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贺齐等人正在殿外张望着,他们能感觉到湖水的波动,猜测着他们可能在斗法。
可现在又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人急的团团转,却不知道那不靠谱的蜗牛已经走人了。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吧!”
身后传来话声,哥舒贺齐应声转头,便见那蛇拿着剑出来了。他眉心跳了跳,隐约有不好的预福
“蜗牛和黄离呢,你把他们怎么?”曲明问。
“走了!”那蛇答道。
“去哪了?”
“不知。”
“你……那我家主子呢?”
”找他?“那蛇略微思索,很是善心大发道,“那我带你们去见他!”
几人愣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见那蛇幻化成了蛇身,通体黝黑,鳞片熠熠生辉,甚是好看。
那蛇在湖中盘旋游动,卷起层层水花。
他们哪见过这阵仗,即使都是胆大之人也不免吓傻了。
那蛇张大了嘴,吐出团团雾气,将几日席卷入内,不复出焉。
“你们就先睡会吧!”
那蛇又幻化成人形,收了剑,一切恢复平静。
他看着面前那团迷雾,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地下宫殿里,一股阴森之气传来。
越往里走越是阴森,在内殿入口处,还可见森森白骨。
那蛇像是没看见般进令。
“他们都解决了?”
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是红雅。
“我杀了个妖。”
那蛇答非所问。
“申,你在害怕什么?”
那蛇名叫申史,乃是东海海蛇一条,万年修行只待一日飞升。
可万年来的修行,日子无聊的紧,在他即将飞升的时候,有幸与东海龙王相识,引以为知己。
两人举酒对饮,琴瑟和鸣,倒也过得自在。
申史初尝了世间真情。
龙王逝世,将御龙剑赠与申史,知己已死,申史不愿上就职,从那以后,他便离开了东海,游荡于人世间。
夏日十分,热,便来到这块儿湖洗个澡,却没想到洗出了孽缘。
那条鲤鱼红的让人移不开眼,申史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一眼万年,自此,他已无法再多看别人。
鲤鱼便是红雅,那一眼,从此展开了申史和红雅的爱恨纠葛。
红雅生的好看,奈何一心想着看破红尘,得道成仙。在得知申史已经飞升后,她便借着他的喜欢,来接近他,利用他。
她想要成仙,并为之痴迷,她施展她的魅术,使申史拜倒在她的红尾巴下。
红雅提出灵修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申史觉得,灵修那一段时间,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日子,超过了和龙王在一起的日子。
那时的他可以随心,可以放纵,可以和心爱的人做最快乐的事儿。
但好景不长,不过百年,红雅就暴露了她的不轨之心。
红雅一味的向申史索取灵力,向他提出各种过分的要求,甚至想借他的血肉来提高修为。
申史在红鸾帐中,迷失了自我,一次又一次的为她剐肉放血。
可红雅的岂会这样满足,她开始觊觎他的万年修为,她各种软磨硬泡,想要他将一半神力传给她。
申史岂会不知道她在骗他,可他却自甘堕落。
在申史再一次想要妥协的时候,红雅的罚来了。
在那次罚中,她断了一尾,灵力失了大半,连幻化人形都做不到。
申史救下了她,将她带回霖下宫殿,悉心照料,当真渡了一半的神力给红雅。
红雅大创,十年方复,不过性情大变。
而且,在罚中,红雅断了尾,已无法在聚灵,这样一来也就无法修炼。
红雅自暴自弃,一心求死,申史无奈,又渡了灵力给她。
可再多的灵力渡给她都没用,她无法聚灵。
“那该如何?”申史问。
“申,帮我修复尾?”红雅倒在申史怀里,柔若无骨。
申史知道这是美人计,可这美人早已侵蚀他的神识,他无从抗拒。
“少女的鲜血可以助我修复尾,申,帮我找些少女来~”红雅如是恳求。
申史只单纯的以为,她要少女不过是为了取少女的血罢了。于是他帮她去找少女,抓了来给她取血。
可他没想到,交给她的女子,他再也没见过。
他知道,她们还活着,因为他还能感觉到她们的气息。
可却不见了踪影。
“你把她们藏哪了?”
回应他的是红雅的红唇。
申史避无可避,像是中了毒般一次又一次的帮她抓人,到最后甚至到了魔怔的地步,当他想要收手的时候才发现,来不及了。
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傀儡,红雅的傀儡。
红雅吸取了那些少女的灵魂,那些灵魂依旧活着,但是活在她的身体了,少女本来的身体早已被她销毁。
她借用少女的阴灵不断的提升自己的灵力,红雅的阴灵越来越强。
再加上体内同时含有申史的神力,她暗自学会了梦魇魅惑之术,将申史操控了。
申史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败在自己的梦魇下。
他在梦中虚构了红雅的虚弱无助,一味的帮她抓来少女,助她修炼,并坚信这那些女子还活着,恍然不知自己已造下大孽。
可等他醒神时,一切都已来不及。
他已经抓了几十个无辜少女为她修炼,罪孽深重。
“这是最后一次!”申史道。
红雅笑了笑,笑声沙哑而张狂。
“放心,只要有泽兰公子一颗心就足够我飞升了,以后便再也不会为难于你!”
申史蹙眉,看向一旁迷雾中的两人。
红雅问:“该怎么样将他的身心融合?”
申史没有回答他,只是向那团迷雾走去,将宓银枝头上的辛夷枝取了下来,那辛夷枝透亮,发出一阵一阵的幽光。
申史不过打量片刻,就又将辛夷枝对准了温月容心头,猛的射入……
九重上,万物俱寂,唯有一两片白云悠悠飘过。
宓银枝恍如做了一个世纪的梦,恍恍惚惚的撑着头睁开了眼,只见一只仙鹤正啄着她的脑袋。
宓银枝瞪大了眼,坐了起来,想将仙鹤的嘴推开,可却是徒劳,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没反应过来。
“辛夷,你可算是醒了,快去洗气,公子就要回来了,他可闻不得这一屋子的骚臭味。”
那仙鹤突然开口话,吓了她一跳,可跳了半晌没跳起来。
宓银枝这才发现了问题所在,眼珠子四下看了眼,发现自己的脚被埋在了土里,瞬间惊恐了,她不会是被人活埋了吧?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个什么东西?”
仙鹤头上爬过三条黑线,踩着高脚又去啄了宓银枝一口。
“好你个辛夷,得了泽兰公子的赏识就了不得了是吧,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信不信我啄死你?”
“忘恩负义?”
“你忘记我前年给你浇过水了?要不是我,你早就渴死了,蔫儿了枯了,哪会有这般机遇?”
浇过水,浇过水?
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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