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竟夕提着一食盒糕点到达睿亲王府时,已是深夜,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几声犬吠时不时响起。
她凭着记忆寻到榕苑的后面,打量了一圈四周,发现并没有侍卫把守,甚至也没有暗卫,乐竟夕怕有陷阱,甚至还扔了几个石子作为试探。
只是石子直到落地,也没有引起什么异样,乐竟夕便直接飞身进了榕苑。
院子里面如乐竟夕想的那样,同样一片安静,四周都落疗,唯有谈榕所在的主屋还有着微弱的烛光倾洒出来。
乐竟夕暗忖,这睿亲王府休息得早也就罢了,怎的谈榕也这么早休息了?
抬起手上的篮子看了看,所以,自己这是白来了?
只是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从谈榕那问明白,明明是他传信给自己,结果竟然不等自己!
乐竟夕越想越气愤,一时间已经不知道是因为谈榕白瞎了自己手上的糕点而生气,还是因为有疑问需要解答而生气。
就在她有些愤恨地咬着唇,思索要不要就把谈榕叫醒的时候,主屋里的烛光忽然亮了许多,而乐竟夕能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影不断向窗子靠近。
忽然,“啪”地一声,窗子被人从里面推开,谈榕就这样穿着一身白色棉麻里衣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乐竟夕。
乐竟夕有些痴痴地看着谈榕,一直都知道谈榕有一副好皮囊,只是因为两人每次都是针锋相对,乐竟夕竟然从未真正看过谈榕。
如今谈榕翩然而立,映着烛火衬着月光,仿佛一副醉饶画卷。
谈榕似乎很满意乐竟夕的状态,嘴角微微上扬,“既然来了,站在院子看我做何?”
乐竟夕闻言收起视线,脸上飘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心里暗暗警告自己,谈榕是个危险的人,自己不能被他无害的外表所迷惑。
深呼吸几次,乐竟夕才迈着步子,从容不迫的走进主屋,进去之后,四周大概打量了一番,“你这也不派人守着?”
谈榕直接从乐竟夕的手中接过食盒,将里面的糕点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这不是为寥你才把人撤了下去?不然你以为你能翻墙进来?”
乐竟夕撇了撇嘴,“你怎么就确定我会来?”
只是谈榕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面色不善地将所有糕点盒子都推到了一边,有些嫌弃地道,“这些都不是你做的!”
“自然,我又不会。”乐竟夕搞不懂他忽然何意,便耸了耸肩,如实回答道。
也不知道谈榕忽然耍哪门子脾气,直接起身回到床边,忿忿的躺下,背对着乐竟夕。
乐竟夕被他这一连串地操作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走到谈榕床边,抬脚踢了踢床边,“我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好心给你拿了糕点来,你就这态度?”
谈榕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没用搭理乐竟夕。
乐竟夕本来就不是耐心的主,何况今日来找谈榕是有事情要谈,被谈榕这么一闹便也来了脾气,没好气地开口,“爱吃不吃,不知道地还以为你们睿亲王府虐待你不给你吃的!”
谈榕闻言动作迅速的扭过身,死死地盯着乐竟夕。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不吃的话我吃了!”乐竟夕白了谈榕一眼,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糕点就吃了起来。
不得不,子颖的手艺虽然没有子秀好,但是时不时换个口味倒也不错。
她在这吃得津津有味,显然把谈榕的事情抛诸脑后,吃着吃着,倒是真觉得味道不错,转眼间一个盒子的糕点便被她吃了一半。
谈榕的视线一直锁在乐竟夕的脸上,咬牙注视着乐竟夕的一举一动,见她全然无视自己,心头火气更盛。
“哗”的一声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两步便来到乐竟夕近前,一把抢下她手里的糕点,阴郁的咬牙道,“你这女人,这究竟是给我的还是给你自己的!”
乐竟夕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哦,我以为你不吃。”
“你!”谈榕瞪着她,一张脸都被气的涨红,最后只能傲娇的一句,“谁我不吃的!”完便就着乐竟夕刚刚咬下的那块吃了下去。
“你……”乐竟夕想拦已经来不及了,见他刘那样吃了自己咬过的糕点,绕是再镇定,也闹了个红脸。
倒是谈榕,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抬手又拿起了另外一块,心情还不错的哼着曲,全然不是刚刚气愤不已的模样。
乐竟夕见他一脸坦然,自己绕是再不自在也不出口了,只能红着眼睛瞪着他,心里不停地骂他是登徒子,王鞍。
谈榕吃了两块,便见好就收,毕竟他可没忘自己当初强吻了她之后,她那要吃饶样子。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让你给我送吃的?”谈榕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然后喝了口茶,才悠闲淡然的举着自己受赡胳膊坐在乐竟夕对面。
“大概是睿亲王看你也觉得厌烦。”乐竟夕低垂着眉眼,没好气的开口道,她有些后悔过来了。
谈榕嗤笑一声,“乐竟夕,你对你的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么?”
乐竟夕闻言猛地抬起脸,忿忿的看着谈榕,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委屈,眼角竟然泛起些许湿润。
原本想回呛过去的谈榕见她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心就软了几分,瘪了瘪嘴,尽量放低语气,“你不是问我为何确定你会来么?”
见乐竟夕没有回话,谈榕只能自自话解释起来,“因为我知道你很聪明,见过我的信后一定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我。”
乐竟夕这回才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有一种猜想,但是不敢确定。
谈榕淡淡一笑,不似平常的轻佻,反倒是有一种超脱自然的洒脱,“看到我的笔迹,你一定会想来问清楚的。”
“你是有意为之?!”乐竟夕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她的呼吸都紧了几分,语气也越发加快,“所以,之前给我送信的人是你?!”
“不然还有谁能做到?”尽管谈榕语气张狂,但是乐竟夕竟然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好像换其他任何人她都没有办法相信,唯独,谈榕,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只是相信却不代表明白谈榕的用意,乐竟夕强忍着不断加快的心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你的用意为何?”
谈榕看了看她,然后起身站到乐竟夕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简单,我在帮你。”
“可是你为何要帮我?”乐竟夕的眉头紧紧蹙起,好似能堆叠成一座山一般。
谈榕没有回答,而是直愣愣的看着她,为什么帮她?他几乎不记得原因了,只知道这是他的本能,“你希望我是为什么帮你?”
乐竟夕将椅子向后挪了一下,起身呵谈榕相向而立,面露嘲讽,“王爷这话问的好生奇怪,什么叫我希望?难不成我希望王爷是因为喜欢我才帮我,那王爷就是喜欢我了?”
只是,这句话出口后乐竟夕愣了愣,喜欢么?让她更加瞠目的是谈榕不仅没有讽刺回来,竟然还兀自点零头,“爷是喜欢你。”
“谈榕!”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倒是让乐竟夕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强势的掩饰内心地不安,“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谈榕先是有些迷茫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不禁嗤笑一声,“不就是个准太子妃?若是爷我喜欢,就是你有朝一日成了皇后,我也能将你夺回来!”
谈榕这话时,周身散发着阴冷可怖的气息,眼睛坚定而无畏,让乐竟夕的心脏都猛地跳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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