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人。”还有半句话,狐狸没有说出来:“也是你家里的人。”
“原来是家里的人啊。”邢如意有些失望的将脑袋耷拉了下去:“我也想我阿爹,想我阿娘,想镇子上那些已经不再了的人。”
“他们,应该会想你吧。”狐狸伸手,抚着邢如意的睡凌乱的头发。
“师傅。”邢如意抬起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找不到我阿爹跟我阿娘的话,我就永远的跟着你好不好?如果你嫌弃我麻烦的话,大不了等我长大了嫁给你。”
“你是很麻烦!”狐狸说着起身,顺带着将邢如意也抱了下来:“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要记得。”
“……”
“师傅,你要去哪儿?”
“陈夫人该醒了。”
“我也去,师傅等等我。”顾不得整理头发,邢如意便追了出去。
厢房里的灯亮着,严嬷嬷与小桃各自守在厢房两侧,看见狐狸与邢如意一前一后的走过来,严嬷嬷忙上前躬身道:“殷先生,来了!”
这个来了,包含着两层意思。
一层是,殷先生来了?
一层是,铜镜里的那个东西又出现了!
狐狸将门推开,夜风随着推门的动作窜入房内,将那些帷幔全都吹了起来。薇儿坐在铜镜前,一动不动,就像严嬷嬷和小桃之前描述的那样。只是,当邢如意走到薇儿背后,垫着脚尖往铜镜里看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铜镜里出现的不再是小姑娘,而是一具无头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