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道:“不过后来没有后事......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白停雨没好气:“还能是什么?”
故事坑了,还如何下去?还能是什么原因?
铁心求回答:“......那日其实是个江湖联手扛敌的前日。那年,江湖上有个杀手组织,极其张扬,杀人无数,且皆是无罪之人遇害。江湖有个前辈发起了英雄令。决定定在某年某月某日,围攻那组织的老巢。那英雄令,我也接了一份。”
“那前日的时候,江湖前辈们在商议要事,那时我还是江湖新手,参合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个听令的而已。是英雄令,可是到最后成英雄的,也不会是我。这个觉悟,我倒是清醒的很。那日无事,就讲了这么个故事。我当时虽然着下回分解,当时左右不过是想着下回编个故事蒙混过去就是了——他们不都是编的,不是编的,也是添油加醋。这添油加醋的事情,谁人不会做呢?”
白停雨还沉浸在听到的故事被坑掉的愤恨郑对于这样的问题更加没什么好气。
“那你倒是添油加醋给想个后续啊。”
就算是编个结尾,也比坑了好吧?
铁心求诚恳道:“我当时确实有这个心思。可惜,也没人听了。”
贺兰愿皱眉,问:“这事什么意思?”
他刚刚问完这句话,心中立刻浮出了不好的猜测。他把前后事情牵扯起来一想。
“难道......”
果不其然,铁心求点点头。
“英雄令英雄令,死的那么多江湖人加在一起,揉啊,捏啊的,就成了一个英雄。”
铁心求一张瘦脸上浮出了茫然的神色,他一口喝空了酒杯。不自觉不绝,他席面上的那壶酒水就被他做了个空。
他晃晃酒壶,一边的陌家家仆立刻替换了新酒。
铁心求麻溜的给自己倒满。再饮了一口。
白停雨仗着铁心求酒意已经浮上了面,醉酒的人反应迟钝,白停雨话也懒得压低声音,直接道:“这个人,喝醉凉是比清醒的时候有意思些。”
白停雨笑。
铁心求看白停雨笑,自己也笑。他生的瘦,一笑起来,眼角的褶子就炸开了花。更显老了。
铁心求比划:“我当时就觉得吧,像在听故事......明明身上的伤还没好。赢得特狼狈知道吗?”
铁心求睁着一双迷迷蒙蒙的眼睛看贺兰愿,:“特狼狈你知道吧?那人家横行,是有横行的资本的。若是个鱼虾,你想横,也得横的起来啊——你当你是螃蟹呢?”
铁心求很感慨:“结果赢了,死了那么多人,传到江湖上,居然显得十分光彩,至少故事,实在是风光,光彩......死的那些人,上了英雄榜。到现在,还刻在疏影阁的碑林里。我后来去看过一眼,看久了,名字和脸都对不上了.......我还去看碑后阐述的故事......看得我都觉得是个好故事。”
白停雨:“只有死人才能上英雄榜吗?”
铁心求瞪一双醉眼:“碑林n人刻什么碑?当然要死了。”
白停雨不服气:“那你不是还受伤了?”
铁心求挥挥手:“我还能喊疼呢。而且你看我,胳膊腿都是全的......”他蹬腿甩胳膊给白停雨看,还生怕白停雨看不到,甩的动静都大,他中间隔着贺兰愿,为了让白停雨看到,举得很高,“人家有的,胳膊都没了,腿也玻他们没叫,我也不好意思叫......再,江湖人流点血算什么。”
白停雨耸耸肩,低头剥了颗蜜饯塞嘴里嚼。
铁心求拈着一只酒杯,正要再饮,到嘴边才发觉是空了。他又摸酒壶倒酒。
低头才看到他刚刚写的字。
沾酒写的八个字,都快干透,他眯着眼睛费力去辨,只辨认出两个来:
“......睡。”
“......行......”
什么跟什么?
铁心求皱眉,问一边的贺兰愿:“我写的?”
贺兰愿点点头。
铁心求问:“我写了什么?”
贺兰愿哭笑不得,只:“没什么,不重要。”
铁心求却铁了心要研究。
“不行,我得想起来......”
他锤自己头。
锤了两下,都还是一脸带着酒意的蒙。
他又锤两下,这下着落点落错霖方。锤到了自己下巴。他下巴没多少肉,只骨头外面薄薄裹着一层皮。这样的力道下去,膈地他手疼。
他疼得嘶出声,做牙疼状捧着脸。
捧了一会,又觉得这样不舒服。又改成了拄着下巴。这下大概要好受一些。他便以这样的姿态冥想。
他想了许久。
久到了白停雨咀嚼完邻三颗蜜饯。
白停雨把嘴里的桃核吐出来,凑过来看,问:“他想起来了没?”
贺兰愿:“......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