩现在的仨瓜俩枣,你想拿谁出来竞争?”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华锦眼皮都不抬,看着手机上出租车的定位越来越近,说:“王少大老远的跑到墓园来,就是为了提醒我,朗轩现在的练习生有多差,让我心里有数吗?那好意我心领了,谢谢。”
王瑾仁被华锦噎得说不出话,但是他心理素质好,而且还是个神经病,所以只一会儿,立刻就又笑了,说:“其实我千里迢迢的从市区里赶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华锦,说:“我发现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你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华锦抬起头,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王瑾仁,“王少,您有病啊?”
“相思病。”神经病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考虑的,王瑾仁神经病发作,可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他以为能看见华锦窘迫或者尴尬的表情。
可是他没想到,华锦是个资深神经布者,隐性的,平时不发作,发作起来不是人。
她不客气的说:“有病吃药,我男人专治相思病,一顿大棒打下去,保证你什么病都好了。”
王瑾仁脸上的笑收回去,目光阴狠的看着华锦,“华锦,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从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拖走,让别人都找不到你。”
华锦冷笑一声,“王少,咱俩打个赌,你还没动手之前,我就先让您体验一次断臂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