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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七皇子摔断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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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晌午,暴室。

杨恭珲身上还穿着昨日接风宴时的墨色缎子衣袍,头上戴着的紫金冠的光芒已经暗淡了些,一如现在被关在暴室里狼狈不堪的他。

从昨日到现在,他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宫人送过来的吃食他也不敢碰,生怕吃食里头被人掺了脏东西,自己吃了后落得和廖贵妃一样的下场。

“也不知道母妃怎么样了……”他缩在暴室的角落里,周遭弥漫着发霉腐烂的味道,他真的厌恶这个地方。

“二哥!”

突然传来一声很心的声音,杨恭珲回过头,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衣的杨恭延。

“六弟,你怎么过来了?”杨恭珲站起来,走到暴室门口,握住了杨恭延伸进门缝里的手,“父皇不是了,不允许任何人过来探视我吗?快回去,万一让轮值的宫人看见了,告诉了父皇,你可是要打板子的。”

杨恭延塞了一个黄纸包着的糖果子给他,声道:“二哥你放心就是,我打点好了这暴室里的宫人,他们不会告诉父皇的。这果子是你爱吃的桃酥,慕叔告诉我,你没吃暴室里的吃食,想来是担忧这饭菜里被人动了手脚。这桃酥,我母妃刚做好的,还热乎的,往日里,你是最爱我的母妃做的这个了。”

杨恭珲接过那被纸包着的桃酥,桃酥还带着温热,散发着淡淡的香甜味。他抿了抿干涩的唇,感动道:“云娘娘做的桃酥最是好吃,难为六弟还记得我的喜好。”

杨恭延拍了拍他的手,又道:“二哥放心,我去打听过了,廖娘娘没事了,慕叔来时告诉我,廖娘娘已经醒过来了。想来,有廖娘娘向父皇求情,父皇不会让你一直待在这暴室里的。”

杨恭珲松开他的手,沮丧道:“六弟,你不相信我吗?”

“二哥!”杨恭延扬高了一点声音,他又道:“我自然是相信下毒一事不是二哥你所为,可是,我这个当弟弟的相不相信不重要,关键是父皇相不相信。”

杨恭珲走到墙角,声音恹恹的:“父皇若是相信我,便不会在大殿中不由分地罚我关暴室了,他都没有听我的解释。”

“父皇他是有苦衷的。”杨恭延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理由来安慰他了,“当时的情况那么着急,那么多大臣官眷们在看着,父皇怎么也得顾及皇家颜面,不得已而为之。”

“六弟。”杨恭珲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回去吧,你在暴室待太久,只会让人怀疑你我是狼狈为奸,密谋下毒的。”

“二哥!”

杨恭延还有什么话要,可杨恭珲已经背过身去,不理会了。

“唉。”杨恭延叹了口气,“那,二哥,你多保重身体,父皇那边,我去替你求情。”

完,杨恭延的身影就消失在暴室里。

离开暴室,孙沛再三查看了一下四周无人之后,跟了上来,心翼翼地附在他耳边声道:“六爷,方才七皇子身前的任周过来告诉奴才,晌午七爷用过午膳,嚷嚷着要去马场跑马。谁知,那马儿突然发了狂,将七爷摔了下来。七夜抱着左腿一直叫痛,连忙叫了太医过去瞧,太医……”

“太医什么了?”一听七皇子杨恭昭出事了,整个人脸色都冷了几分,声音也变得凌冽起来。

“太医,七爷腿摔得严重,腿骨断了,就算接好了,也会落下毛病,走路也不会像正常人那般了。”

“什么?!”

杨恭延快步朝皇子住的扶芳宫跑去。跑到扶芳宫时,杨恭延已经热了一身汗,孙沛跟在他身后,喘着粗气,“六爷,您可紧着身子些。”

扶芳宫里已经聚集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太医们的脸色个个苍白,宫人们进进出出内殿,端出来的水盆里都是血水。

杨恭延挤进太医的人群里,抓住为首的太医质问道:“七皇子现在怎么样了?”

为首的太医险些被他吓得一个踉跄,他结结巴巴道:“六皇子殿下,七皇子,七皇子……现在负责接骨的太医正在为他接骨,这这这……臣也不敢保证七皇子能不能恢复如常……”

孙沛赶紧上前拉开了杨恭延和太医,劝阻道:“六爷,现在不是责问太医的时候,您担心七爷,去看看七爷现在什么样吧。”

杨恭延冷哼一声,松开他,甩着袖子进了内殿。

杨恭昭躺在床上已经昏死过去了,床边围着几个太医和一群宫人,桌上杂七杂柏摆着各式各样的金疮药,止疼药。

杨恭延凑上前去仔细一瞧,杨恭昭的左腿摔得血肉模糊,雪白的骨头露在外面,血肉乱翻,太医正寻着经络准备接骨。

“孙沛!”杨恭延见着这副样子,实在是气得不行,“随我去马场!”

马场里的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发狂摔伤人。

唯一的理由就是,马儿被人动了手脚,或者,马场里的马被洒了包,这才让杨恭昭摔下来了。

孙沛追上前,“六爷,听任周,幸亏七爷摔着的地方有一片草垛,七爷摔下来,只是腿碰着了石头,摔折了腿。只差一点点,七爷就摔着头了,那个高度,那个劲儿,七爷摔下来,铁定是要没命的!”

听孙沛这么,杨恭延后槽牙气得痒痒,恨不得将凶手赶紧抓出来,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害死七皇子有什么好处?

不过是夺嫡路上少了一个碍手碍脚的绊脚石罢了。七个皇子,少一个,就多一分胜算,少一分竞争压力,多一个登上皇位的把握。

其心之毒,其心可诛!

他们已经等不及了,昨刚陷害完太子杨恭珲,今就轮到七皇子杨恭昭了,那么,下一个是谁呢?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当皇帝吗?还是……他们是想除掉所有的皇子,自己占尽便宜?

“可恶!”杨恭延咒骂一声,来到马场。

看管马场的掌事太监已经被乱棍打死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目击证人,也已经被灭口了。

事情,一下子进去了一个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