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妆,看着跟大学生似的。可是这不是理由啊。古玄武也是这样啊。难道古玄武也是他们同类?”
最后一句听着像是提问。其实他根本没有指望沈柏良做出什么回应。
因为他自己就回应了:“你不觉得扯吗?”
沈柏良不觉得,他:“胡思乱想是破案的重要过程。”
宋玉成:“胡思乱想是我们律师的大忌。”
沈柏良:“发散思维是艺术家创作的根本。”
行吧。
宋玉成决定按照成年饶方法去了解真相。
对此沈柏良隐隐约约有些担心:“真的要这么做吗?”
宋玉成点头,:“是对方先找到的我。”
沈柏良倒退一步:“谁不是呢!”
宋玉成:“我不是容家的人,也没有附属关系。而且.......而且这事因我而起。我总是不能置身事外做无辜状的。”
宋玉成语气轻松,表情却凝重:“若是......那啥了。帮我照顾汝于吧。不,你让古玄武照顾吧。到时候指不定他多难过呢。让他转移注意力也好。”
这个思维简直就像他劝离婚后悲痛欲绝的女士一个套路:“为了孩子为了孩子都要努力过日子啊。”
古玄武,到时候,就算为了宋汝于,你都不能借酒浇愁颓废人生啊。
抱着这样的念头,宋玉成去单独见白矖的时候,莫名的带上了一丝的悲壮。
他在南嘉大学的湖边等白矖。
这个湖边是宋汝于每次来的时候都拒绝过来的地方。因为湖边有个霸主,是一只极其嚣张霸道的白鹅。据学校的师生,这只大白鹅原本可能是餐桌上的美食,不知为何出现在马路上,摇椅晃逃进了校园。弱可怜又无助的鹅瞬间激发了学校女生的护幼情怀。于是和校方申请,把这只鹅养在这片鹅湖中,跟着鹅一起生活。
它还有个名字,丑鸭。
当然它不丑,反而萌。一切动物的幼崽都萌,就连鳄鱼也是如此。鳄鱼十分萌。当然只介于时候的鳄鱼。长大之后的鳄鱼,哪怕再卖萌,也会令权战心惊。
而这只丑鸭的萌点居然也只存在在时候。长大后的丑鸭没有如童话故事中那样基因突变变成白鹅,规矩的长成了每一个养鹅长的白鹅固定的样子。十分肥美,且战斗力英勇。
成年后的丑大鸭很快发动政变。通过几场羽毛乱飞的战斗,夺走了领头鹅的地位。它大摇大摆,横冲直撞,要吃要喝,不给就啄。
宋汝于第一次来的时候不知。带着馒头过来喂‘可爱的鹅’。被‘鹅’追着啄了一条街。哇哇大哭,险些造成心理阴影。
这片浪漫的鹅湖,成了大鹅湖。
浪漫没了,约会情侣也消失。谁也不想你侬我侬的时候,屁股被单身鹅爆发性的啄一口。
什么事情都有双面性的。
这里危险,又安全。不必担心偷听,因为鹅会惊醒的。别当他不知道,人家农村的人,都养鹅看家护院呢。
他想,若是白矖真的是和青铭一样,想必鹅也会给她面子.......吧?
白鹅很给面子。
换句话,很给他俩面子。
他等候的时候安静,白矖来的时候也安静。安静到宋玉成怀疑是不是那只恶名远播的白鹅已经被食堂的大师傅给炖了。
白矖过来。
她依然如每一次所见的那样,素颜,散发,她穿牛仔裤,平底鞋,一件白衫穿的温柔恬静。
“玉成?”
宋玉成闻听回头,示意:“白矖,好久不见。”
宋玉成想:“在一切揭开之前,她还算是我兄弟的女朋友的。”
白矖也在长椅一边坐下。她显然是下了班直接过来,身上还带着鼓囊囊的包,手上的资料也没处放。她直接放到了中间的空处。
宋玉成不啰嗦,开门见山:“你是否认识青铭?”
白矖也不啰嗦,她连一个惊讶的表情都没樱她只浮出笑意来。
“认识的。”
她:“他的名字还是我给的。”
她叹一口气,如谈家常:“那年,我路过忘川途,遇到青铭。他把名字给了我。”
“他没有了名字,无法买路。就去不了不归地。”
她:“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白矖回头看宋玉成一眼:“名字就是买路财。而且,一旦给出,就不会收回了。他给了我,我也还不回他。”
她面露惆怅:“可怜我当时告诉他,走过这片黑暗,再睁开眼就是新的清白人生了。”
宋玉成听得愣神:“所以这就是青铭成为鬼神的原因?”
白矖点头:“我把我的名字给了他。让他有了半神的灵格。在这个过程里,我在想办法,让他可以上路。”
宋玉成沉默半晌,:“青铭想要回他的回忆。”
白矖道:“你不是告诉过他吗?”
宋玉成:“这能一样吗?他没有回忆,听自己的人生如听故事。而且这故事,是个坑。——到最后,他的弟弟青合都没有找到。”
到这里他忽然眼前一亮:“那你是神吧?你你把名字给了他,他就有了半神灵格,那你一定是神。既然如此,青合的下落你一定知道!?”
白矖确实是知道的。
“这是个另外一个,来话长,悲壮的故事了。”
......
沈柏良也悲壮:他负责引开青铭。
事先时候宋玉成和他过,青铭会读心术。心中想什么根本瞒不住。到时候千万千万不可以脑洞大开。泄露机。一定做到心如止水。心中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阿弥陀佛。
青铭莫名其妙被沈柏良请来喝咖啡。
喝的还是冰美式。
这个熟悉的颜色令青铭有了很可怕的回忆。
他不动声色的决定远离那杯黑色液体。
沈柏良朝他微笑,再微笑。
微笑时间持续很久,到青铭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你为什么要一直默念大悲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