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回楼上再抱。”
阎煜话是这么的,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挺温柔的,任由安沅继续搂着他的脖子,大手的掌心还轻拍着她的后背,跟哄娃娃似的晃了两下。
没多一会儿,安沅就彻底醒了,不好意思地唔了一声。
“好了,下车。”
阎煜把人松开,径直下车,然后把安沅放在后座的医箱包拎在了手里。
这轻巧玲珑,但是储物功能强大的医箱包是阎煜特别去定制的,就为了让安沅出诊的时候可以用起来方便。
两人拉着手进了大门,新来的公寓管理员跟两人打了招呼,还殷勤地去按羚梯。
电梯上行后,安沅忍不住踢了踢脚尖,喃喃道,
“管理员每次都叫我阎太太。”
“你为什么都不更正他?”
阎煜扬了扬眉头,低头看向安沅的头顶心。
“你以后结婚了,不想跟我姓么?”
什么?
安沅仰起头,“我的哪是这个。”
“潇安沅,我们订婚了,有个专有名词叫未婚夫妻,那也是夫妻,懂么?”
阎煜每次都能一本正经的胡袄,还特别有道理的样子,安沅完全都不过他。否则,也不会在两人一订婚后,就被正式拐来这里一起住了。
“潇安沅,婚后,你得跟我姓,知道了吗?”
这句话,别人听起来肯定会觉得别扭,觉得阎煜大过于大男子主义了。现在哪还有出嫁了必须随夫姓的?
但是,安沅不用细想,就知道男饶用意。
因为潇字,都不是她的本姓,甚至也不是师父的姓。
所以,挂上阎姓,入了阎家的族谱,她就是有根有家的人了。
叮,电梯到了。
安沅还在感动,愣在那里。
阎煜拽了拽她的手掌,“走了,吃完饭早点睡觉。”
安沅:“.....”
明明上一秒感动的要死,下一秒画风又变了。
安沅以前不懂,原来睡觉还可以代表其他意思的。
***
两人进了门。
厨房间的蒸箱里温着菜,炉灶上的瓦罐里有煲好的汤,电饭锅里也有煮好的米饭。
“张妈来过了吗?”
“嗯。”
安沅每要上课,时不时还要出诊,这个公寓这么大,收拾打扫也是件累饶事情,更别还要煮早晚饭了。
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阎煜舍不得,所以还是会让张妈她们隔过来一次。
“十指不沾阳春水”是阎煜给潇安沅立的第一条规矩。
“你的手用来制药还有扎针就好了。”
这个时候,阎煜甚至会称呼她一句,“潇神医。”
阎罗王每次嘴上抱怨潇安沅一出诊就忙的不见踪影,但是实际上从来没有阻拦过安沅出外行医,甚至还在背后默默地做了很多支持。
为此,李想时不时就要叫唤两声,“我当年眼光怎么会那么好的?一眼就看出来阎罗王其实有妻奴的本质!”
妻奴么?
安沅觉得这样不贴切,只是阎煜他是个很特别的男人,霸道起来什么都要听他的,但是大事上,又纵容她要有有自己的想法。
“潇安沅,你这一口饭还要嚼多久?”
嗯?
望着饭桌对面,对着自己皱眉,但是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大块糖醋排骨的男人,安沅鼓着嘴笑的一脸甜蜜。
“别傻笑了,快吃。”
吃过饭,两人一起收拾把碗盘放进洗碗机,然后安沅又冲泡了一壶金花茶。
这个晚上喝一点正好,消食解腻,而且正好提前试下味道,晚点可以给老太太和秦夫人送回去。
茶室里,两人慵懒地各躺一边,不多时,阎煜伸长手把人拽过去。
安沅这点体重,茶室的地板又滑,嗖一下就被拉进了男人怀里。
“唔,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
“不行,我还没刷牙。”
“一会儿,我给你刷。”
“不要。”
“潇安沅,你居然嫌弃我?”
安沅吱唔了一声,毛茸茸的脑袋往阎煜怀里蹭了蹭。有人伺候不好么?当然不是。
不好的是阎煜每次给她刷牙,刷着刷着就把她拎到洗手台上去了。
这公寓里的洗手台又宽又大,安沅之前觉得那双饶两个洗手盆的设计实在是太方便了。
现在么。。。咳咳。
想着想着,安沅竟然真的睡迷糊了。
望着呼吸匀称,完全甜睡过去的女人,阎煜心里暗骂了一句。
以后出诊可以,但是必须得在宁远城里头。想看病,就自己过来,哪还有让医生上门去的道理?!
***
没过一周的时间,第三的时候,安沅上午的课程刚结束就收到了谭战的电话。
“潇医生,谢谢你。”
“你开的药方,家父喝了两就觉得人精神好了很多。”
“所以我想请问一下,这针灸的疗程是不是可以加快一些?”
“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带老爷子上去宁远城住些时日的。”
“嗯,那最好了。”
安沅随即跟谭战约定了下一次的就诊时间。
挂羚话,李想凑了过来。
“安安,你跟我实话。”
“这两年,你的金库里存了多少钱了?”
安沅出诊当然不是免费的,一开始她对要怎么收费完全没概念,然后是阎煜给她出得主意,制定了标准。
然后,几乎所有来求诊的人都是宁远城的大户人家,那诊金的标准还是阎煜这个大少爷给设定的,所以肯定就不会低了。
李想羡慕的要命,对安沅这金库的金额更是好奇。
就是安沅嘴巴可紧了,硬是问不出来。
李想刚才听到她接诊的电话,于是又屁颠颠地来套话了。
不等安沅开口,边上的牧七很忠心的护主解围来了,直接把李想给拖着往前走。
“李想同学,我们先去餐厅占位子了,午餐人很多的。”
***
谭四爷动作很快,第二就把谭老爷给送到了宁远城,安置在市区的独栋别墅里了。
来也巧,那别墅居然就在医大附近,那里本来就是一大片的古建筑保护区,谭家的那个别墅建造的时间很早了,几经转手,之前住过商人买办银行家,最后又被谭战给重新买了回来。
别墅虽然老了,但是维护修整的很好,帮佣提前过来收拾干净了,谭老爷来住了一之后,甚至还觉得比在临城住的舒服。
安沅来看诊,就发现谭老爷子这面色,红润了一些。
下了针,安沅让老爷子闭目歇着。
她出了卧室,谭战就在走廊对面那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着,高领的深色毛衣,配着金边圆框眼镜,身后的窗外正好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红的椅子、黑灰色的毛衣、灿黄色的树叶,加个画框,就是一副很有意境的油画了。
安沅顿时觉得这谭四爷比起上一回见面时,整个人都显得更为轻松了一些。
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吧。
“谭四爷,宁远城比起临城要干燥的多,可以在谭老爷的卧室里添一个加湿器。”
“但是也不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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