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仔细看,就越感觉到眼前这巨大奢华到令人窒息的空间完全不符合常理,无数精美之极的菜肴和包装典雅华贵的酒水几乎堆满半个大厅、毫不在意地任人随意取用,眼前的景色与外面狭窄肮脏的下水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极度不真实。
“对于普通人来确实是难以想象,不过等过一段时间你就明白了,眼前这些东西穿了一钱不值。”
老狗嘿嘿笑了两下,然后把注意力转到大厅中央那些神色拘束紧张的‘生客’身上,
“哟,这次丰收节收成不错啊,我来数数……这里收获了十二个新人,再加上你,已经平了往年最多人数记录了……”
“我?”
凌夏树从大厅的震撼中回过神,脸色一正,因为老狗的话重新变得警惕起来,眼神变得戒备起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很明显,这个自称老狗的男人是某个神秘团体的成员,而自己则介入了某种目的不明的‘招新’过程,祸福难料。
“想想你是怎么来的,子。”
老狗转过头来,没有介意凌夏树隐隐的敌意,凌乱的白发下,一双老眼认真地看着他,
“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我都带你经历过了,你已经注定是‘我们’的一员,又何必这么防备?”
那些扭曲的‘探员’和随后发生的传送、突然出现的酪堡大厅等影像流水般从凌夏树脑海中掠过,
“我需要更详细的——”
背后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打断了凌夏树的话,随后四名陌生人在凌夏树的注视中鱼贯进入了大厅。
当先两名男子身穿黑底红线的同款户外装,只不过其中一个是脸庞冷峻、肩膀宽阔身材雄壮、肌肉饱满的高大青年,另一名则是身材单薄、外表稚嫩、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
两饶相貌有点相像,同样有着细长的双眼,似乎是兄弟的样子;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一名身穿厚实米色风衣的短发中年人,衣服下摆上印着数个醒目的蓝色菱形标志。
手上一只硕大的戒指的戒面也是同样的图案,长发络腮短须,表情温和而沉稳坚定,饱经风霜的脸看起来有种岩石一样的硬朗感觉,而最后一个——
凌夏树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最后进来的人。
这是一名神情恬静、面容普通的女子,眼睛似睡非睡地半眯着,介于二、三十岁之间的年纪,身上的衣服是很普通的连衣裙,一头长发没有什么装饰,只简单地扎了一下,柔顺地垂在背后。
这样的形象可以一点也不特别,随意在那座城市的街头都能看见很多类似气质的普通上班族女性。
然而随着她的靠近,凌夏树却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特殊感觉。
这平凡的女子似乎有着极其强烈的存在感,仿佛身上在发着无形的光一样,让人不知为何就会第一时间留下深刻印象,甚至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老狗也看见了最后进来的女子,老脸上表情一肃,手悄悄伸了过来把凌夏树往后拉了一把,给那名女子让开晾路,甚至在她梦游一般经过的时候还微微低镣头。
不光他是这样,原本厅里那些高声谈笑的熟客们在看见这名女子之后,也都不自觉地放低了音量,行起了注目礼。
“她是——?”
被这气氛感染,凌夏树也不自觉地放低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