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河州的赵家来了!
果然这个畜牲跟他娘和母族一样!都是讨债鬼!
苏远脑子里一团乱麻,走到厅房时也没有想到应对之策……
钱四海看到那个肥硕的身影,正要起身,却兀自一愣,坐了下来。
一旁的钱礼想要起身相迎,却见钱四海瞪了自己一眼,便只好安分的坐着。
钱氏心中不悦,她虽然是请兄长来给自己撑脸面的,可是如此不把苏远放在眼里,这也是打了她的脸!她迈着碎步上前相迎,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老爷,您回来啦”。
苏远一愣,把搭在胳膊上的手拂了下去,很是不悦的道:“你怎的出来了?!”
钱氏不应该在禁足吗!如今赵家的人来了,她一个妾在这里不是再给赵家的人上眼药吗?9嫌不够乱!
苏远再也挂不住,怒骂道:“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出来的!赶紧滚回去!”
钱氏被吓得一哆嗦,求助的看向厅中的兄长。
钱四海哈哈一笑:“苏兄的火气怎么这般大?”完才慢悠悠的起身。
苏远见到钱四海,还有些缓不过神……
四下看了一圈,见没有看到赵家的人影,才想了个明白。
一脸笑意的上前拱手寒暄道:“原来是钱兄啊,怎么没有事先知会一声,竟害的钱兄苦等了这些时辰,失礼失礼”。
钱四海虽然是钱氏的兄长,可是二人在年岁上,苏远却是年长了钱四海几岁,再加上两人互看不顺眼,便就只做表面功夫,只称“钱兄”、“苏兄”。
钱氏恢复如常,眉眼间透着几分得意,笑着接话道:“我许久未见兄长了,正是想念的紧,没成想兄长今儿个便来了,让我好生惊讶一番”。
苏远心如明镜,但也不由他表现出来,一掀衣袍下摆坐在一旁:“如今钱兄来了,正好可以和夫人叙叙旧,一吐思亲之情”。
对于苏远的行止有礼,钱四海很是受用,脸上不加掩饰的得意道:“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我妹妹在这府里受慈委屈呢”~
着,钱氏拿起手帕,转模作样的在眼下一扫,擦了擦一滴泪水都没有脸颊。
苏远硬着头皮,尴尬的笑了笑:“钱兄这是哪里的话?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
钱四海将茶盏重重的搁置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听府上的公子出人头地,竟然当了镇远军的副将?”
“哼”,一旁的钱礼鼻中冷哼,眼神不屑。
“确实如此,皇上下指亲封的”苏远打着哈哈,一副与荣有焉,倍感欣慰的模样。
钱四海心中不满:“苏兄应该好好管教沐凡,就算荣登高位,也要知谦虚,守孝道伦常。”
苏远眼皮跳了两下:“这少年人心高气傲也属正常,管教儿子一事,就不劳钱兄多加费心。”
“我也不愿替苏兄管教儿子,但是我妹妹受了委屈,我就不得不出言帮扶一下家妹,”钱四海看着脸色不好的苏远心中冷笑,继续道:“家妹从到大被父母亲宠惯了,苏兄的禁足可谓是伤了两家的和气。”
“家妹再有不对之处,可那赵氏,疯癫的不成样子已是板上钉钉,好转无妄。赵氏虽是河州名族,但也是很久不和苏兄往来,两相比较之下,苏兄还觉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