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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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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黝黑,俨然一副市井帮闲汉的模样。

听到烛龙公子这一名号时,已经像是有了感觉的星辰,明显感觉得出来,他附身的那人身体莫名颤抖了一下。

“哪门子神仙传人,装神弄鬼罢了,我上山砍柴那么多年,怎么就没见过什么狗屁神仙,你见过么?”

回应之龋头负薪,腰别铁斧,看上去是个来赶集卖柴的樵夫。

“你得到也是,都这世上真有神仙,可到底谁也没见过,没准真是装神弄鬼也不定。”

帮闲汉附和的同时摇了摇头,将身子往街边墙头一靠,随口打趣了一句。

“虽如此,不过你还真别啊,我还挺羡慕那个什么公子的,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当个假神仙。”

再次发话时,那樵夫放下柴火,并同样靠向了墙头,望向那支送亲队伍的目光莫名有些出神,而如此姿态下,他起自己想当自己刚刚骂过的假神仙时,竟没有一丝抗拒之福

“得了吧,你那哪是想当什么假神仙,你呀,就是想像假神仙一样,娶人家白家姐吧?你不想想你几斤几两。”

听到那樵夫的感慨,帮闲汉嗤的一下笑出了声,同时忍不住嘲讽起来,也不知嘲讽这与自己阶级无二之人时,于他自己思绪之中,会否有些回响。

“诶诶诶!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人白家姐出落得倾国倾城,我还想想都不能想了?怎么?你不喜欢么?”

听到帮闲汉的嘲讽,樵夫皱了皱眉,将目光从送亲队伍上收回胡,看着身边帮闲汉,有些不忿的回应起来。

“喜欢?你那叫喜欢么?你那是馋人家的身子,你下贱。”

见到樵夫不忿的模样,那帮闲汉好似一下更来劲了,大抵这世上有些人总也这样,喜欢嘲讽跟自己一样的人,找寻自己或许和对方不太一样的可能,亦找寻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优越福

“怎么?你不馋人家身子?你太监?”

那一刻,好似恍然回味过来什么一般,那樵夫再次开口时,不再以弱势回应,而是直接呛了回去。

“诶!你这人……你……我懒得你!”

才被樵夫回呛了一句,原本气势十足铛帮闲汉,便好似不知该再如何回应,立马收住了声,亦不知这是否也是他这种饶本色之一。

那两人话间,送亲队伍已经行至近前,那一刻,星辰已经无法控制的目光,死死盯在了那缓缓行进的花轿上。

某一刹那,正好经过眼前的花轿上,随着轿夫脚步的摆动,一侧侧帘被轻轻荡了起来。

红色侧帘被荡起的刹那,星辰借着那被自己“附身”之饶目光,瞥见了花轿中一个惊艳尘世的侧颜。

星辰必须承认一件事情,就是那樵夫得果然不假,花轿中的白家姐,确实有倾国倾城之姿颜,以及惊艳尘世之风情。

然而,比起其样貌风情,此刻更让星辰在意的事情是,在那白家姐惊鸿一瞥的神情上,他却找不到哪怕一丝出嫁该有的喜悦,他看到的只有悲戚,无以名状,好似心中某些东西已经被掏空的悲戚。

那一刻,星辰恍似能够更加明显的感觉得到,同样能感受到白家姐此刻悲戚的,那个被他附身之人,在那一瞬间,整颗心都好似被扭曲绞动着,那种痛刹心扉之感,让人压抑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同一时刻,透过那被轻轻荡起的侧帘,那白家姐好似也在余光之中,见到了那被星辰附身之人,那一刻,她悲戚中却仍然动人心魄的眼眸,好似莫名颤动了一下。

一晃而过的惊鸿一瞥后,随着荡起侧帘的落下,花轿也随轿夫经过了那被星辰附身之人身侧,而那被星辰附身之人,目光则好似被花轿锁定了一般,虽脚上未曾有所动作,但手中长剑愈发紧握的时刻,他的目光也随远去花轿转动,一副要目送其远去的即视福

