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诺在跑动中,捡起了匕首,喊道:“你们保护好姑娘,不然我就杀了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花枝舞和郭威面面相觑,感觉好像自己办了一件很愚蠢的事,万一夏一诺拿了匕首,骑马跑了,自己只能喂狼了,还好,他们挟持着这个姑娘。
狼王看到一个人向马群方向跑去,重叩牙齿,发起了向人群进攻的命令。
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闯进了自己的领地,为了自己的族群顺利挨过寒冬,它不会放弃任何取得食物的机会,哪怕是一个瘦的人类。
狼王,来自雪狼山,那是时候它出生的地方,它被父亲赶出族群的第一个冬,差点饿死在那座山的脚下。
它知道饥饿的滋味,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是一阵阵肝肠寸断的恐惧,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激励,最终成为了自己变成狼王的动力。
当年,若不是自己将要躺死的位置有一坨结冰的熊粪,让自己舔食到春,早就如坨粪一样死在那里了。
当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它发誓宁愿战死,也绝不饿死。
它不可能教会每只狼这个道理,生命的意义只能让它们自己在生死之间体会。
物竞择,强者生存。这是狼在自然界的定数,淘汰弱的,留下强的,才能让族群永远延续下去。
狼,对花枝舞三人展开了试探性攻击。
了解猎物的实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也是狼的生存之道。
找出最弱的,对他的弱点进行攻击,这是狼王对狼群狩猎时的训导,也是实战检验过的最佳策略。
“中间被保护的胖子应该就是最佳的目标。”
郭威看着群狼,有的皱鼻低吼,有的左突右跳,有的突进闪退,哆嗦的扶着姑娘的肩膀,弯腰缩头在她背后躲避起来。
他与花枝舞背靠背站在篝火旁边,一步一步的退着,快要把花枝舞挤出圈子了。
花枝舞一个闪身,又转了回来,郭威若不是扶着姑娘差点就倒在地上了。
他的背被狼爪挠了一下,衣服被狼咬住,马上转身把姑娘又顶在了自己前面。
花枝舞生气的骂道:“你这块怂包!不就是狼嘛,你怕什么!”完,看准时机跨步刺出一剑,那只狼当即中剑倒地!
郭威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马上向怀中摸去,他知道狼牙狼爪都是带毒的,必须马上处理,他摸出一瓶药,抬眼一看,不是,再翻出一瓶还不是,急的大剑
花枝舞脚下盘走起来,找机会准备再次出击。
群狼看到同伴被杀,暂时放弃了主动进攻,花枝舞回过头来道:“你平常毒饶毒药,可有对狼管用的?”
郭威一心再找疗伤药,经花枝舞提醒才想到,自己还有平常善用的保命绝活,下毒。
他拿出一包拍子粉,看看风向到,这个不方便用啊。又拿出几个瓶子对花枝舞道:“这几种都应该有用,你看怎么使?”
花枝舞被郭威气的大叫:“你学了几十年下毒,问我?!”
夏一诺这里。
他一人对付六只狼,如果光用跑的,相信没狼能追的上自己,但是姑娘那里岌岌可危,自己绝不能退缩。
他刚才数了一下,他们三人那边也是六只,再加远处那只狼王,一共十三只,看来狼群对猎物是平均分配的,两只狼对付一个猎物。
一个急转弯,甩掉包抄的狼,他开始分析起今晚的状况,姑娘那边最为危险,因为郭威随时可能把她推出去送死。
但是,自己必须来保护马匹,一是他们目前信不过自己,不可能让自己进圈子,二是因为没了马,狼永远也甩不掉,迟早要吃掉他们。
可是,如果杀死所有的狼,明他们会带着姑娘继续跑,自己有伤,不可能跟一。他们很可能会去雪狼国,但雪狼国应该也很大,自己到时还是找不到姑娘。
所以,只救一匹马,让他们两人无法快速逃走才行,然后再杀死所有的狼,貌似还能解决自己的口粮问题,就是不知道狼肉好不好吃。
想罢,夏一诺不再无意义的奔跑,而开始寻找杀狼的机会。
他发现,自己这边虽然是六只狼,但是分工非常明确,两只跟自己,四只攻击马,两只一匹。
应该先杀哪只呢?夏一诺决定,还是先杀攻击马的狼,因为,必须有马,才能保证他们不会放弃逃跑,不会情急之下对姑娘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夏一诺向马儿跑来,看准机会,一个冲刺,瞬间来到一只站在马脖子处的狼面前,用匕首划向它的脖子。
狼一直在抬头看着马的脖子,突然看到一道黑影,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便喷出一股鲜血,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地抽搐起来。
两只狼死了,这给狼王带来了些许的压力,但是可以承受。
出于对食物的尊重,它容忍猎物在垂死挣扎的时候,对自己的族群造成一定损失。
狼王低头向两马一人跑而去,他决定还是按计划进行,先杀死这两匹马,人就不可能跑远了。随后一路跟着他们,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可以在他们饿死渴死前那最绝望的一瞬间,轻松杀之。
狼王认为,成功的分隔开要捕猎的动物,将它们与自己的族群分开,这是最基本的狩猎技巧,以多胜少,分而击之,才能围而杀之。
在狼王的眼中,狩猎的战略和技巧,已上升为信仰,不容亵渎。
月夜下,夏一诺见到被拴在树上的马由于跳蹦的累了,节奏慢下来的时候,它前面蹲守的狼,眼睛射出寒芒,即将跳起。
他一个晃动,甩掉后面两只狼,向马儿跃去。
守在马颈处的狼,终于等来了最后一击的机会,它微微下蹲,高高跃起,直奔马儿的脖颈咬去。
身体飞起之时,它信心百倍,可不知道为何就在张开嘴,即将咬合的那一瞬间,却无力的掉了下来,仿佛身体被什么抽空了一般。
狼的判断是对的,时机与距离几乎完美,但是,它没有注意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它的腹下,滑跪而来。
那人影将自己的腹部划出一个长长的口子,那红的黄的白的,全部掉了出来,狼一声哀鸣,痛苦的死去了。
夏一诺没有回头,挺起身子,径直向前跑去,利用这段距离向姑娘方向望去。
只见,他们那处的五只狼,只是围困骚扰,没有全力进攻,放心下来。
当马儿一声嘶鸣,他心道不妙,远处的狼王何时不见了。
狼王,死死咬住了那匹疲惫不堪马儿的脖颈,它没浪费时间去哀悼身边死去的狼。
死者已逝,生者如斯,残酷的生存环境,不容片刻感情的羁绊。
只有吃饱不死,才可能站在山巅上为它对月哀号,绝不是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夏一诺发现狼王咬住了马儿的脖颈,立刻回身来救,想着如果能马上杀死那狼王,也许马儿还能活下来。
他却发现,四只狼将自己围了起来,阻断了他的援护之路。
他与狼王隔空对望,一只威风凛凛的银毛巨狼已将马儿带倒,它比马儿的身形不了多少。那碧绿的眼中,闪耀着骇饶寒芒,它皱着咬住马脖子的鼻子,低吼着瞪着自己,好像示威,又好像警告。
夏一诺看到了它目中凶残的冷焰。
被狼王盯得背后一个激灵,他定了定神,决定还是要护下另一匹马,此时就是攻击狼王的最好时机。
他闪躲掉四只狼的包围,从侧边向狼王奔来,身后追逐他的群狼短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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