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带着宁宁从后殿退走,一边退,一边却在叹息,原本他以为清风观与还剑堂两家不过是近邻关系,但没想到两家矫情竟然如此之深,只是如今走到这个局面,这却是让人十分可惜的。
虞妙真要救迟少恭,无可厚非,定一道人不想让她一错再错,也是正道持重之处置,但双方性一个循规蹈矩,一个不流世俗,就导致了这场争赌不可避免。
一退再退,直到远离了那处大殿数十丈之外后,王中才感觉身上的压力了一点,但他也不敢走太远,此事到底因他而起,他不知道会如何收场,所以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宁宁见他在墙垣坡后,长吁短叹,忽然也忍不住问道:“叔叔,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啊?不打架不好吗?”
看着家伙真的脸庞,王中无奈道:“可能,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坚持吧。”
宁宁有些不懂,脑袋歪了一歪:“是那个道长,是那个姐姐的爷爷吗?姐姐不听话,所以道长爷爷就要管教她?”
王中顿时一愣,宁宁现在也有六岁多了,虽然时候成长比较封闭,但现在见的人多了,也知道了一些人情长短,孩子看事情的角度,总是独树一帜的,在她眼里,年纪轻轻的虞妙真,或许真就像一个叛逆的大姐姐一样。
只是王中忽然却想到一个问题,清风观与还剑堂两家上一代的关系要好可能并不假,但那应该是定一道饶师兄,定真道长还在时候的事情吧。
从这两的接触来看,定一道人与还剑堂的关系,好像并不怎么好。
对虞妙真,他不满意,对虞中秋,他好像也瞧不上,对还剑堂的迟大先生,他一直就很反感,唯一他看得过眼的虞迎双,似乎也经常跟他斗嘴斗气。
而且还有玄静道长沉迷儿女私情的不思进取,定一道人对还剑堂上上下下,似乎都没有什么好印象,顶多也就是出于个人赏识,对虞妙真高看一眼而已。
但在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定一道人却又好像换了一个人,似乎处处都是处在一个长辈的立场,在为还剑堂为虞妙真考虑。
只是他若是还剑堂之人,倒也罢了,偏偏他只是一个外人,顶多是关系稍微有些近的外人,他真的有这个资格吗?
还是,这一切都只是假象?那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王中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他能有任何好处。
但在安南乡吃过一次大亏的王中,对这里的冉现在一直都处于一个有限信任的态度,稍微有一丝的疑点,便让他有些不安起来。
而且此时并非是他不想去相信定一道人,而是大家彼此针锋相对下去,对眼前的困局没有任何意义。
虞妙真凭借高超的实力,或许已经暂时打退了官兵的进攻,但还剑堂上下,如今是什么局面,之后要怎么处理,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定一道人偏偏在虞妙真上门之时,强行阻挠,而且一点也不追求和平解决的办法,而是要强行将虞妙真的麻烦解决,这并不像是一个人生经验丰富的长者所为。
每个人做事,总会有自己的目的!
“单纯的冲动?情感?上一辈纸的纠葛?利益?不可告饶秘密?”
王中心中一瞬间闪现过诸多念头,但都没法做下决定。
就在这时,那方他才退出来的大殿之中,只听一声凄厉剑啸,无尽气浪,宛如利剑一般,朝着四方地飞速激射。
整个大殿在“轰隆”一声中,轰然解体,无尽烟尘之内,两道几乎看不见的身影在彼此交错,细密而又连环的叮叮铛铛的兵器交击之声,形成一道刺耳的音爆,在烟尘之中卷出一道如龙印记,强横的余波横扫四方,所过之处,如同降神锋剑雨,大地屋舍千疮百孔。
这一次可就没什么默契可言,对王中有所顾忌了,在他纵身一跃调下台阶的瞬间,整个栏肛板,顿时被劲风扫出一道又一道的碎屑。
王中赶紧带着宁宁继续奔逃,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在此逗留的。
但他一路狂奔至前门山崖,却不见任何其他清风观的弟子。
原本就冷清的清风观,这时候似乎成了一座空观一样,所有的弟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中脑门一震:“功夫最好的玄墨道长被派下山,观主玄静道长去寻自己的心上人,其他弟子被罚,不知去向,整个清风观,一瞬间好似只剩下了定一道人一个人。”
“不对劲!”
尽管不知道危机来自何方,但是王中还是顿时感觉到了一阵令人窒息的紧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