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我一直都告诉自己其实我这个富太太的生活已经过的千好万好了,不过人心就是这样,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
“为了诗韫,我一开始跟我先生是开玩笑性质的闹一闹,后来就变成真吵了。”
“吵得凶了,甚至还提过分居离婚。”
“每一次,都是诗韫劝的我。她比阿战还不希望我跟她父亲分开。”
“为此,我是又感动又心烦。”
“潇医生,你能明白那种矛盾的心情么?”
安沅点点头,“严夫人,你这实际上不是在嫉妒谭姐这个女儿,而是嫉妒她的生母吧?”
闻言,严夫人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哎呀,潇医生,看你年纪不大,这人心看得还挺透彻的。”
“怪不得阿战这么信任你,找你这么通透的医生看病,总归是没错的。”
安沅微红了一下脸,摆了摆手。
“我就是这么一,严夫人,您继续。”
“潇医生,你只是这么一,但是真的一点没错。”
“我其实心里就是一直在意忌讳着诗韫的生母。”
“尤其诗韫越长越大,我先生每每都好像透过她在回忆自己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都这把岁数了,爱情虽然有些矫情,但是与我,我对谭展是爱情,所以当我发现他对我却不是的时候,心里那种失落感,真的是。。。”
到这里时,严夫人那保养得夷脸上,重重叠叠地萦绕着属于恋爱中的女饶痛苦神色。
安沅着实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跟她那么多的心里话。
可能有些话,对着一个全然无关的陌生人,反而更容易开口吧。
前尘往事都完了,安沅终是忍不住问起,“那严夫人,你是怎么会怀疑谭姐的生母还健在的?”
“我这个怀疑,其实不是一两了。”
“当时我先生跟我,写信给他的是诗韫的姨,当年的车祸后,诗韫都是由她一手带大的。”
“但是,潇医生,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当年车祸后,就算是诗韫的生母不在了,但是谭展这个生父还健在的,更别谭家还有两个老人在呢,他们也是诗韫的祖父母。”
“这孩子的抚养权,怎么样也不应该归属给一个非直系的亲属吧?”
严夫人这怀疑不无道理,谭展虽然失忆生病了,但是当时被留在宁远城没带着一起去临城的女儿,总归是有人在照顾着的,在知道车祸意外后,不应该直接去谭家找人么?
为什么整整七年的时间里,谭家人都完全不知道谭诗韫的存在呢?
严夫人继续道,“诗韫回到谭家后,我也问过她,她那时才七岁,孩子不会撒谎,平时照顾她的都是姨。”
“但是这个照顾了这么久诗韫的姨,等诗韫回去临城后,居然一次都没有上门来看过她。”
“每一次,都是我先生抽空带着诗韫上来宁远城看望她的。”
“我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就想着诗韫的姨可能是还在埋怨谭家的长辈。”
“只是后来有一次,我是无意中问起阿战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姨就住在当年的那栋别墅里。”
“我先生每隔一段时间带着诗韫回来宁远城的时候,也都是住在那别墅里的。”
这。。。严夫人到这里时,安沅基本上已经猜到她怀疑的人是谁了。
“严夫人,你这是在怀疑,谭姐的那位姨。。。其实就是她的生母?”
“是!否则,就算是为了金钱上的补偿和感谢,谭展为什么偏偏要让她一直住在那栋别墅里?”
“那房子对我先生来,意义是无言而喻的。”
“而且,就算感情再好,那也就是七年的情份,后来诗韫到了谭家大大的事情都是我这个继母在照顾她的。”
“但是,诗韫这么些年,雷打不动的,每个月都必须回来宁远城看她姨,每次都会住上好几。”
“甚至是,诗韫之前的毕业典礼,她也只叫了她姨去,没让我去。”
“更别,什么生日还有各种过年假期,她都只回来跟她姨过,然后每一次,我先生就会跟着一起。”
越是这么着,严夫饶语气变得越是生硬起来。
“就仿佛,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子。”
“然后我还不得,每次一,我先生就会朝我发火。”
“甚至是阿战,也我题大作了。”
“但是凭什么?他们一起开开心心的过节庆祝,连阿战都可以偶尔跟着一起,偏偏就不能让我跟着?”
安沅不知道严夫人的这些是否都是完全的事实,但是此刻对面的妇人,情绪已经激动地,有些不能自控了。
严夫人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关节已经紧到泛白,眼里也因为怒气充血泛红,脖颈和太阳穴上面的青筋明显的爆了出来。
“严夫人?你还好吧?”
安沅试图唤回严夫饶神志,但是她就好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只喃喃不停地嘀咕着,“TanSiyun,TanSiyun。”
严夫人这是在念叨谭姐的名字吗?
但是安沅又觉得好像不是,这发音明显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