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想当然的将琉璃脸上的伤,亦归罪在了李氏的身上,让琉璃心里头一喜,忙借着揉搓肿成猪头的脸的空档,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故作郁闷的叹了口气,缓声道:“能为主子做事,受这么伤,又算的了什么呢!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枚棋子被李氏浪费了,不然咱们主子回来,这不直接就能拿下一部分中馈,也免得被西院那位瞧不起。”
穗儿也不知道这事的真假就被琉璃几句话给忽悠了,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摩拳擦掌,一双眼睛似是喷火般的瞪着上房的方向,沉声道:“可怜姐姐谋划了这么久,这个李氏还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算了,这也是命,只是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能不能让咱们主子回来了。”反倒是琉璃,似是认命般的摆了摆手,拉住了怒气冲冲,恨不得要去和李氏拼命的穗儿,轻声安抚道,“要是咱们主子能回来,便不枉费我辛苦谋划这么久了。”
穗儿笑着了头,满是心疼的伸手摸了摸琉璃又肿又胀的脸,有些自责的道:“姐姐,这些话都不要了,还是让妹妹先把您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吧,着这张脸,您也不好出去探听消息不是,都怪咱们帮不上你的忙,不然也不用姐姐如此辛苦了。”
“那就劳烦妹妹了。”琉璃眼中闪过了一丝歉然,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药瓶,塞到了穗儿的手里,轻声道,“别涂得太多了,只把嘴角这位置擦擦就行了,其他的地方,等会儿我去后头厨房,取些冷水敷敷就行了,免得李氏看着心里头膈应,再把我赶出来,耽误了主子吩咐的差事。”
“姐姐真是太辛苦了。”听琉璃这么一,穗儿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连连头的道,“一会儿,我去找找我的几个同乡,看看她们手里有没有什么好的伤药。”
“那是不是太麻烦了?”药末刚一碰到琉璃嘴角的伤处,她便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听见穗儿要去问同乡求药,脸色一红,低声问道。
太过内疚的穗儿,听琉璃这么一,连个磕绊都没打的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姐姐别操心这些事了,别的忙,妹妹许是帮不上,但是这事,我还是能做好的,再就算是妹妹真的不行,洒扫那边不是还有佩儿和环儿几个姐姐么,她们可是能动用主子留下的那些人手的,别是一伤药,就是其他更重要的东西,也能给姐姐弄来。”
自打她叛变成了李氏的人,这些人就没给过她好脸,猛然见穗儿如此为她打算着,琉璃还真有那么些不适应,但是在听到穗儿要去找环儿、佩儿两个人帮忙的时候,她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比起穗儿这个傻瓜蛋,那两个就是头发丝都长空了的老狐狸了,她那番辞能糊弄住穗儿,可是她真不觉得那些话能糊弄过环儿、佩儿两个人,尤其那俩人那嘴能把死人活了,她真怕她才刚拉拢到手的一个助手就这么被人醒了,忙追问了一句:“我就是怕她们不肯,伤了你们姐妹间的情分。”
穗儿心思单纯,简直就是传中的背黑锅不二人选,就如她突然出现在琉璃房里,往琉璃心口上戳刀子的事情,便是环儿、佩儿看不惯琉璃对着李氏摇头摆尾的讨好,或是嫉妒琉璃能成为李氏信任的人,所以特地让穗儿给她添堵来的。
但是有了琉璃之前那一番话,穗儿彻底相信了琉璃处处都是漏洞的谎言,也就误会了环儿、佩儿让她来的目的,以为那两位姐姐是知道琉璃这差事的,担心被李氏看见她们走进了,影响了琉璃当差,这才让她过来,所以一听琉璃这么问,便忙不迭的解释道:“环儿、佩儿两位姐姐,其实也是惦记着姐姐的,只是太多人注意她们,她们不好过来和姐姐话,这才让我先过来瞧瞧的。”
“那就好。”穗儿的话,琉璃是不相信的,但是还是做出了欢喜的腔调,同时从袖管里,取出了那封密信,准备作为获确儿、佩儿两人信任的敲门砖,连连头道,“这封信是年前,主子让人捎给我的,你千万要替我好好的转交到环儿和佩儿手里,让她们能先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李氏倒霉,咱们主子还没回来之前,这院子里的人心就先乱了、浮了。”完就将信心地叠了又叠,塞到了穗儿的手里。
(未完待续。)