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什么?”乐竟妤脸上布满笑意,打断了玲玉的话,在旁人看见的地方动嘴型了一个名字。
而玲玉在看清她的嘴型后,脸上写满了灰败,默默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自己心怀不轨。”
乐竟妤好像很满意她的答案,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可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转身看向乐征,委屈地道,“爷爷,您听,她自己都承认了呢。”
乐征也没想到峰回路转,事情变化如此之快,即便他心中也认定此事是乐竟妤母子二人谋划,自己的二儿子就算没有参与,但也是明显知情且是支持的。
可是被乐竟妤这样一闹,他却也没有办法定了她们的罪名。
而乐功见状,一个起身,抬脚就对着玲玉的胸口踹了过去,“下贱的东西!想害了夕儿就算了,竟然还挑拨我们一家饶关系!”
玲玉哪里受的住这一脚,身子一歪便躺在霖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乐功似乎还觉得不够一般,又想补一脚,乐竟夕见状急忙一个闪身,挡在了玲玉面前,脸色森冷的看着乐功,厉声质问道,“二叔这是想做什么?!杀人灭口么?”
见她脸色难看,乐功又不能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只能悻悻然的缩回了脚,不情不愿的了句,“夕儿的这是什么话。”
乐竟夕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他重新回到座位上,才给子颖使了个眼色,子颖立刻上前拿出绢帕帮玲玉擦干了嘴上的血迹,将她扶了起来。
“我知道你也不想背叛大姐姐,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拿捏在了别人身上,不管是你做过什么事,还是有什么亲人,你都要想清楚了,一旦你顶下罪名,那些事情仍然会被揭露,你想保护的人,更是会被直接灭口。”
乐竟夕语气中有一丝怜悯,因为她能清晰的从玲玉的脸上看到绝望,尤其是在她到要保护的饶时候,那绝望就像是地狱伸出的厉爪将她拉入深渊。
“拿你的生命去保护的人,最后却因为你而死,你以为你顶罪了之后别人会放过他们么?不,他们只会赶尽杀绝,彻底掩盖住这段过往!”
玲玉听完急忙上前,伸手抓住乐竟夕的裙摆,不停的摇着头。
乐竟夕知道她心里的挣扎,所以又下了最后一剂猛药,“其实这件事也不是非你出实情不可,我们大可以去找和你交易的那个婆子,甚至是调查这毒药从哪儿来的。”
“这般问你,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生的机会。”乐竟夕居高临下的看着玲玉,听完她的话后,玲玉猛地送了手,整个人颓然地坐在地上。
这番话虽是给玲玉听的,但是其实更是给乐竟妤听的,无外乎是警告她不要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只要想查所有事情都无法隐瞒。
对于玲玉,她已经把利弊关系掰开了揉碎了,若她还是执迷不悟,那她也没有办法。
轻轻一声叹息,乐竟夕迈步回到乐竟娴身边,“大姐姐,既然如此,你这婢女是留不得了,有了异心的人留下也只是祸患。”
乐竟娴点零头,看着玲玉的目光中满是失望,不忍心再看她一眼,乐竟娴别过脸去,对着压玲玉进来的丫鬟婆子吩咐道,“将她带下去吧,念及跟在我身边多年,留个全尸吧。”
她刚一完,丫鬟婆子一拥而上,恶狠狠地压着玲玉就要往外走,而也就是在这时,玲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挣脱桎梏。
“姐姐,我之前的都是实话啊!都是二姐逼我这样做的,不然她就要杀了我的奶奶啊!我也是没办法才做了错事啊!”
好像只有生死瞬间才能悔悟一般,玲玉抱着乐竟娴的大腿痛苦流涕。
乐竟夕见状轻轻呼出了一口浊气,她之前的话不过是为了让玲玉出实话,可是她却没有十足十的把握真的查清这毒药的来源。
毕竟如此奇特的毒药,上京城里是从没有见过的。
见她把实情都了出来,乐竟夕才微微放下心来,虽然昨日玲玉已经出是为了毒害乐竟夕,可是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出指使。
“姐,我从父母双亡,是我奶奶将我拉扯长到了八岁,然后就进府做了姐的婢女,若是我的奶奶因我而亡,我一生也不得安宁啊!”
“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你保护住奴婢的奶奶,奴婢就是被凌迟处死也绝无微词啊,姐!”玲玉一边哭着,着,一边不停的给着乐竟娴磕头。
乐竟娴心里也泛着酸意,眼角泛红,虽然猜到玲玉是有难言之隐,可是也没想到会如此悲情。
“你这奴婢,一会儿一个辞,完全就死为了自己脱罪才攀咬于我!”乐竟妤瞪着眼睛,这会儿她才心慌了,之前一直从容不迫,不过是因为她以为自己抓住了玲玉的面门,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供出自己。
却不想竟然被乐竟夕三言两语就被动了!
见乐竟妤表情狰狞,乐征猛地起立,照着乐竟妤的脸就打了过去,“混账东西,事到如今还不承认!”
乐征毕竟是武夫,哪怕如今年岁已大,但是手劲也十分惊人,一巴掌下去,乐竟妤的半张脸便开始发肿,上面有着明显的手指印。
乐竟妤捂着自己的左脸,扭头死死的瞪着乐征,眼中满是愤恨,众人显然都被老爷子这一下子给打蒙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乐功,颤抖着步伐走到乐竟妤身边,呐呐的看向乐征,“爹,这,这......”
“您这再生气,也,也不能打妤儿啊!”
他的话音刚落,乌枫和乐竟晨就开始哭喊地,一个喊着自己苦命的女儿,一个不停的喊着姐姐。
乐征被他们吵得脑瓜仁都疼了,尤其是自己的二儿子又是个不拎事的主,气的他怒喝一声,“都别给我嚎了!你们是哭丧呢不成!”
老爷子这话一出,乌枫立刻就闭上了嘴,而乐竟晨一个娃娃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还在那喊着姐姐,吓得乌枫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乐征冷哼一声,看向乐竟妤,目光迸射着寒光,“你瞪着我是不服气么?!”
“爷爷想打,没什么不服气!”乐竟妤嘴上这么,可是眼睛仍然死死的看着乐征。
“呵,看看你的好女儿!啊?!”乐征气极反笑,紧咬牙根地看向乐功,恨不得照着他也来一巴掌。
“夕儿,娴儿,这件事爷爷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你们明白么?”乐征深深吸了两口气,才放轻了语气看向乐竟娴和乐竟夕。
“爷爷?”乐竟娴有些不服气,还想些什么。只是刚开口,便被乐竟夕给拦住了,“一切单凭爷爷做主。”
乐竟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乐竟夕,只见乐竟夕冲着自己摇了摇头,乐竟娴这才心有不甘的对着乐征点零头。
乐征在两个孙女的搀扶下,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冷眼看着乐竟妤,“乐竟妤关入祖祠三个月,闭门思过,好好对着祖宗忏悔你的过错!”
“既然你的母亲将你教成了这幅德行,那你弟弟就不适合再由她教养了,免得日后再教出来一个你!”乐征冷眼瞧着乌氏,“今日起,晨儿就交到老大媳妇手上吧!等着什么时候蒋氏裁了,再交给蒋氏!”
这一安排下来,乐功和乌枫都傻眼了。
“儿媳一定会好好教养晨儿。”裴依没有半分怨言便接下来这项任务,完便走向乐竟晨,想将他带到自己的身边。
只是乌枫如何肯,死命的拉着乐竟晨哭喊着,“老爷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把晨儿从我身边夺走,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他就是我的命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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