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留步！”
赵府丫鬟忙上前将苏沐凡拦在门前，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公子，太夫人还没有醒，要不……”
“阿右。”
苏沐凡冷冷的看了丫鬟一眼，丫鬟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只见苏沐凡身后的护卫走了上来拦在身前。
苏沐凡不再停留，推门向当中走去。
一阵清幽的熏香传来，苏沐凡缓步走了过去。
“采儿，不是让你去叫灵儿过来见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年迈的声音从内室中传来。
“回太夫人，采儿被老爷叫去了，奴才带姐过来了。”
内室中安静了一会儿：“这样啊，那就进来吧。”
“是。”
内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苏沐凡一脸冷漠地看着坐在矮榻上品着茶水的老妇。
矮榻上那人，身着一件靛蓝色云雁细锦衣，一头的黑发梳成繁复的发髻，珠钗饰品满头，只有鬓边染了霜，脸上的皱纹也很少，可见保养的很好。
老妇一愣，看向走近房中的少年，皱着眉头想了半也不知道府里何时多了个这么俊俏的下人：“你叫什么？新来的？”
见苏沐凡没有回话，老妇脸色有些不悦：“听没听见！我在问你话呢？！”着看了看苏沐凡的身后：“灵儿那丫头呢？”
苏沐凡瞧着一副红光满面，精气神儿十足的老妇，随即寻了一个座位坐在上面。
“砰！”
老妇一拍桌子：“谁允你如此没有礼数的！来人啊！来人！”
扯着嗓子喊了半，也不见有人进来：“采儿！采儿？”
采儿听着屋里的动静，急得跺了跺脚，看着面前跟个木头桩子的人：“还不快让开？！没听见太夫人在叫人吗？！”
阿右面无表情的挪了一步挡在采儿面前。
“外祖母别喊了。”
“外祖母？”老妇一愣念叨出声：“你是……”
“你是婉儿的孩子？”老妇脸上刷的一白，双手颤颤巍巍的捻着佛珠，有些害怕又想要多看几眼，细细打量。
苏沐凡微微扬唇：“难道我与我娘，长得不像吗？”
“……像，”老妇双眼似是粘在苏沐凡脸上一样：“鼻子眼睛，都像。”
苏沐凡也懒得跟这个外祖母寒暄客套：“听闻外祖母病重，恐时日无多，所以才会让舅舅前去，让我与我娘来见祖母最后一面。”
“你娘她……”
“拖外祖母的福，我与我娘都手脚健全的活了下来。”
老妇眼圈一红，忙转过身去，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还以为外祖母听见我这么，一定会心生失望。”苏沐凡颇为无情的开口道。
闻言，老妇抬眼看了一下苏沐凡，又转瞬避开。
她话语中仿佛带着刀子，看着面前之人一脸痛色的模样，心中竟然感觉到一阵快意：“毕竟，我母亲到底是疯了，给赵家蒙了羞，活着倒不如死聊好。”
“外祖母！”
赵灵儿与赵思圩快步赶了回来，听下人苏沐凡去了祖母的院子就赶紧赶了过来。
阿右站在门口，冰冷的看着赵思圩兄妹。
赵灵儿怒喝道：“还不快滚开？！”
赵思圩大步上前，正要越过阿右，阿右横臂：“没有公子命令，谁也不能进去，有违者，死。”
“你！”赵灵儿曲手在前，凶狠的盯着阿右，再也没有了平日的玉雪可爱。
赵思圩按下赵灵儿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
赵灵儿负气的用力一甩手，将毒收了回过去，冷笑一声：“杀我们？你主子可是我表哥！你要是杀了我们，你也会死！”
“不会。”阿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赵灵儿正欲再开口。
只听屋中传来声音道：“让他们进来。”
阿右闻言向旁边挪了两步。
“哼！”
赵灵儿对着阿右冷哼一声，随后于赵思圩走了进去。
二人刚刚进去，赵郡便一件急色的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