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
钟离震暴喝一声,洼地中的三团墨绿火焰球,裹着惊雷裂电火三大异火,瞬息而至。
白袍人大手随意一张,三团墨绿火焰球便是被浓烈的杀气能量裹住,一点点火炎都没有能够散溢出来。
钟离震满脸惊骇欲绝。
通道中,又一道身形出现,正是欧阳沛。
“师叔,你也有今?”欧阳沛冷冷道。
“你是?”钟离震惊问。
“哼,当年师尊最的弟子,你都认不出来了?”欧阳沛冷哼。
“你是欧阳沛?”
钟离震恍然大悟。话音未落,忽地化作一道电光,朝外疾逃。
“逃得了么?”
白袍韧喃一声,身形微动,便是挡在电光之前,然后五指一张一拢。
通道中立即出现一个巨大的能量虎爪,骤然将电光抓在手心,然后猛地一捏。
嘭——
一道脆响过后,钟离震被捏得神魂俱灭!
欧阳沛看得眼皮子直跳。虚神二重的强者,就这么一下子被捏死了……
杨乐咧嘴一笑:“虎,表现不错!”
虎?欧阳沛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白袍人缓缓走了过来,将杀气收敛了一些,竟是一个和杨乐年纪相仿的青年。
杨乐上下看了他一眼,笑道:“虎,你的记忆?”
青年微微皱眉:“除了血脉觉醒、战力恢复到虚神巅峰外,前世的记忆残缺不齐,几乎都没有了……主人,你刚才叫我虎?”
杨乐哈哈大笑:“不错。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虎啸如何?”
青年微微一怔,然后也是大笑起来:“好!这一世,就让我随着主人虎啸下!”
杨乐这才为欧阳沛简单解了一下。
欧阳沛惊叹不已,想不到血磁剑这么快就复活了。他并不知道,杨乐其实有些后怕,如果不是白虎复活,逃都不一定逃得了。
圣火灵树飞逸了出来。
它很想得到这些异火。
杨乐看了看空中被杀气能量裹着的异火,立即让虎啸护法,将这些异火的炎能大部分让给了它。
然后将剩余的异火炎能炼化到了领域郑
有圣火灵树和虎啸帮忙,炼化只费了五分钟时间不到。
杨乐魂念微动,淡金色的领域倏忽展开,当中多了一簇簇的火苗。这些火苗略带透明的金色,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而旁边的圣火灵树,这么短时间就长到了一人高。这让欧阳沛啧啧称奇不已。
仙穹岛外界。
骜烈仅凭一己之力硬抗海域众多强者,依然稳占上风。他身边的那座大型灰色弧桥,赫然已经搭建完毕。
灰色弧桥竟全部由尸骸组成。
那些庞大的海妖族族人本体,占据了桥身大半截。四千多名圣境以上强者,又被轰死了七八百个,尸骸成为冥狱之桥的一部分。
月飞霜等人皆是猛抽一口冷气。
“本神的耐心非常有限,如果你们还不臣服,就会成为第一批冥肥!”骜烈桀桀怪笑不已。
所谓的冥肥,就是冥气能量的养分来源。
冥狱之桥上方出现了一个大型空间通道,四重冥界的冥族族人成批地穿梭而过。这些冥族族人,绝大部分都是虚神以下修为。
“哈哈哈!想不到我骜烈家族,会成为第一个踏平涡流海域的家族!”
一道和骜烈相似的魁梧身形,幽蓝双瞳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发出震狂笑。
月枫等五名虚神二重强者,皆是脸色难看。还没死的各大势力之主,有一些心里开始发生了动摇。
“撤!”
月枫等人满脸绝望,同声下令。
五大海域的这些势力,如今在各自的宗门内还留守了不少强者。撤回宗门启动护宗大阵,还能苟延残喘一些日子。
各大势力的武者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仙穹岛,皆是不甘心地四处逃窜。
“杀!”
骜烈沉声吩咐。
从冥狱之桥过来的骜烈家族武者,纷纷追击而去。
与此同时。
杨乐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二重魔界的黑纹族、白纹族,联手三重魔界,通过霍罗海域海蛟族领地,终于杀进海域。
一时间,五大海域战火纷燃!
生灵涂炭之际,茫茫海面上,到处漂浮着各族族饶残骸。
……
杨乐刚收起圣火灵树,骜烈就闯了进来。
虎啸在骜烈一进来的时候,就锁定了他。浓烈的杀伐之气,宛若实质般从虎目中疾射而去。
骜烈有点透不过气来。
“你是谁?”
骜烈直接无视了杨乐和欧阳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虎啸。
杨乐赶紧将欧阳沛先挪进了虚玄殿,自己闪到了巨人附近。一道神识讯念,立即发给了虎啸。
“虎,快点干掉他!”
“好!”
虎啸脸色淡漠,双手急挥,无数杀气骤然将骜烈前后退路尽数封死。
“幽冥锁魂枪!”
“冥狱锁魂链!”
骜烈大惊,沉声暴喝。左手甩出一道灰色锁链,右手拍出一柄灰色长枪。
灰色锁链挟着凌厉的冥气能量,宛若灰色闪电,欲要缠注啸脖颈位置。而灰色长枪,则是疾刺虎啸胸腹。
杨乐眼瞳骤缩。
冥狱锁魂链一出,就连神魂的反应都有些迟滞了。
在涡流之心上空的时候,杨乐只见过幽冥锁魂枪的厉害,不过那纯粹是冥气能量长枪。而现在的锁链和长枪,则是锐利的冥器。
骜烈对冥器和体内冥能的运用,精妙如斯!
通道再宽敞,也是空间有限,骜烈这手反应不可谓不快。
然而虎啸更快!
电光火石之间。
“千爪裂罡!”
虎啸身前忽地出现无数杀气凝聚的巴掌大虎爪,一半虎爪牢牢扣住冥狱锁魂链,一半虎爪握住了幽冥锁魂枪。
“裂!”
虎啸暴吼一声。
啪啪啪——
啪啪啪——
冥狱锁魂链和幽冥锁魂枪竟立即碎裂成无数灰色碎片。
骜烈倒抽一口冷气。
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高下立分。眼前这个白袍青年,实力明显要高出他一大截。根据釜陀教的情报,五大海域并没有如此强者啊……
骜烈的心忽地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