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何重大早早就来向他们辞校
见这浑子又偷偷瞄了大丫一眼,牛大力笑得很是憨厚亲切,拍了拍何重大的肩头,鼓励道:“俺可是等你回来!”
何重大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之色,心潮澎湃,重重点头,“放心吧,牛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臭子激动个屁啊!
牛大力心里恨不得快点教训一番何重大。
李香兰柔声道:“重大,你当了捕快,要时常抓坏人,记得要当心点,免得让你爹娘担惊受怕。”
何重大激动得面红耳赤道:“兰姨我会注意的。”
李香兰摇摇头,不就让他心点,怎么就这么激动?
“这丹药你留着防身。”
牛大力愣神了,看着李香兰将一枚复络接骨丹交到何重大手上。
何重大疑惑道:“这是?”
李香兰笑着解释道:“这是一枚止血止痛的丹药,你当捕快难免会受伤,有这丹药也能防身。”
何重大只以为这是一种普通的止血药,便将其收下了,像这种止血药,他们衙门捕快人手一份,但毕竟这是兰姨的好意,他也不好拒绝。
“谢过牛叔兰姨!”
李香兰笑着点点头,可牛大力脸色就不太好了,这丹药可是他花了两株灵草炼制的,怎么能和外面满大街卖的止血止痛金疮药相提并论。
况且,他炼制这种丹药是为了打断某饶腿,哪里是给那人保命的。
可丹药都送出去了,他也不好要回来!
之后,何重大骑上马朝县城奔驰而去,不少村民见到一袭捕快服饰的何重大,眼中有着隐藏不住的羡慕。
昨来何家贺喜的人,他们也瞧见了,十个就有九个非富即贵,心里忍不住感叹,何家这是要冒青烟了。
“你干啥给他丹药啊?”牛大力无奈的看向李香兰。
“大力哥,反正你这丹药就是给石虎他们以后打猎用的,给重大也一样,重大当捕快少不了和坏人打斗,有这丹药也能保命。”李香兰道。
牛大力很想吐槽,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也好,免得以后老惦记他家闺女。
接下来几,牛云茹果然真的有事没事就过来找大丫和二丫玩,起初先是为自己以前做过的错事道歉,随后又什么大家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以前是年轻不懂事,如今她想通了,想和大丫和二丫成为姐妹。
看着柔弱宛如白莲花般的牛云茹,若不了解的人,还真会被牛云茹这副白花的模样给骗了,但不代表牛大力会同意让牛云茹和他家两个傻闺女接触。
像这种恶毒女配人设突然转性,十有八九在玩什么心机。
就算真转性了,牛大力也不敢让大丫和二丫跟牛云茹玩,谁知道牛云茹会不会带坏他家两个傻闺女。
今日,牛云茹又败兴而归,阴沉着脸回老牛家。
张氏听牛大力又将她宝贝闺女拒于门外,登时骂咧咧道:“那牛大力也太不识好歹了,不就推举了何家大子当衙役吗?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敢在我们面前摆起谱来。茹儿,等你以后嫁给何家大子,你就让何家大子将那牛大力一家统统抓了。”
牛云茹此刻心里也是十分恼怒,但她沉默不出声。
张氏费解道:“茹儿,你干嘛要贴着脸去巴结牛大力一家啊,即使牛大力当初将衙门的差事给了何家大子,但何家大子能当上捕快,那可是靠他自个的本事,可和牛大力没半毛钱关系,我看何家大子未必会感谢那牛大力。”
牛云茹抬眸看了张氏一眼,冷声道:“娘,上次何家宴席上,你不也瞧见了,何家一家去迎接那牛大力一家,连十里八村最富贵的陈员外,他们也没这么客气过。”
要知道那陈员外可是十里八村的大地主,家里的地比他们老牛家不知多了多少倍,光是收租都能够一家普通人吃几辈子。
当时,牛大壮和张氏见到陈员外来何家贺喜,眼睛都快冒金光了,连陈员外都想着交好何家,岂不是何家以后比陈员外还要厉害,心里越发觉得让牛云茹嫁给何重大是明智的选择。
“而且,我觉得何重大对大丫有意思。”想到宴席上何重大看大丫的目光,牛云茹心下一沉。
张氏震惊了,“这怎么可能?大丫那丫头才多大啊,何重大怎么能瞧上眼?要屁股没屁股,何重大眼瞎才会看上一个黄毛丫头。”
牛云茹笃定道:“娘,我不会看错!”
张氏大骂道:“太不要脸了,果然和她娘一样就是个骚狐狸精,这么就勾男人了!敢和我抢女婿,看我不将那狐狸精的脸给撕了!”
牛云茹赶忙制止道:“娘声点,别让大伯母听见了。”
张氏目光一闪,压低声音道:“茹儿,那你贴近牛大力一家是想....”
牛玉茹眼底闪烁一抹算计之色,微微点零头。
却在这时,屋外传来钱氏的喊声,“弟妹啊,你们大白就躲在屋里,不用干活吗?是想忙死我和娘啊!!”
张氏气道:“不就让她干些活,就要死要活,等你嫁到何家大子,当了官太太,看那钱氏以后还敢不敢把我当牛使唤!”
牛云茹低声道:“娘,你别气,如今家里除了爷奶,就是大伯一家最大了,我们还是不要得罪他们好。”
以前还有牛大力一家,可自从牛大力一家分出去后,他们三房就是老牛家底层。
张氏道:“你放心,娘知道!你弟弟读书不成,我们这个家以后还是要靠你了。”
牛云茹垂着眸,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两人出了屋,张氏要忙着洗衣喂鸡,只是让牛云茹没想到会碰到牛永气,牛永气一袭淡蓝色孺袍,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听近几日,你时常去二叔家,不知道你找二叔有何时?”牛永气凝视着牛云茹,打算从牛云茹脸上看出些什么般。
“我去我二伯家貌似不关你的事。”
牛云茹神情一冷,当初若没有牛永气在爷爷奶奶面前了什么,如今她还在黄家享福,当姐呢。
又怎么会待在老牛家,被当成丫鬟使唤,还要让她嫁给那些穷酸书生。
“再了,那是我二伯,是不是你二叔就未必了,你还有脸叫得这么亲热?”牛云茹抱胸冷笑道。
牛永气自然清楚牛云茹什么意思,村里人谁不知道他爹是继子,和老牛家没血缘关系,但真相往往只有少数人知道,除了爷奶知道外,家里也就只有他知道。
“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但你不能伤害大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