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蒋柠被姜修聿这句突如其来的叮嘱惊得一愣。
姜修聿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此刻正侧着身子看着她，“我，蒋柠姐，你如果以后想我了可以直接联系我，不用纸上寄相思。”
姜修聿弯腰把那张没来得及销毁的便利贴捡起来贴在门上，“不用拿衣服做借口的。”姜修聿又笑了一声，这次是她听到过的他笑的声音最大的一次。蒋柠看见那张粉红色的便利贴，突然明白他的意思。蒋柠红着脸过去把便利贴从门上撕下来，用力把纸条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蒋柠拍了拍脸，呼了一口气，“幸好就快走了。”蒋柠算了算，还有九。“还好只剩九了。”
今是周四，梁溪今出差了，好在这个项目前期准备工作已经结束，蒋柠除了每跑跑场馆之外也没有什么事。庄祁每倒是每来两趟，梁溪不在，他就去找姜修聿，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一呆就是一下午，弄的公司里的姑娘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不得不现在是个男色盛行的时代，似乎姑娘们对男男cp这件事的热衷程度已经超过了男女。黎晓事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本来应该跟着李荔城的。但李荔城请了假，所以暂时蒋柠帮忙带她。蒋柠第一次以师傅的身份带人，再加上自己并不是GI的员工，所以拒绝了很多次，最后庄祁出面，“蒋，你先带着吧，也就这几，就当培训了。我让姜修聿给你开份工资。再，这也是好事儿啊，免费给你个锻炼的机会。梁溪之前，这个项目结束之后给你升职。你就当提前预热吧。”
蒋柠想了想也对，不过，她自己都不算GI的员工，能帮人家培训啥？
“你先带着她去场地多转转，看有什么杂事，跑腿什么的都让她去。”姜修聿坐在办公桌后，一直没话，直到庄祁把手里的杂志扔过去，他顺手接住放在身后的书架上才开口。
“好吧，那庄总、姜总，事先好，我不保证能顺利完成任务。”
“哈哈，没事儿，反正过了这几你就走了，再差劲也不至于把人弄丢吧！”庄祁看她有些紧张，笑到。
蒋柠也笑了笑，姑娘还在门口等她。
“蒋老师，怎么样？我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她刚一关上门，姑娘就凑过来。
“你师傅请了一周的假去处理私人问题，在她回来之前，我先带着你。”蒋柠看着扶在自己胳膊上的胖手，眉头一松。
“哦，跟着你也很好，那我不能一直跟着你么？不换师傅不行吗？”
“你简历是不是投的姜氏？”
“对啊。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不会收我的，人事给我打电话简历通过的时候我激动了好久，我们班好几个人投了简历只有我自己过了”姑娘抱着蒋柠的胳膊摇椅晃，她显然是真的很高兴。这样的性格蒋柠是真的很羡慕呀，高兴和不高兴都肆无忌惮地表现出来。
“那明你肯定有比别人出色的地方，恭喜你。”
“也没有啦。”姑娘听见蒋柠夸她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
“我为什么不能直接跟着你呢？”
“刚刚不是问你了，你简历投的是姜氏，而我不是姜氏的员工，除非你跳槽，不然你是不能跟着我的。”蒋柠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脚下没停，黎晓亦步亦趋跟着她。
“啊，你不是姜氏的员工啊？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上班呢？这里不是姜氏吗？”姑娘连珠炮一样一股脑儿吐出一串问题。
“第一，我确实不是姜氏的员工，第二，我现在负责姜氏的一个项目，这就是我现在在这里的原因，第三，姑娘，你没记错，所以你不用怀疑自己，这里的确是姜氏。让我带你呢，是你们姜总的意思，我会在李荔城，也就是你师傅回来之前接替她带你的这个任务。姑娘，对我的答案你满意了吗？”蒋柠回答完，边拧办公室的门边同她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我就像他们一样喊你蒋吧，哦，不对，是蒋师傅。”黎晓的大眼睛很漂亮，蒋柠看着她的时候想起了时候的自己。
“好啊。”
庄祁搬来一套他自己刚刚淘来的茶具，姜修聿最近烦他烦的厉害。原来他媳妇在的时候，虽然他也三两头跑过来，但他不会缠着自己，最多也就在梁溪的办公室里窝着。这次梁溪不在，他竟然又来了，而且没有梁溪他转过头赖在自己办公室不走了。姜修聿从看见他指挥别人往自己屋子里搬茶几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预福结果果然不负他的期望，庄祁的幺蛾子确实多。把别饶办公室弄的不伦不类还美其名曰改善办公环境，姜修聿也是无语了。不过，二十年的朋友，姜修聿还是明白他的脾气的。所以，他痛快地躲在一边，任由他折腾。
“啧啧啧，这茶是真不错，你确定不来点？”庄祁按照茶道师傅教的流程，大约过了半个时终于沏好一壶茶。
“谢了，你自己喝吧。”姜修聿连头都没抬。
“你这个人真无聊，怪不得一大把年纪了还光棍一条。我看咱们几个里面你是注孤生了。”庄祁一边装模作样地品茶一边闲话。
“可别这么，你不会忘了你是离异吧？从法律上讲大家都是光棍，你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姜修聿依旧低着头看文件。
“你。”庄祁词穷了，但是就此认输他又觉得有些掉面子，“姜修聿，那你送蒋柠去医院的时候就没发生点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哦，还真发生了！”姜修聿故意了一半，果不其然，庄祁放下手里的茶挪到他身边来。
“什么事儿？”
“我遇见一个人，俞白。”姜修聿拿起文件夹敲在庄祁坐在他办公桌的屁股上，“边去，挡着我光线了。”
“看见他有什么希奇的？他不是在医院上班？”庄祁撇撇嘴，坐回到自己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