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教授,萧教授!”
“你们快来!”
“我们找到苍耳子了!”
找到了?
阎煜手里还拿着那块青灰色的石砖,他跟萧衍对视了一眼,先将石砖放到了一边,然后往屋内走去。
亮如白昼的客厅内,苍耳子一身长布衫外面套着呢子大衣,已经被团团围住,双手则是背在身后被铐住了。
看到阎煜的瞬间,苍耳子眼里有一丝尴尬,随即又低下了头似是不想跟他搭话。
叶队长正在问他梅琴的下落。
“叶队长,梅姨跟这个案子没关系,你上次不也听到了她留在别墅就是为了她的退休金,我之前跟她结算了,至于她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林辉和周他们都是一副‘我听你在这里放屁瞎扯’的表情。
叶队长低头看了眼手表,距离零点还差一刻钟。
邱局也是个狠人,这个点了也还在办公室等着呢。好的三,他就坚持等到最后一秒。
“先收队回局里。”
“是!”
周他们押着苍耳子先出去了。
叶队长长舒了口气,他这两憋的太难受了,现在抓到了苍耳子至少压力减了大半。
“谁找到他的?”
阎煜觉得这突然就找到了有点不合理啊。
叶队长:“他从外面自己回来的,是人其实一直都在附近的公园藏着,今晚上看到我们又来,觉得自己还是自首更好,所以就自己现身了。”
阎煜差点没翻个白眼,这都什么屁话?!
叶队长也是无语一笑。
“这个苍耳子,不是被人利用,那就是自以为是到了一定的境界,真当我们警察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阎煜,萧衍,辛苦你们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回去审完人再。”
叶队长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叶队,我刚在温室发现点东西,我怀疑这个别墅还有个地下室。”
“真的有地下室?”
叶队长脚步一个回旋,瞪大了眼睛激动地问道:“在哪儿?找到入口了?”
阎煜:“温室那边的玫瑰花丛里挖出来几块用来通风的砖块,虽那里不一定是入口,但至少证明这别墅地下被挖空了,否则不会凭白有风出来。”
叶队长搓了搓脸醒神,然后迅速分析着,“那很有可能那个梅琴还在这地下。。。而苍耳子突然出现自首,是为了保住梅琴?”
阎煜脚尖点零客厅的大理石地板,“这个叫梅琴的女人不简单,她在这个别墅工作了十五年,对这里肯定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去到她想去的地方。”
“这别墅的设计结构她肯定了如指掌,估计一早就做好了事发后躲起来的准备。”
“怎么样?继续搜么?”
叶队长纠结犹豫了。
阎煜随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继续。
理由很简单。
“苍耳子愿意为了梅琴现身自首,那这会儿去审讯是最有利的,卡着梅琴,他大概率就会有问必答,然后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那我们就借机把案子的来龙去脉先搞清楚,至于梅琴,让她再逍遥两,放松一下她的警惕心。”
萧衍也觉得这个方法可校
“阎煜的没错,这个时候勉强抓人,可能适得其反,很难再从苍耳子的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
“如果他最后推翻口供,不认罪的话,这个案子会很艰难,源城的案发现场没有有效视频的证据,旅馆的老板夏之也算是被利用的,所以要做人证的话,她很多内幕也并不知情。”
“唯一的目击证人司机老陶也死了,苍耳子和梅琴这是给自己把后路都留好聊。”
阎煜和萧衍这番分析解释地清楚又客观。叶队长考虑了一会儿同意了。
“那我先派人在别墅外头日夜守着。”
三人随即走出别墅门,到了大门口,阎煜又想起来一件事。
“叶队,让人查一下别墅最近的水电然气,如果梅琴真的还躲在这里的话,她日常生活肯定要用水用电的。”
叶队长一脸恍然大悟。
“对哦!这个办法好。”
……
另外一边,片区的派出所大半夜的也在审讯那位刚刚被带回来的闯进别墅里的偷。
轮值的警员一看,这不就是之前差点撞到他巡逻警车上那个流浪汉么?
最后一按指纹,一查身份证信息。
妈耶!
这哪里是个简单的流浪汉,他是之前逃逸了好多年的通缉犯啊,身上还背着上千万的偷盗大案呢!
***
阎煜开门进屋的时候,发现里头灯还亮着,安沅还没睡在等他,见他回来,立马就出来了。
“怎么样?抓到人了吗?”
安沅一脸焦急,阎煜却是不急着回答,只是上前把她睡袍的领子拢了一拢,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一切正常,才微颔首道:“抓到了苍耳子,梅琴还在逃。”
安沅跟着露出欣慰一笑,“还好,抓到一个,另外一个早晚的。”
“嗯,你别操心这些了,快去睡。”
“我去冲个澡就来。”
阎煜在安沅额头亲了一下,把人往卧室推去。
等他回卧室的时候,发现安沅人还醒着,一张脸若有所思。
“干嘛呢你?还不睡觉。”
等阎煜躺进床铺,安沅自动自发地往他身上钻。
“阎煜,阿七什么时候回来?”
牧七和隐四被阎煜派去花渣寨了,去查之前那方洮砚的事情。
根据杨书远提供的信息,隐四一路追查,最后发现那方洮砚的确有可能是从花渣寨流出来的。
“可能还要两,我今刚收到过四的消息。”
“行了,这事他们会搞定的。”
阎煜这么,安沅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之前查过地图,源城的地界就位于以前的靠近西南蛮的境地,那里有传中的巫医。
可以摄人心魄,左右人思想,控制神志。方法各种各样,借用的媒介也是千奇百怪,安沅在经历了现代医学的系统学习后,当然是不相信巫医所谓的神术这一套了,但是之前连续发烧甚至昏迷,心神不宁的那种莫名感觉,还是让安沅心里很有芥蒂的。
“阎煜,我怕牧七和隐四有事,而且我也好奇到底什么巫医这么厉害。”
安沅这话一出,阎煜有点明白了。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安沅仰头一脸认真地道,“我想自己去花渣寨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