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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拉着戴铎下了几盘五子棋,戴铎整个人都变得傻傻哒了。
尔芙此时则抱着一个刚刚让玉清弄出来的小册子,画着最简单的简笔画。
一页页连在一起,就是一个正在打拳的小人。
尔芙对于一直很包容自己的四爷,充满了对偶像的膜拜感,如今偶像心情肯定不好,可是尔芙却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做出了一件看起来很傻的事情。
这还是当年尔芙的一个追求者,曾经用过的招数。而尔芙也却是觉得这小人儿很有意思,也就学会了怎么去画。
可是这个时代,没有水笔,没有铅笔,连炭笔都没有,尔芙只能很努力的拿着一根简易的鹅毛笔,一笔笔的画着小人儿。
辛辛苦苦的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尔芙才画了一小半,但是却已经腰酸背疼的抬不起胳膊了。
玉清站在一旁,看着尔芙画着一个个很相似的小人儿,很是不理解,但是还是提出了要帮忙的想法。
礼物,贵在用心。
尔芙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只是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便重新坐在了桌案后,继续低头画了起来。
一直忙活到了掌灯,尔芙才算是将小册子上的页脚都画上了小人儿,可是那空白的册子。总是要写些东西才好。
不过现在,尔芙可是彻底的没了精力,浑身发软的躺在了床上。
微弱的烛光。透过淡紫色的帷幔,尔芙心里头一阵阵的心疼着四爷。
迷迷糊糊的尔芙,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是四爷,而她则是他唯一的妻子。
他为她舍弃了后/宫三千佳丽,为她建了一座欧式风格的小别墅。
房间里,随处可见纯白色的摆设。欧式的沙发,描金的茶几。
一张足以躺下四五个人的大床,整套的提花缎面床褥。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两个人相拥而眠……
一夜好梦,尔芙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肩膀,缓缓的坐起了身子。
“主子……”玉清的声音。在外面轻轻传来。
尔芙微微撩了撩床幔。穿着一身中衣坐在了床边。
玉清忙取过了一旁的袍子,披在了尔芙身上,这才招呼了其他人进来伺候。
漱口、洗脸、梳头、上妆……
尔芙瞧着铜镜里,那朱红色的唇瓣,有些不舒服的摇了摇头,说道:“替我洗了面上的胭脂吧!”
玉清忙取过了铜盆和湿帕子,麻利的替尔芙卸去了面上的妆容,重新浅浅的扫了些珍珠粉。这才扶着尔芙站起了身子。
“那消息可曾确认了?”尔芙瞧着玉兰手里头捧着的玫红色旗袍,轻声问道。
“确实是真的。昨个儿爷还特地叫了弘晖阿哥陪着嫡福晋用了晚膳。”玉清隐晦的点了点头,“取件素净的袍子过来!”
尔芙不想怀疑身边人的忠心,但是今天早晨那过于艳丽的妆容和衣裙,让尔芙多留了个心眼。
过了片刻,尔芙穿上了一身月白色绣粉白色小碎花滚水粉色边,头戴着整套素银缕金丝嵌粉玉的发钗,踩着粉色的花盆底绣花鞋,迈步走出了正房。
果然,正院里往日花枝招展的女人,都穿的颇为素净,连一贯偏爱玫红色衣袍的李氏,也换上了一身水粉色的旗袍。
尔芙站在一盆素白色的菊花盆景前面,陷入了沉思。
往日,尔芙便是个不喜欢大红大紫颜色的人,即便穿着红色的旗袍,也只是穿着粉红色的旗袍,那身水红色绣了大幅暗红色花纹的旗袍,尔芙便从来没有穿过。
如今府里头出了这样的传闻,可是却有人将那身旗袍翻了出来,这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有心而为呢!
众人等了片刻功夫,福嬷嬷便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走出了正房。
“各位主子,咱们主子今天身子不快,还请各位主子回去吧!”福嬷嬷浅浅福身一礼,轻声说道。
“那还劳烦福嬷嬷多多劝劝咱们福晋呢!”李氏笑眯眯的走上前,说道。
尔芙看着李氏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头一阵不痛快,微微蹙了蹙眉头,“行了,福晋身子不好,咱们也别在这乱着了,免得吵了福晋休息,咱们还是各自回院子吧!”
“吼吼……侧福晋这是急着接福晋的班了!”李氏略带挑衅的挑眉,说道。
尔芙懒得再和李氏废话,转身对着福嬷嬷福了福身,“还请福嬷嬷转告福晋,逝者已矣,还要放宽心才是。”
说完,尔芙便转身离开了正院。
被尔芙无视的李氏,很是不爽的拉了拉宋格格,“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能放宽心,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姐姐,还是少说一句吧!”宋氏小声的提醒着。
李氏微微扬了扬眉,望了望正坐在窗边榻上的乌拉那拉氏,故意提高了音量,嚷嚷着:“唉,真是难为咱们福晋了!”
说完,李氏便扭着水蛇腰,状若拂柳的往外头走去。
宋氏等人,对视一眼,对着福嬷嬷福了福身,也离开了正院。
福嬷嬷瞧着还没走远的李氏,轻啐了一口唾沫,转身回到了乌拉那拉氏身边。
房间里,乌拉那拉氏穿了一袭黑色绣了大幅银丝纹路的旗袍,头戴素银嵌水蓝色宝石的头面,双目无神的半靠在矮桌上,手里头摩挲着一个锦盒。
福嬷嬷刚刚走进门,乌拉那拉氏便声音沙哑的开了口。“都走了?”
“是,主子!”福嬷嬷轻声应道。
锦盒里,铺着软软的绒毛布。两块两寸长的描金竹叶纹的徽墨摆在当中。
这是乌拉那拉氏前些日子托人从江南带回来的,也是乌拉那拉氏为父亲准备的五十岁的寿礼。
费扬古,一个标准的满洲八旗勇士,不善笔墨书画,一身弓马骑射的功夫,让领兵多年的直郡王,也是敬佩有加。
可是自打康熙三十七年。四爷被册封成了贝勒,赐居了贝勒府。
开府宴客,费扬古作为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的阿玛。也出席了这场宴席。
而当时正深受四爷宠爱的李氏的父亲,也在邀请之列。
只是没有想到,李文熚,一个略有几亩薄田的汉军旗小县令。居然借着费扬古不通文采。借机明捧暗嘲。
费扬古虽然当时并不知道,回府后,还当李家懂嫡庶尊卑,颇有些夸赞之意的和旁人说起了这件事。
那人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人,跟费扬古解释了李文熚的意思。
费扬古听后,虽然当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过后却让人请了一个颇为有名的大儒入府做了西席先生,而费扬古也从那天起。跟着儿孙一起读书识字。
这事原本乌拉那拉氏并不知情,只是后来乌拉那拉氏的额娘觉罗氏见李氏成日围在自家女儿跟前奉承的样子。又想到李文熚嘲讽费扬古的样子,这才将费扬古这些日子的转变原因说了出来。
乌拉那拉氏原本在听说自家阿玛,居然开始读书写字的时候,便有些觉得想不通,而额娘的一席话,彻底让她明白了这里面的根由。
李氏,不过就是一个模样不错的汉军旗秀女,要不是看她伺候的尽心,乌拉那拉氏也不会让她留在自己房间里伺候,成全了她,让她生下了孩子,可是她们家却不知道感恩,还如此对待她的阿玛。
自打乌拉那拉氏年岁还小的时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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