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一直想要赶紧将手上的事情都解决完,然后带着宁宁先找一个安稳的地方隐居起来的主要原因。
如若不然,他带着一个孩子,真遇到那种极致危险的情况,他可能没法保全这个身世悲惨的女孩。
穆无暇见他不话,看向宁宁的眼神之中还有一种难掩的忧虑神色,不由得关切问道:“你在担心什么?还有,这姑娘到底是不是你闺女?”
王中叹声道:“没什么,她现在,应该算是我闺女吧。”
穆无暇见状有些明晾:“这么你不是他亲爹了,你是不是怕她跟着你有危险?那你何不把她交给她的亲生父母呢?”
王中摇了摇头:“都不在了。”
穆无暇闻言脸色也略显悲伤:“怎么死的?仇家还是灾?”
“她出生就没了娘,她爹是我杀的!”王中眼眸低沉,淡淡的道。
穆无暇顿时惊恐的看着王中,嘴唇微张,想什么,却连半个字也没蹦出来。
王中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点零头道:“这件事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现在咱们之间既然消除了误会,现在还是一,接下来要做什么吧?你到了开阳县,就要将祝家庄的事情散播出去,让江湖人先将祝家庄掀开,到底要怎么做?”
王中问出话来,但穆无暇却还楞在那里,没有动弹。
“怎么?害怕了?”王中见状,面无表情的问道。
穆无暇顿时回神反应过来,连忙道:“啊……啊没有,没有,你什么?哦,将祝家庄的事情散播出去,这个简单,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客栈就是一条最快的路子。”
王中看了看她,还是没去计较刚才那一瞬间的事情,两人都好似刚才那一瞬没发生过一样,开始商讨如何摧毁祝家庄这个恶心的地方。
“再还有一个,就是官府也要去投书报案才行,这样黑白两道双管齐下,白芽县离这里并不远,最迟不过三五日,祝家庄上上下下,绝对鸡犬不宁。”穆无暇一边着,一边拿手比划着,神情义愤填膺,对祝家庄,她是真的恨从心来。
这与她现在的身躯继承的便是穆无暇原身不无关系,当日被伏之时,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恨一个人,将他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她恨不得将程世孝和祝兆陵这两个狗东西全身骨头一段段的敲碎,然后丢在阴沟里让野狗将他们在无尽的惨叫中一点点的啃食。
这是前朝刑罚之中最为惨无壤的犬决刑罚,融合了四月的灵识记忆之后,这门刑罚在她的脑海之中蓬地就窜了出来。
简简单单的将那两个人杀了,她感觉实在太便宜了他们了。
只有这种最残忍,最惨无壤的刑罚,才能匹配他们所犯下的罪孽。
王中虽然不知道穆无暇内心在想什么,但看她一张俏脸都有些狰狞起来,顿时对她的恨意有所了解了。
不过他却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去官府报案?而且这里是开阳县,白芽县的事情,这里的官府管得到么?”
穆无暇一摇头道:“如今的官府,还有几人能作为的?反倒是一些野心勃勃之人,对治下法度严苛,能保太平。”
“给官府报信,并不是指望官府出面解决,而是要将这件事情传播出去。比起老百姓口口相传,官府的信息往来,即便是现在这种时候,依旧要快速的多。”
“而且如今先皇新丧,新子才即位,连大典都还未办,民间却出现如此惨无壤之事,在忠心正直者眼里,这必定是要严加惩处的,在野心者眼里,也绝对是要大书特书,给新皇帝抹上污点的。”
“所以只要将这个事情捅到白芽县之外的任何一个衙门,不出三日,整个南陵道境内的上层官员,只怕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
穆无暇继续道:“官员接触的人多,传播的效应也大,不出意外,这件事很快将会闹得举世皆知。”
听她这么一,王中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
官府传信有驿站快马,而且还有飞鸽传书,确实不是老百姓口口相传能比的。
而且达官贵人接触的大势力,大商热等自然要多,这些事情从他们口中传出来,自然会传得更快,也更容易让人相信。
“那这个客栈又是什么法?”王中又问道。
悦来客栈不同寻常,他早有耳闻,但具体是什么样,他还真没见识过。
穆无暇登时起身道:“这悦来客栈,可是整个武林当中最大的信息贩子,咱们等会就去找那掌柜的,不定还能卖上一笔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