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傻,知道他们闹成这样肯定是有别的原因,不会是那么简单。
果然,计连犹豫了一下,还是吞吞吐吐地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了。
听了他的话,计笙半没出话来,之后就叹了口气,道:“来去还是孩子惹的祸,我觉得弟妹一开始的初衷也是好的,自己生不出孩子,觉得对不住你,就把自己最得力的丫头给了你,只是没想到后来两个人会闹成这个样子,你现在让她像对亲生孩子一样对凤鸣的孩子,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计连讶异道:“大哥,连你也这么?”
计笙点点头,道:“我不是替她话,实在是你治腿的时候她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为了你能站起来重新走路,她付出了许多的努力和辛劳,我们不能忘了她为你做过的事,我觉得她是爱你的,只是你们之间有误会。我也不多,你没事的时候好好想想,你们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事,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着就站了起来,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之后就离开了。
他走后,计连闷坐在椅子里愣了半晌,回过头琢磨计笙的话,不觉真的回忆起了以前的那些事,他想起了以前他们两个多么恩爱,还有她给自己洗药浴的事情,还有两个人耳鬓厮磨,那些快意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般不断地在他的面前闪过。
他突然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可是冷静下来后,他又顿住了,没有迈出那一步。他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一定是伤了李随心的心了,依她的性子,就算是自己马上过去道歉,恐怕她也不会见自己的,就算是见了,也不会听他的解释,与其如此,还是让她好好的冷静一下吧,也许她也能想起以前的那些往事,看在往日的份上慢慢的回心转意。
想到这里,他只得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等等,过几再去看她。
之后他也去拜托了张悦君,想让她帮自己劝劝李随心,叫她搬回来住。
张悦君面有难色地道:“我曾经试过去劝她,只可惜她连面都不露,不过你放心,我还会去看她的,直到她见我为止,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劝劝她的。她是个好女人,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儿,等她想通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计连点零头,道:“那就有劳你了嫂嫂。”
张悦君含笑看着他,亲亲热热地道:“一家人不两家话,你的事还不就是我的事吗!”着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计连像是被烙铁烫到了似的,惊了一下子,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张悦君看自己的眼神和那笑容好像别有深意,可是他不敢往深处想,急匆匆就回去了。
张悦君见他仓皇逃走,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她就是要让他心乱,这样才好趁虚而入。她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碍于面子和身份,现在他们两口子闹成这个样子,计笙又总是忙于应酬,她正好可以趁虚而入,给自己找点乐子。
她本就不是什么安于室的女人,她的内心也会有这样那样的企盼,这个家没有公婆的压力,平时只是一些琐事,她当然不甘寂寞。
只是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恰到好处,她相信等计连发现入了自己圈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抽身而退了。
计连回去之后,一想到张悦君的眼神和她别有深意的笑容,内心就一阵慌乱,坐立难安的,他倒不是真的被她给迷住了,只是有些担心计笙,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只是就算告诉了他,也没什么用吧,毕竟张悦君又没有明着勾引他,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这也可以看成是一种安慰。
想到这里,他用力呼出一口气,心中努力让自己相信那就是安慰,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自己一个人寂寞久了产生的胡思乱想而已。
不过这次之后,他一直避免跟张悦君单独见面,就算是有事要,也是在人多的时候,这样既避了嫌,也让张悦君没有机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张悦君早已料到他会这个样子,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她比谁都清楚,不过正是这种了解,才更让她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如果真的能把这兄弟两个之间牢不可破的感情给打散了,那才能证明她的本事呢!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两个月就过去了。
俗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两个月以来,张悦君以嫂嫂的名义无微不至地关心着计连的生活和身体上的健康,不是叫人送去碗参汤,就是叫人炖个补品送过去,她自己并不出面,不过送东西的人都是以她的名义。
刚开始计连还叫下人不用准备这些了,可是下人并不听他的,依然每给他送来,他不好拂了张悦君的意思,因此她毕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自己一味的推拒,反而显得奇怪,他只有接受她的好意。
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有时候东西送得晚了他还有些不适应,总是看着书习惯性地去端茶盅。
有时候他对自己这种行为也觉得难以理解,觉得自己好像是没了骨气,人家想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可是就像是之前的,他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她,同时他也享受有人照鼓生活,因为他求了许多次,李随心就是不肯搬回来,他一个人每孤枕难眠的,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入记自己,是件很暖心的事情。
随着气渐冷,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深重,直到某一,补品和汤水都没送来,计连在书房写字写得手冷脚冷,很想喝点热乎的,可是等了很久还是没有,他差点沉不住气地跑到厨房去问个究竟,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他觉得厨房可能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后来他才从下人那里知道,张悦君病了,而且好像是病得挺重的,因为她没有吩咐厨房准备补品,厨房这才没送来。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