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些乡亲们也是极为配合和热情。

“你好你好。”

他们虽然不认识唐砂和元芳,但是认识沉辛和癸丑。

“哟,沉辛回来啦。”

“回来了,姨姨。”

一路上和沉辛打招呼的也不少。

唐砂看得出来,沉辛回到南疆后,脸上的表情都丰富了不少。

他们一路往里走,最后来到了一个湖泊旁。

湖泊面上都是层层的水雾,远处也是一片雾蒙蒙的,犹如雾冬的早晨。清新而又神秘。

湖泊旁有几条小舟,沉辛率先坐了上去。唐砂元芳自然也跟着上去了。

这水雾怕是为了防止别人随意闯入吧。没人引路,进不去。说不定还有阵法什么的。

癸丑单独乘了一条小船,在前面行驶,沉辛没有划船,可是船就这样神奇的跟在了癸丑船只的后面。

唐砂观察了好久,也没看出其中有什么奥秘,反正就是神奇得一批。

只知道这里是水面,其它什么都看不清。周围也只有船在水面上滑行的声音,格外寂静。

可是慢慢,就有了别的东西出现,是从上方垂下来的树条。

榕树,这么大面积的树须,想来这颗树的也是庞然大物。更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片榕树群。

让唐砂想起了小学的时候学过的一篇文章。

总之是极美的,宛若仙境。再这样下去,她都怀疑这世界是不是真的可以修仙了。

唐砂拍了拍沉辛的肩膀:“沉辛。”

沉辛回过头来,偏头道:“嗯?”

“我问你一个问题哈。”

“你问吧。”

“你们家祭司今年多大了?”在唐砂的认知中,应该是个老头子没错了。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祭司养大的。”沉辛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从她有记忆以来,祭司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仿佛永远不会老去。真好。

唐砂点了点头,从小养大,还是个祭司,身份地位这么高,还住在这么仙气十足的地方,想来也是个世外高人模样,白发飘飘,仙风道骨。

唐砂心中难免有了丝兴奋,就敢问,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人,谁见到了不激动不兴奋?她相信元芳心中也有这种心底油然而生的……敬畏。

船慢慢的行驶,不快也不慢,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左右,船忽然停下。

在浓雾中,唐砂隐隐看到了湖岸。

“跟上。”癸丑方才听到了唐砂的提问,越来越觉得这人是别有目的,问这么清楚干啥?打祭司主意的人,都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几人下了船,紧跟在癸丑身后。

周围的雾色,越来越薄,几束阳光刺透迷雾,使绿草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快到了。”沉辛拉着唐砂的衣角道。

唐砂忍不住摸了摸沉辛的头,真可爱。

身后的元芳,抿了抿嘴角,他也想要摸摸。

雾终于完全的消失,眼前豁然开朗,这……确定不是动漫里的场景吗?

这样的景色,在现世从来不曾见过,就算是在陈国,也罕见,至少到现在为止,自己就见了这么一处。

这才是……真正的春天。

“沉辛,你有啥想不开要出南疆呢?”唐砂情不自禁问道。

“这里没人陪我玩。”沉辛情绪忽然低落起来。

“有你家祭司,还有……这位大哥呀!”唐砂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

“祭司总是让我学这样学那样,平时又不爱说话,别的小朋友都有喜爱酗伴,就我没有。至于癸丑……他神出鬼没,老不见人影。”沉辛也不怕隔墙有耳直接说了出来。

前方的癸丑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心里早就开始狠狠的吐槽了:你个小丫头,祭司哪有时间陪你玩?祭司教你毕身绝学,我想学还找不到地方呢!祭司那么疼你,你居然嫌弃?虽然自己也挺嫌弃那那冰冰,霸道的性子。但是也不能说闲话9有,他哪有神出鬼没?明明一直都在附近好吧!

“为什么不主动找别的小朋友呢?”唐砂有一种在哄女儿的错觉。

“他们都害怕祭司,看到我就跑。”

唐砂: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个祭司有点难搞,万一看自己不顺眼……没事,实在不行,就把沉辛拉到自己前面抵着。

又行过了一段鸟语花香的路程,前面隐隐出现了一些建筑,若是不错,那就是沉辛的家了。

“前面那是癸丑的房子。”沉辛指到。

唐砂:……

尴尬笑着点点头,当她没猜。

路过这座房子后,唐砂又看到前方看起来粉嫩嫩的建筑,是桃花,这是一定是沉辛的房子。

“前面那座房子是丁卯的。”

唐砂:……

这都什么鬼名字,比自己还取名废。

“这些名字……”

“都是祭司取的,我的也是。”沉辛自豪到。

唐砂:当她没说。

路过了好几座房子后,终于看到了一座纯黑色的建筑,高大雄伟,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祭司……看来和白雪公主里面的后妈一种角色了。

“这是南疆的祭神大殿,每年的六月初六,全南疆的子民都会来这里祭拜蛊神。”

好吧……又猜错了。

唐砂不在胡乱猜测,只是更在两人身后,默默自闭。

不一会儿,终于到了。

这座房子,比前面看到的没一座都要简谱,小小的木头阁楼,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几珠盛开的梅花。

这气候开梅花?唐砂挑了挑眉,算了,反正现在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

一入院子,就见一玄衣华服的男子,盘坐在棋桌上,自己与自己对弈。桌上摆了一壶茶,一柱香。

文雅的环境,却因为这个人,变得丝毫没有温度。

“祭司!”沉辛一见此人,就高兴的扑了过去。

男子掷下一子,站了起来,侧过身。

沉辛也刚好环住了他的腰身。

唐砂这才看清这男子的脸,原来,这就是沉辛口中天天念叨的祭司……这么年轻?

身高八尺,青丝被束在脑后,周身冰冷的可怕。

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沉辛的原因,冰冷的五官显得柔和了些。

候希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沉辛的头。

沉辛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犹如乖巧的小兽。

候希声的目光在唐砂和元芳身上一扫而过。就仅是如此,唐砂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特么冷。

沉辛在抱够了之后,回过神来,把唐砂和元芳带到了候希声面前。

“这是唐砂,是我的朋友。这个是元芳,也是我的朋友。”沉辛一字一字道。

候希声微微颔首:“候希声。”

唐砂也礼貌的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唐砂,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元芳在面对这个具有极强压迫感的男人时,莫名的不那么紧张,或许是因为……长高了。

“元芳,字去苦。”

唐砂惊奇的看了一眼自信的元芳,摇了摇头,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呀。

她家孩子长大了。

“你听过我?”候希声倒是好奇唐砂口中所言。

“当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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