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有一个装满散发着残留食物恶臭的铁桶。
刹那间,五个人一阵干呕。
恶心完以后,陈少悲哀的发现,身后的四个同伴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孙尧圣一看乐了,“不错,不愧是当老大的料,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陈少心中有一万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子只是腿软了跑不动了呀!鬼才愿意逞这个威风,这老大谁爱当谁当去,妈妈,我要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孙尧圣半途叫停了出租车。
“不好意思啊师傅,我下去买个东西,很快就回来,耽误的时间也算在路费上。”
“去吧,路上小心点,我这也是最后一趟车,不赶时间。”
等到孙尧圣回来,看着他大包小包的袋子往车里拎,朱晓飞不明白地问道,“你是刚才没吃饱吗?买这么多桂花糕干嘛?”
孙尧圣神秘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
下了车,在的士司机苦口婆心的劝导下,迫不得已的孙尧圣三人再三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大晚上的在外逗留后,这才让心满意足的出租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呀。”望着红色的尾灯拐弯不见,朱晓飞无不感慨地说道。
孙尧圣却不给他继续借题发挥的契机,“不久之前,我貌似在你那听到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吧。”
朱晓飞先是怒视打搅了自己感悟生情意境的孙尧圣,随后伸了伸懒腰,“累了,回去洗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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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一次从武展中心回来,余斌就变得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变得喜怒无常,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居然打情骂俏,有说有笑?”
一大早,余斌就在学校的一处假山里席地而坐,身旁两侧摆满了或是空空如也,或是还未开启的酒罐。只是那些已经喝完的易拉罐,几乎都是被用蛮力捏瘪的形状,毫无例外。
“还以为你自命清高,原来是有眼无珠!可恨我为不顾一切的为你拼命,结果落得一个对牛弹琴的下场。一个除了皮囊好看,其它一无是处的废物东西,他哪一点比得上我,哪一点!”
疯言疯语完,手里的酒又是仰头之后一饮而尽。
“咔嚓。”
鼓胀的酒罐被捏得找不回原形后,被余斌随手扔在了旁边。
独饮数罐酒的余斌本以为不会有不开眼的家伙过来打搅自己,没曾想下一罐的拉环还没拉开,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余斌身为新闻系的学生会主席,上不上课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随心所欲。平常考勤的纪律表就在他的抽屉里放着,老师们看在副校长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秉承“威武不能屈”的学生们在举报过后不仅没有等来正义的审判,反而落得自己一身骚,事后还被余斌公报私仇以后。明明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醒目的空着,大家又成了睁眼瞎。
作威作福了一年半,余斌也很好奇这个不怕死的愣头青到底是谁。
“社长!”
余斌的头衔有很多,一事无成只能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充场面的跟班们叫他老大或者余少。关系不远不近,敬畏他的同学们称呼他为主席。而这一声“社长”,只有自己刚成立游戏社招来的社员才会这么喊。
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声音老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还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连一个刚招收进来的社员不守规矩,要不要先关起门来捶一顿再给一脚踢出都要问自己,余斌就有先把这一套流程在他身上走一遍的冲动。
“石海涛,你是蜜蜂吗?能不能别成天有事没事就围在我身边转。”
石海涛,也就是那天帮余斌前去打探徐寒为何会出现在武展中心的一米九大高个。凭着那张和身高成正比的脸,硬是在余斌已经有了游戏社副社长的人选情况下,看在他办事得力不好冷落人心的面子上,扶他上位。
你还别说,石海涛在副社长的位置上还真就对得起“物尽其用”这四个字。新社团成立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在余斌当了甩手掌柜的情况下,石海涛凭着一己之力让整个社团的申请表变得供不应求。虽说有余斌这个金字招牌立在那,但整个社团新闻系的学生只占了三成不到,其余系的学生,可不在乎新闻系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完全就是冲着石海涛那一张巧舌如簧,能把入社说得如同报效祖国那样的伟大。
试想,哪个热血男儿没有为国争光的理想,哪个有志青年没有身披国旗在千万人面前高唱国歌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