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爷安慰似的拍了拍尔芙的后背,低声说道。
“这次的事情,我打算自己个儿处理!”尔芙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四爷一直都在等着尔芙长大……
一直等着尔芙能独当一面,足足等了近十年了,他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但是他也担心尔芙还是会心软的放过凶手,略微沉吟片刻,才缓缓点头答应了。
“苏培盛将那东西弄出来了么?”尔芙伸手打掉了四爷一直揽在她肩上的大手,半跪在床边摸了摸玖儿的小脸,似是自语般的沉声问道。
瑶琴闻声,忙走到了窗边。
“瞧着是负责打理园子里花草的花匠正在弄着呢!”她踮脚瞧了一会儿,这才有些迟疑的回答道。
“记得我要活的!”尔芙无视得斜睨了一眼坐在床边看奶娃的四爷,转身走到妆台前拢了拢跑散的发髻,簪上了一支赤金点翠掐丝凤凰展翅衔珠步摇,又自顾自的换上了一袭牡丹暗纹的暗红色蜀锦大襟旗装,这才拧了手帕擦了擦手,转身吩咐道。
瑶琴忙应声往外跑去,正好瞧见那花匠用一把奇怪的剪子把那抹绿色往一个网眼细密的竹篓里塞去,“主子有交代,千万别弄死了!”眼见那花匠要拎着竹篓往外走,她忙踏着小碎步追了两步,高声叫道。
刚走到廊下的花匠笑着点了点头,“得嘞,您就瞧好吧!”
那花匠也不等瑶琴吩咐,便将刚塞紧的竹篓盖子拿开了,动作麻利的随手一捏就将那小蛇从竹篓里拽了出来,不等瑶琴瞧清楚,便已经将蛇嘴里的毒牙剔除了,又重新将半死不活的小蛇丢回到了竹篓里。
“老话说得好,蛇打七寸。
这东西瞧着骇人,但是只要拿捏住对的地方,还不如蜇人的蜜蜂厉害呢!”花匠将竹篓递到了瑶琴手边,见瑶琴迟迟不肯接过,露出了一抹诚恳的笑容,低声解释着。
“那它还会咬人么?”瑶琴强忍着手臂上一层层往外冒着的鸡皮疙瘩接过了竹篓,有些害怕的问道。
“牙都没了,还怎么咬人!”花匠指了指地上丢着的毒牙,憨厚的笑着。
得到了花匠的保证,瑶琴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径自从袖管里拿出了荷包打赏,这才转身拎着竹篓往正房走去。
看着瑶琴渐渐远去的背影,苏培盛打了个激灵。
他暗道:这宫女胆子真大,那么个长虫就这么拎在手上,万一那花匠说的都是糊弄人的,这简直就是玩命呀!
“欸欸,你疯了,这玩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就没危险了,你怎么就敢往主子跟前送呀!”苏培盛瞧瑶琴拎着竹篓就要往正房里进,忙追上去说道。
瑶琴回眸一笑,扬了扬手里拎着的竹篓,脆声答道:“劳公公惦记着了,奴婢已经将竹篓盖子塞严了!”
说完,对着苏培盛一俯身,转身吩咐小宫女打了帘子就往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尔芙对着四爷丢了一阵冷眼,总算是将恐惧转化出的怒火发泄了大半,重新坐回到了他的身侧,抱着还有些抽抽搭搭的小九塞进了四爷怀里,低声说道:“要不是瑶琴发现的早,我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爷你说这人怎么那么狠心,那可是好几条人命呀!”
“爷已经让苏培盛去找前面当差的胡太医要药包了!”四爷避而不答的说道。
“嗯!”尔芙微微点头,转身对着瑶琴吩咐道,“让人将这东西送给去小生子,明个儿我要请府中姐妹饮宴,正好做一道蛇羹给姐妹们补补身子!
再把奶嬷嬷和院子里伺候的小宫女们都进来,我要问话!”说着,她又转身对着四爷甜甜一笑,继续说道,“有件事可能要麻烦爷了,替我照顾一会儿小九和玖儿吧!”
说完,尔芙也不管四爷是不是点头了,叫了瑶琴在正堂上安置炭炉和熏香等物,迈步就往外走去。
……
“人都到齐了么?”尔芙拿着细白瓷的杯盖刮着茶汤上飘着的几片茶叶沫子,头也不抬的问着瑶琴。
自打四爷成为了雍亲王,内务府又拨了一批宫人来伺候。
尔芙作为府中的正经主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换成了在籍的包衣宫女伺候,而原本那些贴身伺候的丫鬟都被她和四爷指婚了,或者是安排到了弘轩和小七身边。
“除了粗使丫鬟在外面候着,院子里伺候的宫女和丫鬟都到了!”瑶琴恭声答道。
“恩,让苏培盛领着他手底下的人好好问问院子里那些粗使丫鬟,你陪着我在这里问问她们!”
说完,尔芙让人在正堂和西次间之间挡上了屏风,又摆上了琴桌,一个个的叫着在房间里、廊下伺候的宫女问话,尤其是两个奶嬷嬷,更是恨不得连她们入府后的每分每秒都在做什么都问了个仔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