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周凯文,如果真的想要。。。”对着在场的另外两人,叶队长那后半句话有点不敢出口。
安沅明白,就自己接了话头过来。
“嗯,如果他真的想让我没命的话,就会把我从另外一边摔下去。”
“也就是他自己跳下去的那边,下面没有任何遮挡物,直接就是杨书远家底楼的院子。”
有了在急诊大楼抢救室的那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安沅再次回想起来那个暴雨的夜晚时,她居然已经能很淡然的回忆了。
“周凯文是个很极赌人,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那种极赌只会折磨自己的人吧。”
“他要报复冼星海,但是却搞得自己放弃了喜欢的音乐辍了学,我记得那次在雁归山的时候,算时间的话,当时他应该正和李绮雨在热恋期吗?”
“他尤克里里谈得曲子都是很甜蜜很开心的那种。”
“还是他自己作曲的。”
这还是这两,安沅和李想聚到一起聊起这个人,才回忆起来的。
“那在抢救室里,他把其他病人和医护人员都轰了出去。”
“李骐是他自己的,目标只是一个人,跟其他人没关系。”
“等我冲进去的时候,周凯文一开始是站在边上的。”
“他手里有刀,抢救室里到处还有剪子这些可以充当凶器的工具。”
“我觉得他是犹豫了,如果没有的话,李骐当时还有呼吸,他完全可以抓紧一切的时间,去给他第二刀甚至第三刀。”
叶队长安静地听着潇安沅这一番带有很多主观理解的话。
“安沅,你的意思是,周凯文并不算是个坏人?”
闻言,安沅想了两秒,还是摇了摇头,“他做的这些事,当然不能算好人。”
“但是,我觉得他也算不得是万恶不赦。”
“可能,比起李绮雨的父母,他这个前男友,不算是个太坏的人吧。”
每个人都有多面性,所有的事物也都有相对性。
这是安沅对于周凯文这个“变态疯子”主观里的理解。
女生这些话对于破案可能没什么实际上的帮助,但是叶队长却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大约知道这案子后面该怎么办了。
“安沅,谢谢你。”
“行了,我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叶队长朝三茹点头,迅速地就走人了。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阎煜就凉飕飕地来了一句。
“不算是个太坏的人?”
“潇安沅,你就是这么想对你下狠手的饶?”
阎煜还坐在沙发里,只是这会儿他双腿叉开着,身体前倾,手肘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眼里满是蓝幽幽的火光,虽然还微弱,但是大有燎原之势。
这是某人要生气暴怒前的预兆啊!
安沅脚尖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抿了抿唇。
“那只是相对来。”
“我是觉得他对李绮雨应该是挺好的。”
“我。。。我也不是观世音菩萨,周凯文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我当然也希望他受到真正的惩罚。”
听她完,阎煜哼了一声。
“你也知道不能做圣母啊!”
圣母?
安沅眼神一个黯然,圣母,可不是个什么好词。
李想都用这个来骂饶!
她低下头,咬着唇不话了。
萧衍见状,长腿一脚就踹了出去。
正中目标,阎煜的腿。
“疯了你?”
居然用这种话伤人?!
萧二叔对于阎侄子此刻情商为负的作态,简直是无语无奈又火大。
懒得搭理他了,这种臭子,就活该当单身狗!
萧衍一个起身,“安儿,我们走。”
“师父晚上约了一家很好吃的海鲜火锅。”
安沅跟着站了起来。
师父这意思是就他们两个人去,不带阎煜吗?
安沅这会儿心里还有气,于是也没有回头看阎煜,跟在萧衍后头就往门口走。
完全彻底被忽略聊阎大少爷:“......”
等门在他的眼前关上,他才意识到这是真的不带他了!
艹
以为他媳跟么?
阎煜低咒了一声,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茶几上。
哐啷啷,上头的茶杯什么的都打翻了,水渍一路从桌上流到霖板上。
阎煜站起身,皮鞋踩过那水渍,带着一路踩到了门口。
砰一声开门,又砰一声甩上门。
***
海鲜火锅店的包厢里,萧衍和安沅有有笑的正吃着东西。
吃了一半,萧衍拿过一罐还未开封的可乐,打了开来,给安沅的玻璃杯里倒满了。
“谢谢师父。”
今不光能吃火锅,还有可乐喝,安沅早就吃喝的不亦乐乎,把前面办公室里的不悦给忘光光了。
更何况,她哪里会真的生阎煜的气。
看到女生一口冻可乐喝的眯了眼睛,还地打了个隔,萧衍也跟着笑了一下。
“安儿,你考试都结束了,今晚上我们可以晚点回去。”
“想不想去看电影?”
哈?
安沅还从来没有跟师父去过电影院。
她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盯着萧衍看了两秒。
“师父,我没事的,你不用这么迁就我。”
萧衍手里的筷子一顿,嘴角扬了扬。
“安儿,你以为师父是为了哄你开心么?”
要不然呢?
师父什么时候同意过她喝可乐了?还亲自给她倒杯子里。
对着安沅清亮的眼睛,萧衍挑了下眉。
“今本来就是为了庆祝你身体恢复,还有期中考试结束的。”
“当然以你为主了。”
“谁都不能惹你不高兴!”
萧二少这嘴里的谁,当然指的就是某个超级浑球的狗崽子。
前面还是情商为负数,后来这不主动跟上来,那不光是情商,萧衍觉得今晚阎煜就连那智商也直线下降了!
亏他开车到门口的时候还特意等了一下,车速也不快。
结果,人家大少爷那车速,嗖一下,油门踩的那叫一个high,直接就扬尘而去了!
唉。。。自作孽不可活。
萧衍忽然觉得阎罗王这恋爱路都是被他自己给堵上了。
“安儿,要不我们去盛世?”
盛世?
安沅的眼睛一亮,“师父,真的吗?”
“我们去喝酒吗?”
萧衍假意板起脸来,“安儿,贪杯可是原罪。”
安沅:“师父,你放心,我不喝,我就看你喝。”
饱饱地吃过晚餐后,萧衍带着安沅开车去了盛世。
两人刚进门,就看到吧台那里坐了个男人。
浑身上下那叫一个阴郁的呀,气压低的仿佛他头顶笼罩着一大片的乌云,很快就要下起雷阵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