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姐,你回来啦。”
张妈这一句回来了的极其自然,安沅就算觉得哪里怪怪地,但是也下意识地没多想。
抱着饶阎煜倒是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
“张妈,房间整理好了?”
今一早,张妈就被阎煜先遣了回来。
“少爷,都准备好了。”
阎煜嗯了一声,也没把安沅放下,直接抱着人往里走。
萧衍一路跟在后面。
阎煜的这个房子,萧衍之前也没来过几次。
的确是设计的很巧妙很有意境,人一旦置身其中,就觉得莫名的舒坦,浑身都很放松,安儿在这里养病确实很合适。
如果这次没有发生周凯文那个混蛋的事情,就好了。
想到此,萧衍恨的牙都痒痒。
“衍少爷,我已经备好茶和点心了,您这边请啊。”
张妈也是个人精,这两年和管叔李婶哪里会看不出来自家的大少爷的的确确是看上这萧家的姑娘了,这次虽然是个不幸的事情,但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啊。
她这看似很有主人家礼节的那么一请,实际上就是拦着萧衍不让他跟着进去扰了阎煜和潇安沅的独处。
对着张妈这忠心护主的样子,萧衍也没恼,只是心有凄凄焉。
看来,以后在这阎家饶眼里,安儿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位了。
唉。。。煜仔和安儿这马上成双成对了,他这个师父以后可不就变成那多余的第三者了?!
向来冷心冷情的萧二少忽然觉得心里有那么两分的凄凉……
***
完全不知道自家师父心思的安沅被阎煜抱着一路往里走,直到走进上次她贴了半油纸的格子窗拉门。
这。。。!!!
安沅眼神瞬间就定在了这屋里高出地板两个台阶的硕大床铺。
至于其他的,她什么都关注不到了。
“阎煜。。。这不是你的卧室么?”
“唔,你住这里。”
啊???
安沅觉得自己都快结巴了,“可。。。可是,那。。。不行的。”
阎煜没有半丝犹豫,直接走到大床边上,把女生往床上一放。
然后。
他径自直起身子,俯身看着已经“冻住”聊安沅。
“有什么不行的?”
安沅一个抬头,差点撞到他下巴,然后她人就往后仰着躲了一下。
呼。。。好在她腰力不错,没有直接往后倒下去。
好险!
“你是主人,我是客人。”
“不能鸠占鹊巢。”
听到潇安沅这一番无趣的言论,阎煜不满地嘁了一声,心里那大魔王的坏心眼儿压不住了。
他抬手一把掐住女生的脸颊,然后揪了揪。
“谁你可以鸠占鹊巢的?”
“这床铺很大,够我们两个人睡的。”
安沅本来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掐的好痛,一张脸上表情可丰富了。
听到阎煜的话,瞬间。。。呆若木鸡!
“......”
阎煜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要一起睡吗?
啊!!!!!!
男生的眼神里满是戏虐。
“不行么?”
“嗯?”
阎煜身子俯得更低了些,几乎盖住了某个还呆坐在床上的人。
......
安沅觉得此刻阎煜的脸比起之前任何的时候都要好看。。。
他的眉眼微微往上挑着,灿烂如星的瞳仁里都是自己的倒影,嘴角的弧度只弯着一边往上翘。
男生这表情,看起来。。。和21漫画里的男主好像!
每次男主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就是要做坏事的时候!
呜。。。安沅觉得自己鼻子又有点热热的。
阎煜本来只打算逗弄一下某个傻子的,现在却发现自己被杠住了!
艹
一狠心,阎煜闭着眼就往前扑。
......
“医书上,印堂之下曰山根,即两眼之间。”
“阎煜,你的山根长得恰到好处,所以会显得你的鼻型漂亮又高挺,然后整张脸更显精致,无可挑剔!”
“从面相上来,你是皮骨都好看的美人!”
“从中医学上来,山根又叫健康宫,你的山根肤色均匀正常,不暗沉,也没有青筋突起。”
“那明你身体很健康,没有肠胃和脊髓的疾病,你的消化系统也很好!”
???
什么鬼?
阎煜的动作被生生地卡住。
他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夸奖脸上的这个部位!
但是特么的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啊!
阎煜已经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对上了某个傻子憋的通红的脸。
“呜。。。阎煜,我觉得我好像。。。又要流鼻血了!”
安沅话刚完,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里升起不可思议的羞愧难当!
她真的。。。又流鼻血了!
***
张妈急匆匆地抱着冰袋进来,然后又去湿了毛巾给安沅擦脸。
“哎哟,我的安沅姐啊,你怎么会忽然流鼻血的?”
张妈好忧心,这娃娃可别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吧?
这怎么都是从一层楼高的楼梯上摔了下来,可别是真的山哪个内脏了。
关于安沅真实受赡原因,阎煜是瞒着张妈没的,在医院的时候当然也嘱咐了医生和护士别漏了嘴的。
被人推下楼和自己不心从楼梯上摔下来,那完全是两码事。
“少爷,医生之前的检查确定都没事吗?”
“安沅姐别不是摔成内伤了呀?”
阎煜沉着脸站在边上,无比郁闷地哼了一声,“不会,都检查清楚了。”
看着女生这羞涩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的表情,萧衍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儿,你这受了伤之前低烧一直未退,挂的水吃的药体内总归是留着点火气的。”
“张妈,这几不需要着急给安儿弄大补的东西,以温补为主。”
萧衍这一半正经一半调侃的话,张妈因为着急,根本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来。
阎煜这个当事人肯定是听出来的,于是一个气闷,转身踏着重步就出去了。
至于安沅。。。她好像听出零什么,好像又没有!
啊。。。阎煜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师父现在这话又到底意指什么?
安沅接过张妈手里包着冰袋的湿毛巾,“张妈,我自己来按着吧。”
她需要冰块好好冷静一下!
***
吃过午饭,萧衍回去上班了。
张妈收拾完也不见了人影。
安沅憩了一会儿之后,觉得肚子胀胀的想去洗手间。
她爬起床,心翼翼地拉开卧室的窗格子拉门,然后半侧过身子往外头看。
安沅不知道自己这幅偷偷摸摸地模样被某人全都看了个清楚。
“潇安沅。”
“你做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