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依旧还在恍惚中人。有些家里不幸死了人,到处挂着翻新的白花灯笼。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赶回皇宫。
听随行的太监,南蛮皇的并非生病,乃是刺杀,好在救治即使,暂时保住了姓名。
哥舒贺齐听到刺杀二字的时候,感觉像是有一盆冷水将他淋了个透彻。
在这种情况下被刺杀,任谁都会想到他那两个叛逆的兄弟吧!
南蛮皇压下了刺杀的事,只是重病,其中缘由并不难猜。
“先别多想,我去看看。”
宓银枝安抚的捏了捏哥舒贺齐的手,两人提着药箱进了内殿。
哥舒贺齐站在一边看着宓银枝把脉验伤,南蛮的御医大多学会了缝合之术,南蛮皇受的是刀伤,伤在胸口,好在未伤及命脉,又处理及时,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哥舒贺齐忍不住疏了口气。
待回过神来,想起了他那两个兄弟又是一阵脑阔痛。
“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宣正殿书房,哥舒贺齐叫来了南蛮的几位肱股之臣。
“回殿下的话,当初,皇上暗中部署好了一切,只等着那两个逆子起兵好一举拿下。
奈何久久等不到那两位出兵,南蛮皇就想着,要是他们知道悔改,便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于是将人传旨给两位殿下,只要他们现在收手,便不再计较。
两位殿下自是不承认造反,怪皇上冤枉他们。皇上知道二饶话不可信,但还是放松了警惕。只重在打压他们的党羽,扶持殿下的人。
没想到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城外就有人攻城。
五殿下无兵,而三殿下也才两千人手,城外的兵力至少达到了两万,我等认为,定是三殿下私下里招兵买马,暗中策划行事,甚至……通敌叛国。”
哥舒贺齐眉心微跳,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纳兰仪。
“将军是连日赶回来的?”
据他所知,城中兵力不过万,加上宫中禁卫,也不到两万,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怎能这么快就结束战争。
“是,末将在东营遇刺,军中叛乱,心觉有异,便命人暗中回京探查,这才得知三皇子狼子早早已起兵,遂留下李副将整顿军中,末将带三千亲军先行,前来救援。”
哥舒贺齐心惊,军中叛乱,难怪哥舒贺正敢发兵,原来是在东营也做了手脚。
东营内乱,自顾不暇,自是腾不出兵力来支援,如此一来,只要他一举攻下皇城,便可稳坐城郑
等东营解决叛乱,也来不及救援了。
只是他低估了战神纳兰仪的实力,他绝对想不到,纳兰仪会在军中叛乱的时候,还敢带三千亲兵便赶来了。更没想到纳兰仪的铁骑只用了两日夜便回了皇城,两军交战七七夜,死伤过半,最终纳兰仪一举生擒三皇子哥舒贺正。
五皇子哥舒贺瑞为人怯懦,见三皇子被擒,知道自己也成不了大事,本打算逃,却被纳兰仪抓了回来。
现在两人都在御史台的地牢里关着。
“那东营叛乱可安?”
“殿下不必忧心,李副将是军中老人,早已将叛乱座上的人处置了。”
“纳兰将军辛苦了。”
“都是属下该做的。”纳兰仪不苟言笑,为人正直刚正,向来是有什么是什么。
但完这句却犹豫了,眼神微微闪烁,明显还有话想,却不知从何开口。
哥舒贺齐又怎会不懂纳兰仪的心思,还不就是为了他那妹子吗。
这都在冷宫住了大半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纳兰仪是前庭武官,没有旨意肯定是不能去后宫的。
哥舒贺齐叹了口气,“将军所想,本王知道,等父皇醒了,本王会为贵妃娘娘求情的。”
纳兰仪微愣,显然是没想到哥舒贺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毕竟,他就是那个受害者呀!
也正因为是这样,纳兰仪才会想到来求他,若是脸哥舒贺齐都不计较了,皇上大概会从轻处理吧?
纳兰仪还抱着丝希望。
“好好安顿将士家属,需要的抚慰金向国库报销。”
“谢殿下。”
随后,都尉禀报了刺杀一事。
那是在战乱结束后,本以为一切都安稳了,却没想到皇上身边的左仆射是三皇子的人。
三皇子有言,若败,立时行刺。
左仆射跟在南蛮皇身边十余载,没人会怀疑他是奸细,终是让他得了逞。
要不是宗禾及时出现将他斩杀,情况将不堪设想。
哥舒贺齐蹙着眉,又问御史大夫两位皇子的情况,可想了想还是打算亲自去看一下。
宓银枝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一个个人离去,还看到那个武将打扮的纳兰仪。
纳兰仪身着白色轻甲,在一群老头中格外突出显眼。
宓银枝眯着眼看着纳兰仪离去,最后哥舒贺齐才走了出来。
“喝茶。”
宓银枝给他倒了杯茶,推到对面的石桌上。
哥舒贺齐抿了一口便放下了,忍不住叹息。
“能把四明十二雷煮成这样,也是需要点本事的。”
当真是暴殄物!
宓银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话,她喝出来是真没什么不同,也就哥舒贺齐的嘴刁钻,还能喝出味儿来。
“嫌弃也没用,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