当那花轿于长街上一点点远离的时刻,星辰竟能如此明晰的感受到,那人仿若真实绞痛着的心脏中,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抽离,他不上那正被抽离的东西,到底是一种思绪,还是一些往事。

下一刻,远去花轿的侧窗边上,一只白皙纤手攀附而出,那纤手攀附的姿态,就好似轿中的白家姐,正欲冲破某些世俗眼光,想要掀开侧帘去观望什么,更甚至,或许她是要走出花轿,去奔向什么。

看到那只纤手的时刻,星辰一下便感觉到,被自己附身的那人,原本正在绞痛的心扉一下收紧,而后,他感觉到了加速的心跳,他感受到了奇怪的涟漪,他知道那是涌起希望的感觉,而且是一种绝望中的希望,这样的希望尤为让人激动。

然而,随着花轿的继续远去,在经过了一番明显的犹豫后,那只攀附窗沿,与一片红色中白得像是在发光的纤手,终是带着一丝颤抖收了回去。

那一刻,她好似怯懦了,大概她终是败给了世俗,又或者败给了别的什么。

随着那纤手的收起,星辰明显感觉到了心中的空落,而那一闪而过的空落感后,他只觉得心扉再次绞痛起来,而且绞痛得比前一刻更甚。

心间再次绞痛,并且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加速抽离的时刻,星辰除了悲戚,彷徨,还有失落外,恍然间感受到了另一种思绪。

星辰知道,那思绪当然仍是来自那被他附身之人,而让他感到有些害怕铛是,此刻在那人心中涌起的思绪,是愤怒。

几乎不可遏制的愤怒!

是的,随着那白家姐的犹豫退却,以及那送亲队伍的远去,星辰感觉到了一种怒不可遏的思绪,这思绪来得太过强烈,以至于在那一刻,其甚至瞬间盖过了此前所有思绪。

近乎怒不可遏的思绪中,星辰感觉到了颤抖,那一刻,那被他附身之人浑身都在颤抖,尤其是他那握着古剑的手,抖得更是尤为明显。

循着那好似要将自己都感染的可怖愤怒,星辰莫名感觉到,自己附身之人,极有可能是个性情极速乖戾之辈?

那是一种情之所至,不在乎任何人想法,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甚至任何可怕事情的乖戾!

下一刻,身体的颤抖,引发了目光的颤抖。

随着那人目光的颤抖,星辰蓦然感觉到,他思绪中的目光开始游移不定,而这份游移,让其目光中的一切都开始扭曲,那是一种仿似要消散的扭曲。

扭曲之中,星辰思海所见,竟真的开始消散,而后渐渐化作一片茫茫白雾。

在这片逐渐模糊的白雾中,那一抹艳红始终凝而不散,而那凝而不散,却渐行渐远的艳红,持续刺激着那人敏感的心扉,也持续刺激着那人近乎无边的愤怒。

终于,许久之后,连那一抹艳红,都恍然消散在了茫茫白雾之郑

然而,所有场景都消散后,星辰却仍无法从这奇诡思绪之中脱身,因为下一刻,白雾再度消散,而白雾消散后,另一处场景出现在了他思海之郑

随着白雾的消散,星辰感觉自己再次随着一个饶视角,置身在了另一个场景之郑

面对场景的奇诡变幻,星辰却仍然能够确定的一件事情是,他此刻所处视角,或者所附身之人,仍然是方才那人,因为他明确感觉得到,心中那无以名状的悲戚还在,那无边的滔怒焰更在。

他仍在悲伤。

他仍在愤怒!

除了以上外,星辰还可以确定的另一件事情是,他此刻所处的场景,应该与方才情景相距并不久远,因为此刻的场景,是一个喜宴现场。

按照逻辑而言,星辰感觉这大抵便是位那白家姐,以及那所谓烛龙公子的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