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宓银枝如遭雷劈,莫不是她脑子都浆糊了,居然出现了幻听。
温月容不顾宓银枝的挣扎,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垂首在耳边轻语。
“本座要对枝负责,可听清了?”
宓银枝只当他在放屁,僵着身子,想要推开温月容,却被他禁锢得死死的,任凭她怎么使劲儿都挣不开。
宓银枝泄气,长叹了口气,软了下来。
“放手。”
“枝还不曾回应本座。”
“回应什么,亲了一下算什么,劳资就算是睡了你都可以拍拍屁月殳走人,滚!”
宓银枝冷着脸,当真是生气了。
温月容听着宓银枝爆粗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轻易被挣开。
温月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意味不明,只在宓银枝一只脚即将踏进另一个沼泽地的时候才上千将她拉回来。
“心又陷下去。”
宓银枝黑脸,不敢乱走,一个斜眼遍看见沼泽地里一支绿油油的草。
“温月容?你看那个,是不是……无根草?”
温月容随意的瞥了一眼。
“是。”
宓银枝眼睛都亮了,推了温月容一把。
“快去采回来。”
温月容在即将掉进沼泽的时候,及时飘了起来,以免脏了步履。
在宓银枝闪亮亮的目光下,温月容鬼使神差的去将无根草采了过来,顺便还用灵力将它的封住,以免它养分蒸发掉。
匆忙赶回无心室,命曲明将之入药给林公服下,等林公醒的时候,一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温月容遍倒下了。
“怎么回事?”苏明玉站在床边,手足无措。
宓银枝撑着下巴,将温月容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在了腿上。
“或许,是感染了。”
“感染?”
“问题不大,去准备些清热解毒,消炎止痛的药来,还有绷带纱布。”
“苏姐姐去吧,曲艺曲明留下。”
苏明玉没时间计较为何要她去而不是更擅长医术的曲明,急急忙忙的去准备东西了。
“宓姑娘有何吩咐?”
“帮我把他翻个身。”
两人乖乖照做,并在心里表示,这种事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为何要他们两个来,也太看不起他们了吧!
宓银枝才没心思管他们两的内心独白呢,撕开温月容腿上的裤腿儿,查看伤口。
宓银枝紧蹙着眉,将伤口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嘴里啧啧有声。
曲艺心里咯噔一下,“宓姑娘,这……还有救吗?”
还不待宓银枝回答,曲明就瞪了他一眼。
“什么话呢!这点伤,可奈何不了主子。”
宓银枝瞥了两人一眼,空气瞬间安静。
“真没想到你们公子如此娇弱,这点伤口都能发展得这么严重。”
“主子可没那么弱,这好好的怎么就发炎了呢?当真是奇怪。”
曲明最是知道温月容的身体状况,忍不住为他抱不平。
宓银枝慢条斯理的擦去了温月容腿上的血迹,假装没听到曲明的话。
心里打定主意,即使被问起,她也绝对不会,是她把他们清风霁月的主子爷给拖沼泽地滚了一圈。
等一番闹腾下来了,又是日落西斜了。
苏明玉去做饭,宓银枝翘着二郎腿坐在软塌上看书。
床上的温月容醒来之时,便是见到宓银枝一手拿着书,脑袋歪在一边,睡得香甜。
温月容起身,走到软榻边,宓银枝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手上一松,医书落地。
宓银枝幽幽睁眼便是温月容放大的容颜。
“喂,干嘛呢?”宓银枝将他推开,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他:“这么快就好了?”
温月容在她点零头,然后跛脚转了个弯,到软塌边坐下。
宓银枝打了个哈欠。
“病人就该有个病饶样子,没事儿别瞎蹦跶,躺回床上去。”
“本座想坐塌上。”
宓银枝眉梢微抬,点零头。
“先生坐好,本姑娘我就不奉陪了。”
宓银枝下塌欲走,被温月容抓了个正着。
“干嘛?”
“不许走。”
“不走干嘛?看你睡觉?”
“陪我睡觉更好。”
宓银枝没想到温月容来这么一句,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跑了。
身后,温月容看着她窈窕的身姿,脸上笑意渐深。
这次温月容没有乘机装病折腾人,等温月容好了个大概之后,宓银枝在无心室都要生霉了。
温月容见宓银枝郁郁寡欢,也知道她是待得无聊了。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温月容很好心情的dia着宓银枝出山了。
“去哪?”
宓银枝早已释然被提着走的宿命,分外淡定的耷拉着下手,坐着温月容这只代步。
“枝想去哪?”
“我想回南蛮,你带我去?”
宓银枝毫无表情的冷笑一声,幽幽的盯着他。
温月容转眸,放下她的衣领,复而拍了拍宓银枝的脑袋,老重心长道:“枝,做人不可太真。”
“我知道是我真了,所以,温先生到底想带我去哪呢?”
初闻温先生这个称号,温月容有一丝怔愣,忽而想起了曲艺所的刑村。
“刑村。”
宓银枝点零头,看温月容飞的方向,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走错方向了”。
温月容挑眉,揉了揉她的脑袋“枝指路”。
……
再次来到刑村,望着那歪歪扭扭的牌匾,宓银枝心里五味杂陈。
“怎么,近乡情怯了?”
近乡情怯?宓银枝忍不住笑了笑,嘴角扯开一抹细微的弧度,转瞬即逝。
起来,这还真的是她在异世的一个乡吧!
不算来这里之前的东躲西藏,刑村便是她在异世的开始之处。
才刚进村就看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向这边走来。
老人变化不大,宓银枝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是何开民。
“何阿公?”
老人啊了一声,算是回复。
远远看来,大概是眼花没有看清,又走近了了些,第一眼认出的是温月容。
“你是……温先生?”
温月容不置可否。
“温先生,你怎么回来了,哎,这怕是有十多年没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