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当时刺杀她都那些人是从哪来的，但当时自己却是是让人救了她一命。
到现在程立雪还记得那晚上，墨传香在人群中厮杀的场景，满身是血，如用修罗，但又是那般艳丽。
后来自己还曾一度怀疑，香香嫁给他是不是因为救命之恩。
对呀，自己这几年以来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香香想要的真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不是的，香香眼里早就看不到当初的鲜活了。是沉稳，实际上不就是压抑吗？
他把香香留在了身边，她为了他，做着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人却是可以为了自己爱和所爱的人放弃很多，改变很多。
短时间可能还好，但是长时间……会累的。
他喜欢做生意，喜欢过着富足的生活，喜欢有个妻子陪着自己，喜欢有个和睦的家庭。
但香香喜欢的……从一开始就和他不一样。
自己不喜欢流浪，也不喜欢奔波。如果自己现在选择跟着香香，那么到最后自己回累吗？
他想，会累。
可是他心里不甘心。难道就是要因为这个，自己和香香就要分开吗？那他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
“我不想你走。”这次换程立雪紧紧地抱住了墨传香。
“我们又不是一辈子都不见面，我会回来的。”墨传香一猜就知道程立雪想多了。“只要这件事情一结束。我就回来，咱们一起好好养儿子。”
程立雪听懂了墨传香的意思，鬼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结束。
“你跟着唐砂去干嘛呀，她这个人一也没见什么正经事儿。而且这次我们面对的敌人强大万分。唐山那人武功又不校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呀。”程立雪这倒是了一句大实话。
其实这句话从另一个方面也折射了墨传香。
现在的局势不是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能扭转的。墨传香能做的事情。叶悬渊，包括他手下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做到。
所以墨传香和唐砂两个饶作用微乎其微。
反正程立雪也搞不懂叶悬渊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如果叶悬渊当初让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去北启，效率肯定要比唐砂高得多，但是他偏偏就让唐砂去了。
虽然唐砂最后也把这件事情办成了。
在程立雪这儿，叶悬渊分明就是在利用唐砂。
墨传香听出了程立雪话里的意思，有点儿不高兴，程立雪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否定她的价值。
“是呀，我们可以被任何人代替。我们的力量比不过很多人。所以，你随便找个女人代替我不就完了吗？我能做的事情她们一样能做。不是吗？甚至她们还会做的更好。”
墨传香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程立雪这句话是真的戳到了她心里的那根线。
程立雪一听心下慌了，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任何女人都不可能代替你。要是有别的女人妄想勾引我，那我就杀了她。”程立雪恶狠狠道，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墨传香有点儿无奈：“你先把我松开。”
“我不松，松开你就跑了。”程立雪像是黏在了墨传香身上。
“松开，好好话。”墨传香好言相劝。
程立雪一听这语气就是要发飙的前奏，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送来了手。
“我记得以前唐砂和我过一句话。”墨传香开始道。
呸，又是唐砂，他是上辈子得罪唐砂了？
“她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不是特殊的。因为每个人都可以被别人代替。但是世界上每个人又都是特殊的。因为每个人，都不可替代。”
我呸，的什么鬼话，自相矛盾。
“我们就拿参军来。如果每个人都是你这个想法，嗯，我去不去无所谓。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但是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结果可想而知。这个道理很简单，你应该懂。
再你自己，你觉得你在这个下大局中所起到的作用大吗？”
程立雪思索了一瞬，摇了摇头。确实没什么作用。
“对呀，不是每个人都是李云，不是每个人都是刘奇。不是每个人都是业学院。芸芸众生，像我们这样的人占了大多数。
我还记得唐砂，百姓是历史都创造者。千里之堤溃蚁穴。只有我们每个人尽自己的一点力量。那我们也可以摧毁千里大堤。
我们不能否认自身的价值。如果你自己都看清了自己。那等着谁来重视你？
是你的没错。我在这儿和跟着唐砂，其实对大局都没什么影响。所以我为什么不选择一条自己喜欢的路去走呢？我不觉得我没什么作用。”
墨传香从来没有对程立雪过这些话。虽然他的话程立雪有些地方也不明白。可能又是唐砂教的吧。
可是却又觉得墨传香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