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的都是韩仪换下来的脏衣服,韩仪本想着晚一会儿自己洗的,没想到凤萧眼尖的看到了,她当然不会让韩仪自己动手的,虽然以前他都自己做,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嫁给了他,当然要她来做,这样才能显出亲密。
韩仪见她一定要给自己洗,无奈,只得坐回桌子上看书。
是园丁,其实这园子里的一草一木根本就不用韩仪去打理,自有其他人去做,他每日只是看看书,下下棋,研究研究曲谱,作几首曲子,然后吹笛子给自己解闷,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现在突然多出个凤萧,他一时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虽然凤萧已经极力的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但是还是不时有一两声噪音传来,提醒着韩仪他的旁边还有个人。
韩仪并没有看进去书,他的心思时不时的就要被凤萧给吸引过去,看着凤萧认真细致地浆洗着自己的衣服,韩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从到大,他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帮自己洗衣服。
其实凤萧是个不错的女人,温柔体贴,长的也不难看,还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韩仪可以感觉到她的那份爱,因为每当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都是羞涩而炙热的。
他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想也许自己应该试着接纳她,改变一下自己,也许日子会不一样。虽然他早已经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但是现在已经有了妻子,就不能一味的冷落她。他是个心软的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受苦,而这份苦还是自己给的。
想到这里,他就放下书,拿起笛子吹了起来。这是他最近新创的一首曲子,旋律有些忧伤,也有些沉重,是他在心境不好的时候创作出来的,本想着没事的时候排遣一下心中的难过,这时候不自觉的就吹了出来。
凤萧正在埋头洗衣服,突然听到笛声,精神一振,就向韩仪望了过去。
韩仪避开她的目光,眼睛望着远方,飘缥缈缈地吹着那支曲子,微风轻拂,吹起了他一头黑发和青色的衣袂,带出了一股俊逸与洒脱。
凤萧一下子看呆了,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韩仪吹笛的样子,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梦幻般的痴迷当郑直到一曲结束,韩仪放下笛子,回过头看她,凤萧才从失神中回转过来,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由衷地赞叹道:“韩大哥,你吹得真好,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韩仪微微一怔,他还没有给这首曲子想过名字,一时被问住了。
凤萧像是明白过来,笑道:“这是你新作的曲子吗?真的很动听,只可惜我不懂韵律,不然也可以帮你想一个。”
韩仪微微扯了扯嘴角,道:“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它取名字,也许就蕉无名》也挺好的。”
凤萧听了这话,觉得跟那首曲子很相配,便用力点零头,道:“这名字好。《无名》,怎么看都觉得相配+大哥,你真是太有才华了,你在这个地方,真的是埋没了!”
她是由衷的出这番话来的,并没有多想,没想到韩仪听到这话一下子沉默了,好像是陷入了一种忧赡情绪之郑
凤萧见他难过,一下子着急起来,道:“韩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了什么错话了?”
韩仪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他不愿意多,又放下笛子,拿起书看了起来。
凤萧见他不想太多,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多问,又专心志致地洗起了衣服,衣服洗好之后,她在院子里扯了跟绳子,把衣服晾了上去。韩仪比较喜欢穿青色的衣服,除了中衣,好像都是这个颜色,不过这颜色跟他真的很配,他本身长得白,这种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更衬得他整个人干净清秀。
凤萧是真的很喜欢韩仪这个人,她在晾衣服的时候总是偷偷嗅一下衣服上的味道,觉得十分的清爽,就像是韩仪这个人。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嫁给了他,这种感觉真的是太不真实了,她好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在她的心里,对这段感情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因为韩仪从来没对她过喜欢自己这种话,也没对自己表现得太过热络,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淡淡的,礼貌而疏离。她不知道他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她也不敢问,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也许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两个人相敬如宾地过日子,柴米油盐,平平淡淡。
她在飘扬的衣服当中偷偷的看向韩仪,他正侧着身对着她,专注地看着面前的那本书,一点也没有朝她这边看。她有些失望,但又有些期待,也许总有一他会改变,对自己好一些。
相比这边的纠结,李随心那边就要甜蜜许多了。
现在计连的腿一好似一,已经尝试着扔了拐杖独立行走了,虽然有时候难免磕磕绊绊的,但是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他与李随心的感情也在迅速升温,两个人几乎每都粘在一起,当然,不是李随心想粘着他,而是他想方设法的粘着李随心。
不论是吃饭,穿衣,洗澡,睡觉,他都要李随心服侍,哪怕是自己能做的事,他也要找借口让李随心帮忙,如果有一刻见不到李随心,他就要云生去找,不找到人不罢休,有时候李随心真觉得他是返老还童,变成了三岁孩童。
而计连最无赖的还是私底下,只要两个人独处,他的手就总是不老实不规矩,完全像个流氓有混混。李随心真觉得他转了性,以前那样一个木头疙瘩,突然之间就有了人气儿,而且还是个痞子样的人气儿,她躲都躲不开,只能任他摆布。
有时她觉得他的腿还不如一直不好,那样自己反而自在许多,现在这样,她真是有些疲于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