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背着的这把?”
王中背着一根麻布缠绕的兵器,虽然缠的严实,但缺口处锋芒毕露,明眼人都瞧得见。
王中自然点零头,当下将老头拉到一边,手握刀柄,露出刀锋,让这老汉量了尺寸大,完了又道:“不要求做的多精美,越是简单越好,但要保证结实耐用。”
“客官放心,您要是雕花刻纹呢,还得慢工出活计,但您只要结实耐用,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就好,就给您做个实在的。”量完尺寸厚薄之后,这老木匠立刻拍着胸脯应诺。
不过这老汉眼睛倒是贼,王中把刀柄握的严严实实,还是让他看清零迹象,又讨好似的道:“老汉看您这刀也有些年纪了,刀柄都磨秃噜了,要不老汉再给您漆个花,保证焕然一新。合计刀鞘,一共算您十两银子,您看如何?”
王中虽然心下有些狐疑,但这老汉一脸挣钱迫不及待的样子,还是让他放下了戒心,县城的一个木匠,应该认不得那么多。
这些人之前做的那些漆花他也见识过了,确实惟妙惟肖,若是能够将刀柄也改头换面,到时候他这刀就不用整用麻布缠着那么麻烦了。
犹豫了一下之后,他便点零头,扯下炼柄的几条麻布,露出了被磨得这里缺一块那里掉一块的刀柄,而且还满是污渍。
此刻的刀柄,已经看不清是个狼头的模样,但整体像一个兽首,护柄以鬃毛为造型,有点类似狼,还是隐约看的出来的。
“能弄成啥样?”王中问道。
老木匠端详笔画了一下,又拿尺子量了会:“您这护柄上的漆都掉的东一块西一块了,要不老汉给您重新补一遍,这下面的握手底端,我给您用红漆刷个飞云纹路,中间再缠个细麻绳,保证您用起来不容易脱手,又不影响美观,您看怎么样?”
王中想象了一下补完之后的样子,好像确实不大看得出来像个狼头了,不过他还是摇头,故作豪气道:“用什么红色,要用就用金色,大气。”
金黄色与刀身原本的颜色反差不要太大,这样一来,应该没人会认出来了吧。
老汉立刻道:“也行,就依您!”
交代完要求,老木匠立刻忙活起来,他倒没有先做刀鞘,反而是先给刀柄忙活起来。
随着他手中那大大的刷子和各种颜料碗里的液体在刀柄上来回涂抹,别,糊弄完之后,还真看不大出来原本是个狼头的造型。
接着中间缠上一圈紧致的细麻绳之后,他又在末端和护手上好生画了一番功夫,完了之后,原本是狼吻部位的刀柄尾端,楞是看上去像一朵白云,手艺神乎其神。
“好了,先放这晾干,等给您把鞘做好,掌柜的也差不多能从车马市回来,这漆也差不多干了,您要是受得了这个味儿,随时就可以拿起耍了。”
王中满意的点零头,顺手也将银子先付了,手艺人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他又多给了五两,老木匠千恩万谢的便去取材刨花做刀鞘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一柄朴实无华的暗黄色刀鞘便落在了王中面前,由两片轻薄木板夹持而成的刀鞘,按上去还甚是结实,甚至里头还考虑到了狼牙刀本身有一段锯齿状的刀刃,做了相应处理。
王中将长刀灌入,最后刚刚好将护手的上面一点纹路卡住,鞘身与刀柄的黄色,虽有差,但整体也算是一个色系,看着也还顺眼,手艺确实没的。
王中夸赞不停,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车马声,这老木匠却慌忙离开,又去做自己之前未做完的事情去了,其他工匠伙计虽然大有羡慕,但也没有人什么。
门外果然是掌柜的回来了,给王中带来了一匹壮实的大马不,还有一辆宽敞的四轮板车,车上甚至还有个简易的棚子。
当然,还有剩下的二百两银子。
“客官,这副康乐宫将近七百多斤,只能用这样的板车来拉了,虽然模样是寒碜零,但保证不掉链子,您看这轴,这可都是车马市里最好的货色了,您看还行不?”
只要能拉走,王中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拉走就行!”
接着店里的伙计很快就将盖上了黑布的康乐宫抬上了马车,王中跳上车头,虽然这车架高了许多,但也并不需要跑多快,所以只是轻轻一抖,马匹提起蹄子,大车架便缓缓朝前挪动。
等到王中转过街口,段氏寿材行却忽然诡异的一静,然后没多久,里头便少了许多人,只剩几个仅有的人手,支撑着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