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您,午夜十二点,您将呈现出假死状态,眼下得速速离开,不然后果很严重。”
终于见到他了,凌凤正想着要怎样将心头的千言万语一一道出,耳边又听到了系统无情的提示声,真是太煞风景了。
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午夜十二点呢,她可管不了那么多,能看他一眼,多看他一刻也是好的,到时候再想办法离开。
不过……想想也就罢了,他轻功那么好,送她回府也是轻而易举的,先得到他的准许才行,否则这趟往返不收费的直升飞机一定坐不成了。
他怎么那么好看?凌凤仰视着他,月光下,他无可替代,关键是,她从未想过他们再次见面,会如此近距离,他竟然在危难时刻出现在了她身边,虽然来得不是太及时,但是看在这张完美无瑕的俊脸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墨凌沣带她来到了一处府邸,庭院深深,这儿只有他一个人,他直接带着她落在院中,进了里屋。
“这是你家,你一个人住吗?”凌凤四下打量着,院子里到处烛火通明,收拾得一尘不染,摆件格局都彰显着大家风范,倒也称得上他。
不对,还有他的那个跟班呢?应该是一起的吧?他来历不明,也不像是独居之人,这么大的府邸,应该有许多仆人侍候着才对。
“嗯,我一个人住。”墨凌沣眉眼带笑,凝望着她,她眼中像是有星光,真挚可爱,刚才的那阵火光中明明布有迷烟,只不过奈何不了他罢了,可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会比那群暗卫还厉害?迷烟对她完全不起作用?
难道是凌君泽事先给她服下了灵药?
他心中猜疑重重,面上仍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你……把我带到这儿干嘛?图谋不轨啊!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趁人之危!”凌凤顿时后怕起来。
“就算我不乘人之危,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别怕,在我这儿,你是安全的,没人敢再伤害你。”
好有安全感的一句话,凌凤差点儿就沉沦了。
“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还只知道撩我,姑奶奶……一定不为所动……”凌凤心中碎碎念着。
“摔疼了就去上药。”墨凌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盒子,里面装有上等的膏药。
凌凤浑身都疼,但有有些不敢拿他的药,谁知道他是敌是友?这场梦只是刚刚拉开序幕而已,就有人明目张胆的要取她的命了。
“要我帮你?”
“不不不,你出去,我自己来。”
凌凤利利索索的抓过他手中的药盒,墨凌沣微微颔首,不二话,大步流星的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凌凤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膏药,打开盒盖,盒盖内测镌刻着一个精致的“凌”字。
“他不会是暗恋我,所以设计了一场英雄救美?”
不对,若是我,那也该刻个“凤”字,或许也不是我,只不过是原来的凌凤罢了,或许压根儿就和凌凤没关系,也或许是本家呢?
凌凤心里越想越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总是止不住的浮想联翩。
要是没有墨凌沣,她倒真想大大方方的对他有意思,只是她对他有意思,他未必就看得上她。
“有些人醒着,却活在梦里,有些人真活着,却把所有的真实当做一场梦,真真假假,孰是孰非,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凌凤微微摇头,安慰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少主,七王爷已经到了沉香阁。”
墨凌沣行至另一间屋子,墨七刚回府,从容的向他禀报道。
这府中还有其他人?墨七鼻子挺灵光的,闻见了墨凌沣身上淡淡的脂粉气,刚才他一定抱过谁家的女孩子,而且刚放手。
十有八九是凌凤了,除了凌凤以外,自家少主还会对哪个女孩子如此上心。
“去探探程风那边的情况,她今晚差点儿就没了,我一定要揪出始作俑者!”
“是。”
墨七低头应道,出门后,瞧见墨凌沣的房间里烛火通明,里面映出一抹娇的身影。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墨凌沣背对着门外,压根儿就没看墨七,就知道墨七的眼神儿不对劲儿了。
只是个影子,一不心看了一眼,又不是故意的……墨七心中骇然,一个飞身,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墨凌沣眼前。
看来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啊,前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他真不是故意的,真是无心之过。
“你到底有多神秘?你的心里大概很害怕会被戳穿吧?我永远都不会戳穿你的。”
想到凌凤,墨凌沣心底泛起怜惜之情,他们的经历有太多相似之处,都是在孤独中生存,在险境中铤而走险的人,只是相较之下,凌凤实力太弱,没有半点儿选择权,更无法掌控局面。
七王爷已在沉香阁中备好酒席恭候他,只要他开口,七王爷定会想方设法的为他找到他想要的,只是眼下,墨凌沣的心乱了,他无暇顾及自己想要什么,才能救醒父亲,甚至完全将赴宴之事抛诸脑后,三步并作两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也不知道那傻丫头会不会照顾自己。
“凌姑娘,在下可以进来了吗?”墨凌沣站在门外,礼貌的敲着门。
“可以了,你进来吧……”凌凤看得出来,这是他的房间,反倒让给了她,他自己像是被赶出去似的,心里怪难为情的。
墨凌沣一进门,凌凤马上请她将她送回凌府,并把膏药还给了他。
本想让她留着,做个纪念,墨凌沣思虑一会儿,还是接下了,唯恐凌凤会觉得他希望她再次受伤,不然这膏药无用似的。
“姑娘若是休息好了,在下这就送姑娘回去,世道险恶,人心难测,姑娘万事心才是。”
墨凌沣还有事要办,不能留在这儿陪她了,这会儿将她送回去才是上策,刚好凌凤先出口,正称了他的心。
“谢谢啊,虽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姓名,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那姑娘可否为在下保密?你从未来过这里,更没有见过在下,好吗?”
做好事不留名,还不让人提起是吗?正好,凌凤也不想提起,以免又被爹娘刨根问底的追问,而她又什么也解释不上来。
“明白,一言为定,本姑娘口风最严了。”她爽快的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