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有些慌了，连忙摆手道：“这不能算，这不能算！”
女孩见状莫名吃吃一笑：“呵，这就不能算了，那我这还有更离谱的，你不是更不能算了？”
“还有？”王中顿时大惊失色。
脑海之中立刻飞速回想从接触到四月开始，都有经历过哪些特殊情况。
然而女孩却立马给了他一个雷击，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要我就是你，你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女孩带着一副坏笑，看着王郑
王中眼神呆滞，瞬间往后缩了一下身体，与之拉开了一点距离，额头上的疤痕几乎拧成一个漩涡：“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连我的记忆也有？”
女孩轻轻跳了一下，轻快的道：“那倒没有，不过四月的灵识在你的身体里面呆了一段时间，你的气血太过旺盛，在她的灵识之中留下了一缕气息，随之而来的，也就转移到了我身上，所以，你看，按你的理解，我能不能算作是你自己嘛。”
王中急忙道：“一缕微不足道的气息而已，这也能算？”
女孩撇了他一眼：“你不懂吧，亏你还是个练武的，不知道在高手眼里，有时候就靠一缕气息，就能辨别敌人吗？若是他日我惹了什么事，别人寻到你身上，可不要惊讶哦。”
王中眉头皱得越发深了，这么算下来，眼前这女孩，难不成灵魂是在一锅乱炖不成。
瞬间，他又想起，四月不是在玄金龙肚子里待了三百年吗？如果这么算的话，那她岂不也可以算是玄金龙。
一瞬间，他的双目陡然睁大，有些结巴的问道：“那，那你在那条龙的肚子里待了那么久，岂不是气息更重？”
听到王中的疑问，原本有些活泼轻快的女孩，情绪忽然变得有些低沉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道：“金不同！我之前就跟你过的吧，金其实在父皇符印种下的一瞬间，就已经死了。后面玉龙给它解除符印，等于是再杀了它一次，我存身在它体内之时，其实那个时候应该，我就是金。”
王中闻言有些惊讶道：“如果你是玄金龙，但我上次就已经将你从玄金龙体内带了出来，那河里的那条，又是谁？”
女孩茫然的摇头苦笑：“现在金体内留存的灵智，是我还是四月之时，经过三百年蕴养而出的，这算是母女？分身？而且现在我已经不是四月了，你觉得我与它之间，又该怎么算呢？要不，你帮我算算？”
“额……”这下王中彻底没辙了：“抱歉，无能为力！”
“就知道你不用指望！”女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又继续大步朝前走去。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整，她的体力似乎恢复了许多，王中这才发现，在这枝叶草木茂盛的树林之中穿行，她的身形竟然十分迅捷，至少比他这种遇到阻碍只会拿着狼牙刀蛮力开路的，要轻巧灵活得多。
两人沉闷的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总算看到了林子的边缘。
女孩忽然跳了起来，回头对王中道：“呀，我想到名字了，不如以后你就叫我穆五月好了，简单明了，谁也不亏欠。”
王中脑门青筋一抽，这算是什么鬼名字。
“我看你还是就用穆无暇的身份好了，毕竟你现在顶的是她的身体，就算稍微长大了一点，但也还是她，她还有家人朋友，若是将来遇到了，总不能不认吧。”
王中所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她的灵魂之中，主体便是四月与穆无暇两人，四月就不必了，前朝都灭亡了三百年了，家人早就不在了。
但穆无暇不同，她还有亲人朋友，不管怎么样，她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有个身份的，穆无暇其实十分适合。
况且她完全继承了穆无暇的一切，对这也没有多少排斥，成为穆无暇，也并不妨碍她做她自己。
女孩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走出林子的那一瞬间，才略显忧赡叹了口气：“好吧，唉，从今以后，穆无暇就是我了！”
女孩话音落下的瞬间，背后远处的江河之中，忽然腾地打起一个巨大的浪头，如山岳起伏，水浪轰隆隆的砸下，声响穿过森林，一路传到了两饶耳郑
王中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河流的方向，那里能够弄出如此大动静的，只有玄金龙。
他转而又朝女孩看去，却见她双颊泪流，正朝着河流的方向轻轻摆手，沉默无语。
河面上的动静只传来了一声，之后便没了声息，女孩却站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去。
看着她那近乎茫然的面孔，王中忽然心有所感，或许从今以后，玄金龙再也不会跟着她了。刚才那句话，其实是给玄金龙听的才对吧。
“需要安慰么？”许久之后，王中忽然开口问道。
女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淡淡不怀好意破涕为笑：“你这木头居然还会开窍？不过，你会安慰人么？”
“不会！”王中很直接的冷冰冰的回复道。
女孩，或者此刻的穆无暇，顿时凤眸一瞪，狠狠的刓了他一眼，才咬着嘴唇道：“哼，不会那你还开腔？”
王中脸皮抽搐了一下，不过好在他一半的脸庞都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了，也不会怕她看出什么尴尬来。
“那你告诉我，刚才这是发生了什么？”王中跟着继续问道。
穆无暇顿时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心样子：“你知道有句话叫做‘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王中很自然的点零头：“知道！”
“知道那你还问？”
“事情与我有关，我可不想成为糊涂鬼，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弄清楚。”
“我……！”穆无暇顿时气急，恨不得跳起来给这个家伙胖揍一顿：“你这个人，这么不通人情，还整板着个脸，跟全世界都欠你的一样，你有朋友吗你？”
王中无奈一耸肩道：“那要看你怎么定义朋友了。”
穆无暇眼眸一挑：“比如呢？”
“只要彼此能够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就可以成为朋友。”王中很自然的回答道。
“吹牛皮！”穆无暇闻言顿了半晌，才撇撇嘴不屑道：“我就不信还有人敢信你这个动不动就要拔刀相向的家伙。”
“你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这无关紧要，你告诉我刚才玄金龙发生了什么就行了。从你寄身在我身上开始，它是不是一只就跟着我？”王中不依不饶道。
穆无暇情绪略显低沉了一丝，但比之前要好多了，无奈叹了一口气道：“你都猜到了我还什么。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金应该再也不会跟着我了。”
王中迟疑了一下：“是因为穆无暇与四月？”
穆无暇听懂了他的意思，但却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这其实是注定的，我经历了一番生死挣扎，四月也好，穆无暇也好，他们都可以是我，但却又都不是我，我现在就是我自己而已。”
“难怪你刚才一醒来就急着要离开玄金龙！”王中顿时恍然道。
穆无暇点零头表示默认，金现在的神智可以成熟也可以不成熟，如果一旦她确定自己不再是四月，那么出于本能，多半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王中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现在准备去哪？”
穆无暇轻轻一叹，然后猛的一咬牙道：“既然我现在都是穆无暇了，自然先帮自己把仇报了呗。我先去把程世孝杀了！”
“这个杀的，亏我二哥这么信任他，当年他被五刑刀韩家逐出师门，就是我二哥救的他，他却反过来恩将仇报，知道我和二哥正好在南陵道历练，便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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