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跪下来,“皇上,臣方睿愿意顶替叶大人护送……”

越宗清皱了皱眉,“李重福,给我去叶府问问,叶隆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阵安静,没想到到了这种关头,越宗清竟然还是维护叶隆的。

其实换一个人去做,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李重福正要回话,突然听见叶隆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臣叶隆上朝来迟,请皇上恕罪——”

越宗清一听,当即给李重福使了个眼色,李重福会意。

“叶大人,快进来吧……”

叶隆这时也正好走了进来,他穿着官服,那右边胳膊却是挂起来的,右边肩膀高高耸起,与左边的肩膀完全不对称。

越宗清一看,立马明白了,这家伙不是发烧,是受伤了。

叶隆进去就跪下了,“臣昨晚受了些风寒,不过朝堂之事并不会耽搁……”

李侍郎看他一眼,“叶大人,这上朝的事您都能迟到了,别的事,您能保证不会耽搁?”

永安伯也是虚情假意地问着:“叶大人,你这胳膊……怎么放不下来啊?是不是受了伤?”

“是啊,叶大人,您这脸色也很苍白,如果您要是运输路上出了什么差错,大御国也是损失了一位清官啊……”李侍郎和永安伯一唱一和,很是默契。

叶隆目不斜视,“皇上,叶隆无妨,还是老百姓们更重要……”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去运送?!”越宗清瞪了他一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都快出发了,这人去不了了。

而越宗清不知道的是,叶隆这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来到朝堂上的。

早上他要起床上朝,叶钱氏却已经派了人去给他请了假,皇上批准了。

他一听就知道不对,这运送的事情从来都是皇上跟他单独商量的,因为运送的物资都是从国库里出的,而国库的东西都是从百姓手上征收的,于是越宗清十分重视,这么多年来,也只会信任他不会贪图国库里的一分一毫,信任他不会在运输路上做手脚。

这次灾害严重,越宗清最为正视这件事,于是也是衣不解带地同他商议物资数量、运输路线以及分配等问题,在这就快出发的关头,越宗清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不上朝议事的!

于是他咬着牙穿了衣服,铁了心要上朝。

这一回叶钱氏是哭着喊着拦住他,坚决不能让他再冒险。

叶知听到了动静,也是赶了过来,一进夫妻两的庭院,就看见叶钱氏哭得跟泪人似得,拉着叶隆不让他走。

“你的伤这么重,要是又受到歹人伏击怎么办?”叶钱氏紧紧拽着叶隆的左手,不让他出去。

“糊涂!”叶隆挣脱不开,“你想一想,他们在这个时候刺杀我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我送不了物资!如果我不去朝堂,他们必定会弹劾我,让别人取代我!”

“取代这一次又如何?”叶钱氏依然不肯放手,“你做了这么多年,你那个得力的下属严松柏,也是能做得好的,你信不过他?”

“官场险恶,我都被刺杀了,他这种连朝堂都去不聊,被秘密抹杀掉不更是简单?”叶隆清楚严松柏的性子,跟他的名字一样,正直、死板,如果真的有人取代自己的位置,在运输过程中谋取些什么,严松柏一定会制止。

而那些人,就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