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怡拿了件浴袍,正要走进浴室的时候,看到朝她走来的贵妇,整个人不受控地惊了惊。
“佳怡,要泡澡了啊……”贵妇一脸笑意地握住了她的手。
后者错愕不已,她万万没想到已经离开的盛母竟然半路又折了回来。太过突如其来,她怔愣地有些不知所措,“伯母,您......您怎么来了?”
其实不用问,苏佳怡大概能明白盛母的意思。
纤细的手指拉拢身上的浴袍,她极力想要避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伯母,夜已经很深了,您该准备美容觉,早点休息了......”
“乖孩子。”盛母笑地意味不明,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暧昧。
她朝浴缸走过去,优雅俯身替苏佳怡放了水,还帮她试了温度。
后者诧异万分,甚至有过一瞬的胆战心惊,赶紧拦住她,“伯母,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了,您是长辈,这不是折煞我吗?”
“佳怡啊,你平时,抹精油吗?”
“啊?”苏佳怡被问地愣了愣,有些缓不过神,她尴尬地回答,“不......不用的,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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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佳怡纤细柔弱的身上只披了条单薄的浴巾,轻颤地站在盛逸纶房门外。
这是他第一次回灵山江畔的别墅,她知道他并不打算和自己睡一间房,所以就命佣人特地为他把其他卧室整理了出来。
战战兢兢地站在房门外,女人纤细的手指攥紧了浴巾,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与此同时,浴巾下面,那股妖媚的精油味道,肆意在鼻尖。
苏佳怡精致的脸上,“唰”地一下就红了。
二十多年来,她的教养从来都很好。今晚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觉得羞愧万分,但碍于盛母的意思,孝顺的她只好听从。
毕竟是二月的寒冬,就算别墅开着暖气,她单薄的身子还是冷地轻微战栗。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扇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盛逸纶颀长挺拔的身形走出来,他刚洗漱完,有冰凉的水顺着英棱无铸的侧脸滑落。男人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眸光冷淡地扫过楼梯。下一瞬就看到两手攥着栏杆,神情纠结的苏佳怡。
“过来作什么?”话一出口他就发觉不对劲了,深邃冷冽的眸光颤了颤,“妈半路折回来了?”
苏佳怡为难地点零头。
“......!!”
眉心倏然蹙紧,盛逸纶用手揉了揉,缓和着还没散去的酒气,接着才注意到她单薄的身上就披了条浴巾,有些愠怒,“衣服呢?”
令权寒的语气,苏佳怡有些吓地不轻,不得已颤声道:“伯母了……等今晚结束,她明早上会给我送衣服过来......”
等今晚结束?
盛逸纶顿时被噎地不出话来,俊脸带着隐隐的怒气。
“盛少,对不起......”苏佳怡有些欲哭无泪,她再次开口的时候,清甜的嗓音带着暗哑,“伯母今晚就住楼下客房,我现在有些担心的是……”
之后的话她没有再,但盛逸纶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
都六十几岁的妇人了,她要是敢贴着门缝听动静,他绝对将别墅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