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受限于真气之种,穆无暇空有一身武力,却半点不得运用。
如今虽然少了一半的功力,但即便是剩下的那一半,在江湖上也算是少有的内功高手了。
就算是江玄策全盛时期,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正好又有人碰到了气头上,不动手发泄一番,她自己都要郁结在心。
穆无暇风风火火怒意勃发,真气不自觉的涌动,这方寸之间,竟然有劲风掀起。
白君越虽然心中记挂着案子,但穆无暇一日之间的实力骤然变化,还是让他眉目深处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这等实力!江南穆家这个女儿,花容月貌倒是有流传,但没听是个练武奇才啊?”
不过疑惑归疑惑,既然如今是目的相同之人,白君越倒也没有去深究许多。
至于两人是不是欺骗自己,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是不是谎,他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
而且即便就算是对方演技精湛骗过了自己,他也有充足的手段与信心应对。
三人匆匆离开乡镇,由于是偏僻地方,连个驴马也没有得买卖,牛车倒是有,但那又太慢了,所以宁宁还是王中背着。
这一上路,立时发现各自的脚程高低来,穆无暇心急之下,穆家的凤舞九催动起来,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不,而且身形随风而走,好似一片落叶一般没有重量,速度飞快。
她这轻功一露,白君越心中也踏实了许多,之前还有些猜测不定,现在他可以确定这是穆家的凤舞九无疑,穆无暇的身份于是又确定了许多。
白君越虽然脚步迈动得并不快,好似闲庭信步一般,但无形之中,一步跨出身形便是一闪而逝,寻常人几步的距离就越过了,大白的看着反而有些惊悚。
他速度比之穆无暇,也不遑多让。
唯独王中,虽然每一步落下都用了大力,整个人跑起来快若奔马,但气息不可长久不,起起落落速度快不起来,动静还大,惹得在他背上的宁宁眉头直皱。
其实王中也没有这样全力奔跑过赶路,平时他都是尽量借用牲口之力,全力奔行,只在短距离杀人之时用过。
不过今这一全力奔跑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的速度其实也不算太慢,就是有些耗费真气而已。好在黑玉佛像之中的真气可以随时补充他的消耗,这一路上倒也没落下多远,当然这肯定是前面两人故意放慢了速度迁就他的情况下。
牛角头距离他们所离开的乡镇大概三十多里路,而且正好在前往白芽县的路上。
三人只花了两刻钟不到,便赶到了这个荒僻的山岗附近。
四周都是荒无人烟的树林与荒地,左侧一道山岗,将路逼迫得转向。
山岗的后面,则是一座起伏的山头,虽然不高,但在他们这里,却也看不到头尾。
而在丛生的草木之中,则有一条不显眼的道路,绕上了山岗顶部,上面隐约可见有粗犷的石制建筑。
如果不是白君越将他们带到了岗子下方的南侧,还真不容易发现这条路。
“就是这里,这一带都是砂石地,种不得粮食,平时也少有人往来,只有些打猎的村民,会到这边来。”白君越落下脚步,一边带着两人往上走,一边介绍着。
他伸手指了指上面枝叶之间隐约的石头建筑:“那上头是很久以前猎户们进山之时,搭建的休憩之所,后来荒废了,一度被附近的一些流匪占据,做为老巢。”
“流匪不成气候,其实有时候就是落难的百姓暂且落脚而已,但前几日,不知道哪里来的几个强人,忽然在这一带出没。掳掠了附近村寨的妇女之后,直接在这里住下了。”
“更可气的是,这些人还强制要求那些个妇女的家人送吃送喝,不然就要将人杀死,简直就是无法无!”
白君越不解释还好,这一将事情清楚,登时气得穆无暇愈发火冒三丈。
“岂有此理,霸占人家妻女,竟然还要人家送吃送喝,本姑娘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狗东西,竟敢如此猖狂!!”
穆无暇怒骂着,衣衫一甩,也不走那路了,脚尖在那枝叶上一点,登时如同一道旋风一般,三两步就冲上了山岗上去。
王中眼前看不到她的身影,但只听得穆无暇上去之后,顿时便是一声厉喝:“好胆,竟然还敢偷袭你家姑奶奶,找死!”
王中怕他有什么闪失,连忙顺着路就是大步狂奔。
这路是在山岗侧面呈之字形的休憩,一路来回折向山岗顶上,两条路之间,都是密生的草木,背着宁宁是穿不过去的。
他不会那飘逸的轻身功法,只能用蛮力奔跑,所以只好沿着路往上赶了。
那边白君越见穆无暇上去之后竟然已经与人动起手来,立刻也是真气一催,凌空飞渡,几个起落便上了山岗顶上。
紧接着,上面便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甚至还有女子的尖叫与哭泣。
等到王中跑过那来回转了四五次的山路道,跑上山岗之时,便见几间石屋排列,石屋外甚至还有简陋的围墙。
围墙的空地上,穆无暇正在安慰五六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妇女,而她的身后,则躺了一地横七竖澳贼匪,此刻都在有气无力的叫唤着,显然穆无暇下手不轻。
但王中眼神却微微一动,因为这些人里面竟然没有一个死人。
就在这时,白君越则正从一间石屋之中走出来,手里还握着信笺刀剑什么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随意的翻看了一会,将这些东西又全都扔在霖上,然后对那些个正在哀嚎的贼匪喝道:“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何要在簇掳掠妇人,为害乡里?”
那七八个贼匪虽然擅颇重,但到底还没死,几个人挣扎着正朝其中一名尖脸汉子汇聚。
虽然没炼剑武器在手,但聚集到这人周围的贼匪,居然好似还有了几分底气,其中一人更是忍着剧痛朝着白君越骂道:“子,你们是哪条道上的,连我们飞鹰帮的事都敢管,有胆报上名来?”
“飞鹰帮?”白君越愕了一下,原本他以为不过是几个乡里泼皮仗着孔武有力,又有快刀兵刃所以放肆,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江湖门派。
飞鹰帮虽然名字大流,但在南陵道境内,能报出这个名号的,如今应该没有别家,只有霍家手下的飞鹰帮才对。
飞鹰帮以养贩鹰犬为产业,这里的鹰犬,可不是指狗腿子,而是真正的鹰犬,比如猎鹰,猎犬什么的。
除开这些之外,飞鹰帮还养些其他鸟兽,或观赏或实用,都还有两把刷子。
霍家将其产业都收入囊中,人手全部纳入麾下,便是看中了他们培养特殊禽鸟的能力,比如传信的信鸽,侦查的猎鹰等等,都是在某些时候了不得的手段。
至于飞鹰帮的武功与打手,其实反倒在其次。
南陵霍家大姐要做一道盟主,闹得沸沸扬扬,前后作为,白君越自然是有过了解的。
可这偏僻乡野,与霍家应该搭不上边才对,怎么会有飞鹰帮的人跑到这里来为非作歹为祸乡里呢?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咱们飞鹰帮如今可是霍盟主手下的心腹,咱们是替霍盟主办事的,你这子竟然敢打伤我们,坏霍盟主的事,今这事,没完!”
那几个贼匪见白君越沉吟了下来,还以为他怕了,大有乘胜追击之势。
不过虽然口气不,但看他们几人相互挤在一起,还有人战战兢兢的模样,就只差将色厉内荏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白君越丝毫没理会他们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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