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可看肤色不像。
再听见其声音,觉得声音绵长,隐隐中还有股沧劲的气势。
不过要说有什么背景,也不至于在这着小城的病房...
不过她也只是这么一想,并没想着往深了推敲。
江盈离开后,这房间就剩二人。
可能是医署的气氛使然,又可能是病房太大,人员太少,很容易让人产生孤寂之感。
男人依旧站在窗户边,继续看着窗外。
外面有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还有动力车轰鸣,远处还有蓝天白云,可他也没觉得这座城市有多亲切。
在他看来这里,只不过是他生命中旅行的一站而已。
如果不是可恶的病症把他困在这半个月,他可能早就离开。
倒不是薄情,可能是太过多情。
天地悠悠匆匆过客,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他不敢说自己已经能把生死看淡、无欲无求,至少相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的人来说,还算淡然。
既然没到老胳膊老腿无法动弹,就要一直走下去。
没有目标,只是欣赏两旁的风景。
这十几年来,从关内到到南明湖,从郡内到川外,甚至于圣城。
整个帝辛国,但凡地图上能有标记的城市,多数都有他留下的足迹。
他也想过,哪天走不动了,就在当地住下来。
“醒了?!”江盈刚刚走到门口,惊叫一声。
她手里拿着在楼下商店新买的暖瓶,这东西易碎,担心拿过来碰到会得不偿失。
耿陌闻言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有亲人在身边心都是暖的。
“刚醒。”
他轻轻应一声,眼睛对她眨了眨。
事实上,从这名男子走下床的时候,他就醒了。
那身影遮挡住的阳光,敲是照在他脸上的那束。
窗台前的身影称不上宽阔伟岸,耿陌就是觉得那身影好似与阳光融为一体,所以就这么看着。
男人听见声也回过头,看了眼,对耿陌微微点头,然后继续欣赏着窗外。
江盈是关心则乱,他把暖瓶放下就不顾淑女形象的跑出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