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开口,“你不像是个会为了克吉家的权力挑战克吉葛丹的人。”
“森多的贵族子弟看起来也不像强盗。”岗巴针锋相对地回答。
“你知道为什么贵族们会抢劫寨民吗?”
“这难道不是森多优良的传统吗?”岗巴用讥讽的眼神地看着安武。
“不,是欲望。”安武把凝重的目光投向远方,“令堆大王永无止境的贪欲掏空了森多贵族的粮仓,贵族们就来掏寨民的粮仓,罪魁祸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王,要把这个贪婪的魔鬼消灭,森多需要坚韧的兵器,这就是需要你炼铁的原因。”
“欲望是人的本性,每个人总有最渴望的东西,长子难道就没有?”岗巴用他的独眼看着安武。
安武陷入了沉默,岗巴的话像一粒石子投进了他平静如水的心底,激起一圈涟漪,涟漪的中心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女人的脸来。他时常在睡梦中梦到这张脸,还听到她亲切地轻声叫他孩子。但不管他如何努力地向这张脸奔跑,却永远也触摸不到,这或许就是他心底最渴望的事——见到从未见过的母亲。
“帽子山!”土兵大声叫起来,把安武从沉思中惊醒,抬眼一看,远处一座山尖像一顶色的帽子耸立在崇山之间。
安武大手一指,“新的冶炼场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