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里面那些贵族子弟身上的臭毛病,”安武回过头看看木屋,“他们一直跟着我,我是他们头,他们也是我并肩作战的兄弟。”
“你和那个长子不一样。”岗巴想到暴虐成性的申加,发出由衷的感慨。
“乌东的长子申加?”安武的笑容里有些许失落,“当然不一样,他是王族后裔,我是个私生子。知道作为一个私生子是什么感觉吗?森多大寨里的贵族当面很尊敬地称呼我为长子,对我鞠躬行礼,转过身立马就对着我的后背指指点点,仿佛我是一头与众不同的怪物。”
岗巴突然对安武产生了一丝同情,“你和奴隶一样。”岗巴看着篝火喃喃地说,“奴隶注定一辈子为奴,你注定一辈子背着私生子的名声抬不起头。”
安武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岗巴大摩师,你的命运注定会怎样?”
岗巴叹了一口气,他想起自己颠沛流离的遭遇,自己又何尝想到会从邑人领地跑到相隔千里的森多部族来,难道自己也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
安武不再言语,只把木材往火堆里塞,似乎这个夜晚格外冷,需要熊熊烈火才能驱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