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神通可是需要神魂之力的,现在他的神魂完全就是空白状态,任由萧云摆布。也亏得有定魂碑相助,否则这种痛苦,一时半刻还能撑住,若是几个时辰,恐怕连流瀑自己都没有把握。
流瀑神魂所受的损伤,别的地方其实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是虚弱得厉害。唯独胸口一处塌陷郁结,像是被人狠狠的直接一掌打在了神魂之上。
萧云所要做的便是将这块郁结坍塌之处抽丝剥茧,在如针缝线,将其细细缝合,再之后的复原便只能寄希望于时间或者梦灵液了。
流瀑的识海里,有一双无形的手,不停在神魂胸口处穿针引线。看似简单,其实过程很是繁琐,像是一团乱麻,还不能快刀斩之,只能一分一毫的去厘清,博取。
萧云一直紧绷着心神,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此时的时间过的极快,也极慢。
当浅云两人满载而归的时候,算算时间已经过了酉时,也就是至少过去了三个时辰。而萧云的房门一直紧闭,里面丝毫动静也无。
两人只得望着萧云的房间,耐心等待,也不敢询问甚至以神识探查,生怕影响到二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开始不安起来,浅云还好些,因为在她心里,她的狗子哥无所不能。
王珠儿面目还算平静,但藏在袖子里的手,捏得指节发白。守在楼梯口,连坐都不愿意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萧云曾估算过,三个时辰的时间应该足够完成了,还笑言刚好是晚饭时间。
现在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两人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只是两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着。
当流瀑推门而出的时候,王珠儿心神一松,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扶着扶梯,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笑意。
浅云也是拍着自己的心口,还好还好。
流瀑也是心中庆幸,虽然过程艰难,但总算成功了,他回身望了望在床上打坐静养的萧云,有些歉意。如此长时间细致入微的抽丝剥茧,太耗心神了。
流瀑顺手关了门,下楼对着浅云道:“浅云姑娘请放心,萧云兄弟不过是心神损耗过度,并无大碍。”
浅云点零头。
王珠儿也缓过劲来,拉着浅云就去了后厨。
流瀑坐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杯在指间摩挲,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取舍。
晚饭的时候,萧云也下了楼,像是霜打聊茄子,病恹恹的,浅云满眼的心疼。还好自己早有预料,特意炖了一锅当归乌鸡汤。
这乌鸡汤有讲究,活乌鸡不能以利器割喉,而是要窒息而死,目的便是要保存其体内的血液,等到血液在体内凝固,在拔毛破肚,取出内脏,之后整鸡混以当归文火慢炖。这样炖出来的汤,颜色暗红,大补元气。
浅云给萧云盛了满满一碗,这红色的汤萧云还真没喝过,还真想好好尝一尝,入口就一个字,鲜!而且满口的药香气。
萧云对着浅云竖起大拇指,一口气就喝光了碗里的汤,让她在盛一碗。至于浅云的什么大补元气,对于凡人来或许的确如此,对于自己这些修仙者吧,权当吃个菜,哪个丹药不比这玩意儿来的实在?但总不能坏了这妮子的兴致不是。
席间,流瀑问起了这次逛街的收获,可惜并没有买到梦灵液,不过却打探到了梦灵液的消息,那便是后的拍卖会上会有此物竞拍。
这也算是一个大的好消息,而且浅云也打听到了离魂草的消息,同样也是在拍卖会上。
拍卖会,除了压轴的物品,其他的东西大多会流出一些消息,用来吸引关注度,至于萧云所期望的神器级别的剑器,答案当然也是肯定的。
第二日,浅云与王珠儿早早就出了门。
萧云便趁着最后一日的时间,替流瀑缝补元神。
流瀑的元神因为肉身承受不住,所以才一次一次的自散元神,就像是从金丹道孕育出元婴人这个过程倒放一样。
而萧云要做的便是让流瀑从新聚集这些散在气府内的元神之息,然后以现在的“金丹”为根本,一块一块的拼凑出流瀑元神的本来面目。
的直白一些,就像是堆雪人,流瀑现在体内的“金丹”就是一个大雪球,而萧云便是要利用流瀑自己聚集起来的雪花,揉捏成团,替只有一个身子的雪人补全五官、手足。而且形似还不行,还要神似,让拼凑出来的雪人拥有原先那份神意。
同样又是极耗时间,极耗心神的活计。不过萧云经过了前两次,已经十分熟稔。而且这次有流瀑自我意识主导,十拿九稳。虽是重中之重,但反而是三次缝衣中最为稳妥的一次。
当浅云跟王珠儿逛完市池来的时候,萧云已经和流瀑在大堂里喝上了。无那下酒菜也没关系,这人生得意需径。
无酒不成欢。
对于饮酒,流瀑绝对是此间行家,绝对是个爱酒之人,否则也不会有藏酒这么个习惯。萧云吧,算不上,只是这仙家酒酿,不喝白不喝,总不能扫了流瀑的兴致,反正这酒水入肚,权当解乏。
看到如此景象,浅云两人自是知道萧云替流瀑修补元神一事进展顺利,心底也都暗自松了口气。
流瀑见两位回来,放下酒碗,有些埋怨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赶紧去做两个菜来,不然这酒都喝过山了。”
王珠儿白了流瀑一眼,脸上却挂着笑意,放下东西就去了后厨。
浅云也是笑呵呵的,跟在了后面。
目送两人进了厨房,流瀑神色开始认真起来,道:“萧云,我虽不知你的根脚,但是你连日来为我疗伤,我也看清了你的底细,虽然神魂强大,但是境界不过是元婴境,虽然你气府内剑气萦绕让人看不真切,但是心有猜测。”
萧云闻言,点零头。也不担心流瀑有什么恶意,或是要做那过河拆桥的事情,若真是如此,他流瀑又何须与自己言语,恩将仇报的例子多,但是萧云自信自己的眼光还是不差的,他流瀑绝不是这样的人,想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流瀑继续道:“我猜测,你四处找寻神器级别的剑器,是为了寻找那倚剑的碎片吧?你们人族把这一类想要炼化倚剑碎片的剑道才称之为选之人,你应该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你才有底气与我谈买卖,所以你拿一身剑气才如此磅礴锋锐。”
萧云望着流瀑。
流瀑自知有些不妥,毕竟交浅言深乃是大忌,两人相识也不过几,就这么随意打探别饶秘密的确不合时宜。若是不这些,两人还能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若是起了这些,让对方怀疑自己的用心,一个处理不好,这段好不容易结下的交情,可能就这么散了。
这也是流瀑深思熟虑才决定要不要的。
萧云望着一脸认真的流瀑,突然笑道:“敢问流瀑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流瀑喝了碗中酒,解释道:“兄弟莫要误会,我曾是蛮荒下十二妖王之一,清楚许多高层隐秘,其中一点,便是人族的三方下,都有我蛮荒下派出的精锐,而且各个与我一样削骨塑身,没有半点妖气,而目的便是暗杀你们这些选之人,至于为何这样做,我暂时还不清楚,所以我才斗胆一问,想让你多个心眼儿。”
流瀑这么一,萧云便明了了,原因不过是自己体内的倚剑碎片罢了。
想到此处,萧云心里又有思量,既然蛮荒下也在找寻,那么是否可以这蛮荒下的共主便是那玄祖龙?
龙,也是妖族。
萧云问道:“敢问蛮荒下的共主真身可是一条龙?”
流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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