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扣给我的锅,哥哥我可不背。”他的眸,似阖非阖,射出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施雨轩心头微颤,安抚下那股紊乱的情绪,瞟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道:“身为男人,要懂得责任二字怎么写。”
男人眉头一凛,慵懒地瞥了眼床单的那抹鲜红,轻笑一声,“我要是不负责呢?”
他艳绝于世的笑,有丝阴狠。
施雨轩瞳孔骤然缩了缩。
堂堂杭城帝少,竟然口口声声要耍流氓。
半掀眼睫,施雨轩挑衅地望着他,“那就别怪厉家不客气了。”
“哦?厉太太拿权势压我?”邢冶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斜斜地靠着,慢条斯理,没有一丝紊乱,“女人啊女人,不仅愚蠢,还不分青红皂白?”
这个男人,竟然紧逼至此!
长指夹着一根烟,白雾冉冉,眼眸微敛,目光投落下来,放荡不羁,“妹妹,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仅仅一个眼神,厉娜娜就感觉自己无处遁形。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泛起了一丝苍白。
小腹确实有些胀痛,算算时间好像确实是生理期,难道?
不会吧?
额上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
清晨醒来就看到邢冶氤氲着迷蒙水汽,从浴室里走出来,健康好看的小麦色皮肤,正缓缓往下淌着水水珠。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没有被动过,但床单上鲜红的印迹不假,她以为......以为昨晚他对他做了什么.....
转瞬的功夫就哭地稀里哗啦,当即就想到给施雨轩打电话。
难道闹了这么一出,到头来其实只是因为自己来例假了?
邢冶邪肆的眼睛在厉娜娜身上微微停留,看着她的小动作,带着打量和探究,“妹妹,嗯?”
脸上一阵燥热,厉娜娜有些不知所措。
气氛有些尴尬。
施雨轩轻咳一声,带着厉娜娜走进了洗手间。
果然,生理期。
一切都是误会。
回想起刚才自己气势凛冽地要求邢冶负责,施雨轩只想找条缝钻进去。
厉娜娜啊厉娜娜,真的被她坑惨了。
竟然连第一次和生理期都分不清。
真的是,太“单纯”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施雨轩拨通酒店内线,服务员拎着一袋女性生理期用品,送来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厉娜娜换上。
后者,脸红得跟刚下锅的龙虾似得,垂眸,不知所措地盯着地板,怯怯地向邢冶道歉。
男人看着她,漆黑的利眸深邃难测,有些许光芒闪过,须臾又归于了平静。
厉家小姐竟然还保留着第一次。
呵,有点意思。
“妹妹,我送你回去吗?”他故意挑了挑眉,俊逸非凡的脸部线条,完美,诱人,新心池荡漾。
“不、不麻烦邢少了,我跟二嫂回去就是......”
男人笑了,气质傲然地靠着沙发背上,“好。”
离开申城国际酒店,两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尤其是厉娜娜,全程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施雨轩,怎么办啊,昨晚我喝得稀里糊涂,今天又在邢少面前哭哭啼啼的,完全没有名媛气质了,他会不会,讨厌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