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正是阎景山和冼宁澜带回来的双胞胎之一,阎亦苒。
女生看着最多也不过十四五岁,但是已经长成一副香国色的俏模样,完全的明星公主范儿。
阎景山特意转过头去,对着阎亦苒道,“苒,记得爸爸跟你过什么吗?”
阎亦苒先是做了个惊慌的表情,“啊!我忘记了。”
看到阎景山的眼色,随即又马上笑开来,然后一双又细又白的手掌巴到驾驶位的后背上,“知道啦,老爸,我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一定会保护好妈咪和安的,放心吧。”
女生一双内勾外翘堪比杏眸的丹凤眼,闪着精光,阎景山怕的就是她太聪明了,能够瞬时就想出N多种折磨饶方式,这孩子从被他们两夫妻惯坏了,是个名副其实的魔女,偏偏她还伪装的很好,就因为年岁还,所以之前到底也是没有闹出过什么太出格的祸端来。
“景山,我们赶紧进去吧,已经很晚了。”
冼宁澜觉得再多做任何准备都是不够的,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
“嗯。”阎景山盯着那阎府的青瓦高墙看,这个后面就是他从生长的地方了。
二十年,真的是久违了。
***
宿老太太一步都没有挪,就在自己的后院等着。
秦嫂见她手里握着已然不冒热气聊茶杯都不记得要喝,于是走上前想重新替她换了一杯。
“不用。”
宿老太太手里的这杯茶不是用来喝的,而是另有它用。
“煜哥儿还在练剑?”
“是的,老夫人,管叔大约还要一个多时才会结束。”
罢了,也没有必要非把煜哥儿叫来。
宿老太太只打算先自己“会会”这两人。
正想着,就听到偏厅的门被敲响,佣人推门进来。
“老夫人。”
佣人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来人,于是只侧身请两人进来。
宿老太太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却还是在看到阎景山的那一瞬间,微微红了一下眼眶。
三个人,相视无言的站着。
气氛很尴尬。
秦嫂于是走到门口处去迎了一下,“大少爷,大少夫人,请进来吧。”
久未喊过的称呼。
“秦嫂。”阎景山低头回了一声,然后拉过冼宁澜的手往里走。
两人还未走到宿老太太的跟前,哐啷一声,一盏茶杯狠狠地砸了过来。
茶杯砸在阎景山的脚边,碎的四分五裂,水渍飞溅,一大半洒在了他的裤管和鞋面上。
“给我站那儿,不用再往前了。”
宿老太太隐忍了那么多年的怒气、怨气和担忧,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阎景山,你这个不孝子,你应该庆幸你老头子已经归西了。”
“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宁远城半步。”
更别回来阎府了。
宿老太太还没骂完,突然就被一道娇俏清脆的嗓音给打断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人家脾气这么暴燥可不好,心高血压心脏病哦!”
宿老太太闻言,气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就看到门外蹿进来一个女生。
那大摇大摆的走姿,还背着手臂,一副人鬼大的模样。
冼宁澜一把拉过女生的手腕,“苒。”
“妈咪,如果早知道你们回来是这个待遇,我就不会这么心心念念的逼着你们带我回来见什么祖奶奶了。”
宿老夫人一脸惊诧的盯着面前这个跟。。。煜哥儿长得极为相像的女生。
“你。。。你们。。。”
“妈,这是苒,阎亦苒,是您的孙女,今年15岁了。”
苍呀!
宿老夫人在心里哀嚎:阎安祖,你个死鬼老头子,真的就这样撇下我一个人处理这么一堆。。。一堆。。。
老太太也是快疯了懵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此刻的复杂心情。
“苒,快叫祖奶奶。”
“嗨,祖奶奶!”
“我叫阎亦苒,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阎亦安。”
“不过他太害羞了,还在外面等着不肯进来。”
双。。。双胞胎?
阎亦苒、阎亦安?
这两个名字……
秦嫂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刺激太大,快要晕倒的宿老太太。
一阵混乱后,宿老太太再要骂饶话哪里还的出来?毕竟还有孩子在场。
老太太看着那跟煜哥儿一些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的脸庞,根本就连一句重话都不出来。
“不是还有个孩子么?”
既然是男孩,搞不好长得跟煜哥儿会完全分不清了。
“祖奶奶,我去叫他进来。”
一分钟后,阎亦苒白着一张脸回来。
“妈咪,老爹,安。。。不见了。”
“他没在外面。”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兵荒马乱。
所有人包括阎府上下的佣人一顿好找,都没有找到阎亦安。
秦嫂怯怯地道:“老夫人,就剩下少爷的中院了。”
中院平时只要阎煜在,除了管叔他们三个人,别人都不敢进去的。
现在......
宿老太太朝着阎景山摆了摆手,“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跟秦嫂去看看。”
冼宁澜本来想跟着一起,被阎景山拉住了。
“耐心点等着,安不会有事的。”
阎亦安是在三岁之后才表现出孤独症的病症的,但是他是属于10%的患症儿里面拥有超高智力的那类。除了独孤怔惯有的交流障碍和生活无法自理以外,他外表看起来和正常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
中院的击剑馆里,阎煜跟教练在全神贯注地练习。
倏地,阎煜一个假动作,教练不察,就被阎煜反手的一个直刺击郑
阎煜随即把脸上的护面拿下来,转身想去擦汗喝水,然后就猛然发现不远处的地板上竟然蹲着一个人。
艹
要吓死谁啊?!
教练随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直接倒抽了一口气。
“阎煜。。。我没有产生幻觉吧?”
“那里,是不是蹲着一个人?”
“而且,还是个朋友?”
这青白日的,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饶?
他们就算是戴着面罩在练习,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