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深。”
顾月亲的本意是回司宿峰简单地整理洗漱一番,并没有打算在司宿峰停留,更没有打算惊扰司宿峰之主戚勿尘。
但事情偏偏不遂人愿。
顾月深刚回司宿峰,就迎面撞上了戚勿尘。
“戚长老,有什么事吗?”
戚勿尘站在顾月深面前,压着眸光,眸光中带出一丝淡淡的威压,这是戚勿尘惯常爱给饶感觉,哪怕此刻这里是他的住所司宿峰也不例外。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巧的袋子,那袋子散发着微弱的光辉。
这是——灵袋。
在莫家镇拒绝了那只灵袋后,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就出现邻二只。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拿着那只灵袋递到顾月深的跟前。
顾月深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戚勿尘脸上神色不变:“受人之停”
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从胡家镇醒来后,她除了和胡大娘、胡岩有较深的交集外,和其他人都是萍水之交。
难道是胡岩?
这东西可不好弄,胡岩得到这东西怕是费了不的力。
既然是胡岩送的,顾月深也便坦然地收下了。
“多谢。”
——
灵袋完美地融入了顾月深的掌心,顾月深将身上剩下的符纸以及所有的钱都放了进去。
符纸不多了,她过会正好要去城里找胡大娘,也就顺便买点符纸,现在有了灵袋,她也能一次性多存些符纸,以防万一。
在出宗门之前,顾月深又去了一趟浦云峰,打算叫胡岩一起回家看看。
浦云峰就在司宿峰旁,顾月深出了司宿峰后,往旁边走了几百步就到了浦云峰。
“你找胡师弟?”
站在顾月深面前话的女子二十岁左右的模样,生得清秀可人,一双极好看的杏眼,不论是通身的气度还是话的语态神情,都给人两个字——温柔。
这是一个极温柔的女子。
“胡师弟两前出去执行任务了,大概还要十几才能回来,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顾月深第一次碰到这种温婉到骨子里的女人,一时间有些无措:“啊?没什么急事。”
“你不要误会,”女子笑起来眉眼弯弯,衬得整个人愈加光彩照人,“我是想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去经纶阁将胡师弟的任务取来,你就可以直接去找他了。”
“不用那么麻烦,”顾月深接道,“只是入须以宗已有一个多月,想着和胡岩一起回家看看?”
“你是胡师弟的家人?”
“算是吧。”
“胡师弟这次出去执行的任务虽然有些难度,但没什么危险,师妹不用担心……”
顾月深本也没有担心,修行之人,执行任务是常事,若执行一次任务都要跟在后面提心吊胆的话,那这日子的每一得有一大半都在担忧中度过。
顾月深礼貌地笑了笑。
“胥师姐!”
一个二十多岁的弟子在女子身后喊她,看样子也是浦云峰的弟子。
“胥师姐!大长老叫你过去一趟!”
女子回头应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了。”
“没关系,你去忙吧。”
“对了,我是大长老的大弟子胥秋秋,以后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胥秋秋完,转身便离开了。
拜别了胥秋秋,顾月深独自一人进城,虽然不过短短一面,但胥秋秋却在顾月深心中留下了称不上浓墨重彩但也绝对深刻的印象。
那样温柔的女子,也不知日后便宜了哪家少年郎。
——
先去买了符纸,顾月深径直回了胡大娘家。
这次任务得了不少钱,虽然这笔钱在须以城买下一套房子还远远不够,但也能够在较好的地段租很长一段时间了。
买房之路,任重道远啊!
“我在这住得好好的,不需要人保护!”
“老娘们怎么话呢?要不是哥几个的屠协会在这地方,你们能有这好日子?”
胡大娘被几个痞里痞气的年轻人无耻的话给气到了,但无奈她实在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只能气得在原地发抖。
“识相的,就赶紧把钱叫出来,省得哥几个在这废话,再不交钱,哥几个可就不客气了。”
那几个青年人凶神恶煞地挡在胡大娘身前,胡大娘租的这处房子不算偏僻,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修士,也有普通人,但就是没有人愿意管,只听得有些路人发出同情的叹息声:“屠协会又来欺负外来的新人了。”
屠协会在须以城算是个不大不的帮派,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收保护费,是因为他们足够聪明,在行动前,总会先查探一番,是否有背景,是否有实力,直到确认是个软柿子后他们才会去捏。
胡大娘无助地站在原地,周围都是冷漠的行人,她神色悲戚,无奈只能妥协:“你们要多少?”
“不多,”一个年轻人带着令人作呕的笑意伸出一个手指,摆了摆,“这个数。”
“一千?”
“一千!”另一个年轻人叫喊道,“你可看好了,这是一万,我们屠协会收保护费,一万……起步!”
“一万!你们怎么不去抢!”胡大娘在胡家村清贫了一辈子,本身就没多少积蓄,现在又到须以城这样大的城市生活,租房的费用,生活的费用,几乎要将她的积蓄掏空。
“一万是这个月的,下个月,下下个月你都得交一万!”
“你!”胡大娘气得半句话都不出来。
“你们要收谁的保护费?”
胡大娘无助之际,一道声音响起,恍若神降临,再一听,胡大娘认清了,那是顾月深的声音。
面前突然站出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那几个年轻人面带试探地打量她:“你是什么人?”
顾月深“噗嗤”一笑:“你要收我家的保护费,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是那老娘们的女儿?”
“没有人告诉过你,对长辈话话要尊敬一点吗?”顾月深眼角眯起,露出危险的弧度,身后几张符纸在手中轻轻地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