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因为她是你娘啊!
晋县忽然间铺天盖地的报纸在大街小巷雪片似的飞。都是关于那些死去的将士因为吃了秦军和顾家军正在试验的一种药物而死甚至混乱安,导致他们互相残杀,有的是军方高层开枪打死镇压下来的等等。
如此一来,秦军高层和友军顾家军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如今,晋县那些死去的将士家家眷带着老人和妇女、孩子堵在晋县新上任的县长和最高长官门口闹事,还有老人直接背着干粮朝秦家军总部秦城而来。
现在西北各地学生和工人也都纷纷上街集合罢工,呼吁军政府停战,还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一个公道,给他们的家属道歉且要给西北人一个合理说法。
他们军阀之间为了争夺权力和地盘而丧尽天良,到底给那些死去的将士吃了什么东西,给活着的人一个说法。
如今秦军当中已经出现了携带,团级一下竣工心灰意冷,懈怠训练,稍微有点军衔的军官已经开始和各自的部下商讨提出解散回家,种田的种田,做工的做工。
如今来看,最受益的是日本人和顾家军,而发生这种把士兵不当人看的事情,显然让秦军陷入了困境。
柳如烟听的手心都起了汗,这就是她起初听到那件事情后想到的结果,看来,事情果真发生了,甚至比她当时想到的还要严重。
然而,杜盛庭倒是老神在在的细嚼慢咽的听钟鸣把事情说完后,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道,“这事儿,如今不是都由黎将军他们管吗?我如今可是个带病休假的闲人,跟我说没用啊!”
柳如烟差点咬掉自己舌头,瞠大了眼睛看着身边淡定且严肃认真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了。
他,竟然在家养病?
问题是,他得了什么病?
钟鸣也是装模作样道,“大帅,属下本来是不来叨扰您和夫人的,可这,这不是那群老东西让属下来请示您的么!”
杜盛庭哦了声,“请示我做什么?我有指挥不动他们,自己的兵呢如今都在边境驻守,也就你们侍从室这几百号人了,他们也想要?”
钟鸣知道杜盛庭在故意跟他哭穷,他只是想知道外头的情况和动静到底有多大,于是,钟鸣又道,“大帅,问题不是这个啊!关键是那些老家伙如今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了?弄不好就会出现兵灾的,如此一来,周边匪患四起,民不聊生,这可如何是好了。”
杜盛庭又哦了声,点点头,“那他们什么意思?黎敏儒是杜胜礼的舅舅啊!亲舅舅,如今杜胜礼和原晋县县长张浦及其女儿跑了,这事儿,难道秦军的三军掌管人不该给那些受害将士们的家属一个说法?他们有错吗?找我有什么用?”
“他们说要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请您过去参加。”钟鸣继续道。
杜盛庭摆手,“就说我下不了床,让他们自己看着办,你代表我参加列席,完了汇报会议内容给我就行。”语落,杜盛庭拍了拍钟鸣的肩膀道,“放心,天塌不了。放心去吧!”
钟鸣离开后,柳如烟看向杜盛庭,“你确定不会出大乱子吗?”
杜盛庭起身,拉着柳如烟的手,“走,去我书房那边。乱子,定是要出的,但是,你夫君我没有事儿,你就不会有事。”
柳如烟瞪着自信满满的某人,“那,万一你有事了?我岂不是死定了?”
“不会。”杜盛庭这么两个字落下后拽着柳如烟就去了庭居。
这个季节的庭居比上次柳如烟来这里大不一样了,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竹子和蔷薇花的藤蔓,还有那些参天的梧桐已经开始挂上了花包,不知名的各种花花草草都已经绿了一大片,果真是个好地方啊!
“知道你住的地方为什么叫住院吗?”杜盛庭盯着一大簇竹林问柳如烟道。
柳如烟,“当然是因为那院子里竹子多了。”
杜盛庭气的敲了下柳如烟的脑袋,“你这坏丫头,怎么就懒得连动脑子都这么敷衍了?”
柳如烟摸着头,“难道不是么?”
杜盛庭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而冷硬,“当然不是了,那里是因为住过一个特别喜欢竹子的女人,才种了那么多竹子,所以,后来改为住园的。”
柳如烟这回倒是不挤兑且应付杜盛庭了,而是认真看着男人的传侧脸,良久才道,“那个女人是你母亲吧!”
杜盛庭一直侧脸看着不知名的地方,点了点头,“是。”
柳如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便扣了扣杜盛庭的手心,“哎?要不要把你娘接回来住呀?她一个人这么多年居无定所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杜盛庭摇头,“她,肯定不愿因回来,也不想认我这个儿子,再说了,如今这个局势,她也回不来啊!”
柳如烟想了想这大帅府现在的样子,秦军内部还有几个派系,杜盛庭又是个被架空的大帅,她也没有真正当了杜家的家,容盈怕是这个时候真不合适回来吧!
“那,就等机会成熟了接她回来吧!我还挺喜欢你娘的。”柳如烟细声细语道。
杜盛庭侧颜紧绷着,带着幽怨道,“随便她。”
听到他如此说,柳如烟就弯着唇角笑了,忽而便收起笑容道,“那我要是当了这个家,我就去请她回来,到时候,你可不许这样子给她脸色看哦!”
忽的,杜盛庭就转过了脸,看着柳如烟,“烟儿,她长得和我上次画的一样吗?”
柳如烟愣住了,许久,她才眨了下眼睛,她似乎在杜盛庭的眼底看到了叫眼泪的东西了,可他到底是让那东西一点一点逼退了去去。
良久,柳如烟才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没见面吗?”
杜盛庭拧了下眉心,猛地甩开柳如烟的手,背过身道,“我为什么要见她?”
柳如烟也僵住了,须臾,她提起脚步上前,从身后将杜盛庭抱住,脸挨着他的脊背,柔声软语道,“因为她是你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