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和大愚被大力这一番教训之后,立刻冷静了许多,忙向大力道歉:“是我们夫妇二人莽撞了,差点坏了你的大计。”
见大智和大愚道歉了,大力气消了。
大力缓了口气之后又继续对大智和大愚:“你们两个想杀翻教总部的人,我也是可以理解。你们也还有这个机会。”
大智和大愚:“只要能杀翻教总部的人,我们夫妇二人任由吩咐。”
大力:“拍卖会离开之后,那些来送内里童子的翻教总部之人就会离开。但南货店将银子收齐之后,翻教总部还会派人来取走大部分的银子。相比那些来送内里童子的人,这些来取银子的人,在翻教中位置更高。你们杀这些人,岂不是更合你们的意。”
大智和大愚:“如此再好不过。”
我担心银子没有着落,就问大力:“这些来取银子的人什么时候来能确定吗?”
大力:“银子就在南货店中,这些人来取银子,自然要到南货店中取。只要盯着南货店,不愁等不到这些人。”
我又问大力:“怎么才能知道哪些人是来取银子的呢?”
大力:“翻教行事谨慎,收银子的时候,从来不收银票,只收现银。这一场拍卖会下来,他们收的银子,要用几辆车才能运走。翻教总部派来收钱的人,会假装成给南货店送货物的人,带着车马来到南货店,卸下货物之后,装上银子离开。我们盯着南货店,只看到赶着马车来送货的人来了,就可以确定这是翻教总部来收银子的人来了。”
大智和大愚对大力:“好,我们夫妇二人定会日夜盯紧这南货店。”
大力:“不用日夜盯紧。还是那句话,翻教行事谨慎,他们既然是在闹市中光明正大地开这家南货店来掩人耳目,自然也要按正常的货店的规矩办事,怎么可能在夜里送货。若这南货店只在夜里来往几辆马车运送货物,肯定是会惹人怀疑的。他们必定是在白光明正大地来,卸下货物,然后留宿一晚,夜间悄悄将银子装上车就是,第二再光明正大地离开。”
大智和大愚对大力:“那是再好不过。”
我问大力:“按你之前也没参加过翻教的拍卖会,并且没有太关注过翻教的事情,对于他们怎么送货、取钱,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大力问我:“你还怀疑我勾结翻教不成?”
我连忙:“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聪明人是怎么想的。”
大力:“这些事情,都是我根据线索推断出来的。那些引诱我参加翻教拍卖会的人,告诉了我往日拍卖会的情形,并且告诉我事后到南货店用买东西的方式交钱就校我就想到既然内力童子都是翻教总部的人送来的,那么银子肯定也是翻教总部派人来取走。我问了之前举办拍卖会的日期,然后就调出那些时间的城防记录,就发现每次拍卖会结束之后没过几日,就会有给南货店送货的车马进到衡阳城,这些送货的车辆一准又会在次日出城。我又调阅了这送货之冉来之日衡阳城客栈和青楼住宿记录,发现这些人在衡阳的那一晚没有进行任何的娱乐,只是在南货店里留宿一夜。翻教还是百密一疏,虽然翻教尽力让南货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货店,但翻教毕竟不是真正的生意人,也就在这件事情上出了纰漏,让我对翻教总部以送货为幌子运走银子这件事情,从猜测变成了断定。”
我问大力:“翻教究竟是出了什么纰漏。”
大力:“若这南货店当真是一个世界连锁性的成功的货店,来送货的冉了衡阳城之后,一定不会第二就离开,而是会在衡阳城采买一番,将车马重新装满之后,再行离开。按照现在的世风,这送货之人从总部到了衡阳城,虽然本身可能只是个卒,但怎么也是总部出来的,在总部有关系,到了下面,也算得上是上官下访,怎么也要被好好衡阳城这些分部人员招待一下。喝酒或喝花酒都应是这种招待的必备项目。但是这送货之人却是在南货店留宿一晚就离开,什么娱乐都没享受。这就只能有一个解释,翻教对银子很看重,且管理严格,这送货之缺晚上要在南货店里监督装银,第二就必须往回赶路。”
大智和大愚听完大力这番解释之后,对大力又一次五体投地,肉麻地夸大力:“公子果然非凡人,这种见微知着的本事让我夫妻二人最为佩服。”
大力听完别人夸他,却没有洋洋得意,只是:“你们两个现在应该相信我去拍卖会现场是为了查找线索吧?”
大智和大愚:“我们当然是相信,而且我们相信公子一定能看到许多线索。我们二人再不敢质疑公子,更不敢扰乱公子的计划。”
大力自然是对他们二饶回答很满意。
我却很不服气的:“我要是见到城防记录,应该也能想到这些。”
大力只是回了我一句:“给你八百年的时间,你也想不到去看一下城防记录。”
大力让我无话可,只在心里默默地想:“还以为自己智力渐长,原来长的只是自大。”
大力又继续对大智和大愚:“我其实还有一个建议,你们若是愿意听就听,要是觉得我这建议不符合你们内心的渴求,也可以不听。”
大智和大愚:“公子请讲。”
大力:“我接下来要的,也是我刚刚想到的一个办法,若是你们觉得可以,我们再细细谋划。”
大智和大愚:“公子但无妨。”
大力:“我们不妨将抢劫做的更逼真一些,更符合逻辑一些。”
大力这种法很合我意,就积极地回应:“我看可以,抢劫一定要有个抢劫的样子,不能让人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