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道:“姐妹们,你们先撤”。
的容易,但是任凭姑娘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阻挡那么多的士兵,由于尚江雪的撤离,留在岸上的少女情形更加危险了。
有的少女已经被按倒在冰面上,剥光了衣服。有的衣不遮身得跑在冰上,被几只乱兵追逐。有的干脆跳进冰冷的江中逃避。有的受晒地,仍不被放过。。。
原本的出逃行动,变成了羊入狼群。
自责与愧疚,在夏一诺心中不停的搅扰着。
他痛恨自己孱弱的灵力,此时无比可望获得强大的实力。
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做了万全的准备。
但是,事事并不是全部能按照预定的目标顺利进行的。
如今,只救走了一半冰女,姑娘和塔娜却身陷重围。
他没得选择,走不掉,那就一起死吧!
他挥舞着两只弹簧高跷,绝望的冲进了乱兵,向姑娘靠近。
两人相对而望,不过两丈,但却隔着十几个乱兵。
夏一诺疯了一样的想接近她,却被刀剑砍中了。
姑娘尉迟玥,嘶喊着黑蛋的名字,被十个人满脸淫笑的人死死围住,无法脱身。
夏一诺拼死一跃,跳到姑妨身旁,当即手臂被砍下一条。
姑娘的剑刺进了对方的身体,被骨缝夹住,再没了武器。
两人抱在一起,姑娘道:“哥。”
夏一诺紧紧拥抱住她道:“不,我是你。。。梦中那个人。”
姑娘瞬间明白了一切,将头放进夏一诺的怀中,十指紧紧攥住他背后的衣服,不住颤抖:“我知道,我记得你的味道。”
周围乱兵的狞笑声,接连不断,缓缓靠近。
姑娘默默的从自己腰上摸出冰铲,对着自己脖子,高高举起。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
大地震动,远方呼哨出一群草原牧民打扮的蛮兵,原来是白云和尼赛合巴带着自己部落的骑兵,翻过雪山来解救塔娜了。
塔娜见到,用蛮语高呼起来,草原汉子们听到,快马加鞭的冲了过来。
步兵在没有结阵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抵御骑兵冲击的,只是一波,就被草原长刀砍得死的死,逃的逃。
但是,此时冰船已经完全隐在冰面下了。夏一诺环顾一圈,姑娘、塔娜、钟柱和十几个少女都没来得及上船,忙对塔娜道:“沿着江追,我们去松江口等他们。”
草原骑兵打猎打仗通常都是一人三骑,马自然不成问题,众人上马沿着江奔跑。
夏一诺要来一件草原长袍,自己趟开雪尘,在冰面上跑,一来全身寒冷,要跑起来出出汗。二来,他要看着冰面下的冰船,他非常担心吴神御的护罩坚持不住。
如果一众少女惨死江中,他可万死难恕,罪孽沉重了。
长生真言:“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是世间的规律。”
就在快到松江口的时候,一排江底拦截大船的木桩,卡住了水下冰船。
并且吴神御告诉他,尚江雪的灵力不多了。
夏一诺好不容易跑热的身体,一下子冒出了冷汗。望着被困在冰下的众人,他恨不得用头撞破冰面,把她们救出来。
塔娜等人见到夏一诺不住的用头撞着冰面,停了下来,从岸边跑了过来。
夏一诺边用头撞着冰面,边告诉她们了这个坏消息。
钟柱开始用他那把钢叉猛击冰面,姑娘也掏出自己的冰铲猛戳,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也是无法凿出一个能让船浮上来的大冰洞的。
塔娜马上哭泣起来,不顾寒冷,用手拨开雪,趴在冰面上,望着冰下的尚衍,哭道:“再等一会儿嘛,白云也可以救下他们的。”
夏一诺边用头撞着冰面,边自责的想,“如果再等一会儿就好了,那样少女们就可以骑着马跑了,她们应该会骑马吧,但是到了松江口,如何渡过三十丈的浑河到燕尾津呢?
如果跑不出去,被朱避纯或尚作嵂的兵追上也跑不掉吧,草原汉子再能打也才来了几百人,他们能跑,但是能打得过雪狼国的骑兵吗?
过去的事不后悔!不要去想了,我能把她们带到这里,也就一定救她们出来。
冷静!冷静!再想想手头的资源,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虽然这样不断的劝自己,但是脑中还是不断的自责:“再等一会儿就好了,白云的骑兵也可以拖着冰船上冰面啊,一百匹马还拉不动一块大冰么?
但是冰面撑得住那么多马的重量吗?”
冰面上,没有上船的少女,都趴在冰面,扒开雪尘,呼唤自己同伴的名字。有的耳朵贴在冰上听,仿佛能听到里面的话一般。有的号啕大哭,有的悔恨自己没用,没有本事拦住乱兵。
冰船中的少女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有的独自哭了起来,有的想跃出冰船被同伴拉住,有的在对着冰面发呆,有的在捶打冰船,有的大喊大叫,有的已经紧张晕倒。
夏一诺不忍看到她们伤心欲绝的样子,抬起头望着岸上这几百草原骑兵。
他为难的问向塔娜:“塔娜公主,如果用马的命换她们的命,那些汉子会换么?”
塔娜抬起泪眼,急忙道:“会的会的,马对我们虽然也很重要,但是如果没的吃,我们也会杀马充饥,你有办法了?”
夏一诺平静道:“尚大哥身受重伤无法骑马,如果我要多等一会儿,他也受不了马上的颠簸,你去和草原汉子们商量一下,用马群踏破冰面,应该可以救他们出来。”
塔娜坚决道“好的!”立刻跑了回去。
草原汉子们虽有不舍,但是为了救人,也愿意牺牲自己心爱的良马,他们将马群反复赶向冰面,两个来回之后,牺牲了一百多匹马,冰面终于破裂开了。
众让救了,少女们对草原汉子表示出诚恳的谢意,草原汉子们坦然接受。
夜幕悄悄的降临了,本就不大的雪,几乎停了下来。
众人头顶着雪花围坐在岸边,点起篝火,静静的吃着干粮。
大家对今经历的生死心有余悸,默默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安宁。
塔娜为尚衍祈祷,一人独自唱着悠长悲怆的草原牧歌。
众少女相拥而坐。虽然都听不懂她唱的什么,但能体会她曲调中的意思,纷纷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和亲人。
尚江雪独自坐在远处,虽然只是坐在野外的草地上,仍不落仪态,挺直后背,端庄的坐着,望向江面的目光,依旧冷傲。
夏一诺见此想道:“公主到哪里都是公主啊,即便是在这荒凉河滩上依然挺胸拔背,也不嫌累吗?这可能是就叫贵族气质吧。”
他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她头靠在香雪肩膀上,手臂插在香雪臂弯里,双腿并齐而坐,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心道:“还是姑娘好,随和近人,真烂漫。”
端起一碗奶茶,独臂的夏一诺走了过去,蹲下身子,递上奶茶道:“尚公主,谢谢你,今救了大家的命。”
尚江雪冷漠道:“我不喜欢男人碰过的东西。”
夏一诺嬉皮笑脸道:“我和神御哥一样都不算男饶。”
尚江雪转头对夏一诺冷冷的道:“滚,吴叔叔也,滚!”
夏一诺严肃的道:“不开玩笑了,我和你个正事,今一直没机会,那个勾长老不是好人,他让我进宫杀你的母亲朱避尘。”
尚江雪沉默片刻,平静道:“好呀,你可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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